,過得幾處月洞門,還能見到在陽光照設下的迴廊處,懸掛這幾隻鸚鵡,正在暖暖的陽光下,懶洋洋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這樣的景物大出雲悠意料之外,她原以為這麼一個魔教總壇必定是四處散發著恐怖氣息的,沒想到瞧這兒的裝飾,倒像是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王爺公侯之家。
一路走著,轉了兩個彎,頓時雲悠眼前一亮,面前是一大片梅林,林中梅花怒放,老幹新枝互相交錯,梅花香味四散在空氣之中。
“這裡好美呀!”雲悠急步跑進梅林之中,身子轉著圈兒欣賞著梅林景緻。
“小姐,等等,慢些。”玉簫也匆匆跟著玉簫進了梅林中,雲悠拉住玉簫的手,在梅林中轉著圈兒道:“玉簫,你看,這兒的風景真的很好耶。”
“其實這算不得什麼。”玉簫擺了擺手,“可惜現在是冬天,百花凋零,若不然的話我便帶小姐去那真正的花院子裡轉轉,那才叫好看呢。”
雲悠跑到那梅樹之旁,前幾天下過雪,今兒地上的雪是掃乾淨了,但梅樹枝頭的雪還在呢,雲遊突然想用這混合了梅花香味的雪水來泡茶喝,便對玉簫說道:“你去拿一個乾淨的罐子來,一定要很乾淨的那種哦!”
“乾淨的罐子?”玉簫一愣,但轉眼看了看梅花瓣上尚未化開的雪,立刻就知道了雲悠要幹什麼了,也頗有興致,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句:“小姐不能亂跑,就在這兒等著我哦。”
“知道啦。”雲悠揮了揮手,玉簫就跑出了梅林。
雲悠就在梅林中轉著,欣賞著梅花,不一會兒走進了梅林深處,這梅林很大,其中有不少蜿蜒小路,皆是以鵝卵石鋪成,雲悠踩著鵝卵石,胡亂的循著路走著,一會兒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來路,這梅林深深,不知方圓幾何,可怎麼往外面走呢?雲悠的小眉頭皺起來了,停在原地,看著四下寂靜的梅林,心中沒了主意。
四周圍一片寂然,人處於這樣的環境中,大凡聽力都會增長好幾倍,雲悠自然也是如此,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陣風徐徐出來,送來了輕輕幾下琴音,好似著周圍有人彈琴,風送琴聲,倒也動聽的很。
有琴聲自然是周圍有人,於是,雲悠仔細聆聽琴聲來自何方,然後順著琴音過來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走了一會兒之後,遠遠地,她看見蜿蜒小路的盡頭有一座亭子,上面似乎有人,便加快步伐走了過去,待得離那亭子二十來步距離時,她已經瞧得非常清楚了,亭子裡的石凳上背向自己坐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青衫,雙手撫琴,因是背對自己,瞧不清面容。
雲悠又走近了十來步,琴音戛然而止,那人微微側頭,清冷的聲音從唇中發出:“是誰?”
雲悠忙止了步道:“打擾先生彈琴,實在抱歉。”
那人轉過了頭,見到雲悠,眼中露出一陣詫異:“原來是夫人,見過夫人。”
雲悠忙道:“快請起。”她到現在還不能習慣旁人對她跪拜。細看面前這人,大約四五十歲年紀,神采奕奕,雙目有神,臨風而站,有幾分出塵之感,雲悠腦中立刻呈現出一個名字來:“曲長老!”
對面那人又是驚訝了一下:“夫人有何吩咐?”
“沒有沒有。”雲悠連忙搖著手,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一下:“只是聽曲長老琴曲好聽,因而想請先生再彈奏一曲。”
“好,如夫人所願。”聽到有人誇獎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總是開心的,曲洋當下輕拂琴絃,一曲清幽動聽的曲子從他指尖流出,宛如泉水叮咚,山鳥鳴唱,甚是好聽,雲悠聽著津津有味,琴音漸漸變低,終於幾不可聞,曲洋的手指離開了瑤琴,站了起來,道:“不知夫人感覺如何?”
“很好呀。”雲悠看著曲洋笑道,“曲長老的琴音中有一股子風清雲高的意味,可見曲長老胸徑廣闊。”
曲洋哈哈一笑:“夫人太誇讚屬下了。”
雲悠說道:“你不必叫我夫人夫人的,直接喚我名字便是。”
曲洋一笑,並不說話,雲悠很自來熟的往曲洋麵前一坐,看著桌上的瑤琴,旁邊還放著一支玉簫,她一笑:“曲長老一個人,幹嘛又放玉簫。”
曲洋輕撫玉簫,說道:“屬下平生之願,便是找一能與我琴簫相和之人,雖一人難以撫琴弄蕭,卻也習慣將兩者都帶在身邊。”
“曲長老的願望一定能夠實現。”雲悠一笑,看書之時,曲洋和劉正風之間超脫正邪生死的情誼就讓她喜歡兼感動。
“呈夫人吉言。”曲洋拱了拱手,看看天色,“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