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正想說讓任我行打吃兔子來吃,但話還沒出口,就見任我行手指輕彈,一枚銅錢隨著一股勁風飛了出去,就聽遠處樹下傳來一聲輕響。
雲悠驚訝的轉頭去看,就見樹下已經多了一隻灰兔,灰兔的前額插著一枚銅錢,四條腿抽搐了幾下,便倒下不動了。
“還不去撿?”任我行見雲悠發呆去,輕推了她一下,口中吩咐著。
“哦,好。”雲悠緩過神來,應了一聲,去撿那隻兔子,心中在說這武功高明的人就是不一般,連吃只兔子都那麼容易,若是換了自己,不知道要捉多少時間才能做到一隻呢!
雲悠捧了兔子回來,去了附近的一條小溪清理兔子,順便還將那枚銅錢也洗乾淨了,偷偷摸摸的藏在自己的腰間。
任我行目光如炬,雖然離得有些遠,卻將雲悠的小動作瞧得一清二楚,嘴角微翹,這小東西,還是個小財迷呢,只這樣偷偷摸摸幹什麼?難不成自己這個做教主的,還會跟她爭搶這一枚銅板?
任我行想著雲悠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想要笑,又想過去嚇她一下,才走到她身後,忽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輕輕的咦了一聲。
這一聲輕咦並非任我行故意發出,但卻真的將雲悠嚇了一跳,她可是剛將銅板藏好呢,難不成任我行是過來索要拿一文錢的?轉頭一看,任我行正看著溪澗,神色非常凝重,彷彿能從溪水中看出什麼來。
雲悠轉過頭,看了看溪水,清澈透明,很是乾淨,裡面還有數十尾魚搖搖擺擺的來回遊動,並沒半點異常,有什麼好瞧的,她看著任我行問道:“這水有問題嗎?”
任我行搖搖頭,指了指溪水之中:“你看那塊石頭。”
雲悠便向任我行指著的那塊石頭看去,那石頭並不很大,大約能容一人坐下,雲悠匆匆一瞥眼,並沒有發現異狀,再次仔細看時,卻發現,那石頭上雕刻了一隻鷹,振翅飛翔,栩栩如生,但因溪澗水流長時間沖刷的緣故,已經非常模糊了,有些地方還殘缺不全,若非任我行眼尖,看了出來,自己還當真不會注意到這個,只是為什麼會有人在這溪石上刻下一隻大鷹呢?
雲悠回頭去看任我行,卻見任我行臉上竟有一絲歡喜的神色來,雲悠不禁問道:“怎麼啦?這石頭有什麼古怪不成?”
任我行卻沒有答話,而是彈了兩枚銅錢過去,射在那石頭上,噹噹兩聲,銅錢反彈出去,石頭依舊穩穩的落座在溪水之中。
“難道不是石頭有古怪?”任我行自言自語了一句,輕輕一躍,縱身來到石頭之上,俯身將石頭上的鷹摸了個遍兒,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他臉上微露失望,輕輕搖頭:“看來真是巧合。”
“你究竟是怎麼了?”當任我行躍回了雲悠身邊之時,雲悠迫不及待地問道,任我行只搖頭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大概是我看錯了吧,溪石之上有隻鷹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也許這無量山很久之前是某個部落或者某個江湖門派的地盤,而這兒是他們的主要活動範圍,鷹是他們的象徵,因而雕刻在這溪石之上吧。”
“可是……為什麼要雕刻在溪石之上?這河流旁邊有不少的大石頭,雕刻在那上面,不是更能讓人發現嗎?在這溪石之上,若是不用心尋找,哪兒發現的了?”雲悠心存疑問。
任我行一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行了,別說這些話了,我們先烤兔子吃吧,你難道便不餓?”
任我行這樣一說,雲悠還真的感覺到肚子餓了呢,點了點頭,俯身將兔子洗剝乾淨了,生了火烤上,再看任我行,雙眸之中多了些心事兒,雲悠不明白任我行在想些什麼,不過卻知道人與人之間總是存在秘密的,便是夫妻之間也是如此,既然任我行不願意將事情說出來,必然有他的道理,那麼自己便不用多問了。
吃了烤兔子,兩人又往更高的山峰攀去,跟方才上山不同,這一次上山速度很慢,任我行時不時的在四周尋找著鷹的標記,結果找到了三四處,雲悠心中疑惑越發深了,而任我行的臉上卻慢慢的多了些笑容與自信,那眼眸中也是喜悅,就像是多年尋找的東西已經快要被挖掘出來了一般。
終於,當任我行在一塊幾乎全部埋入地下的石頭上再次找到了一個鷹的標記時,雲悠忍不住了,問道:“你究竟在找些什麼?”
任我行拉住了雲悠的手,臉上是一片狂喜,只抱起了雲悠轉了兩個圈兒,這樣喜怒形於臉色的任我行,雲悠還真沒有看見過,但這樣的任我行她還真是多了幾分喜歡,似乎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教主,而是自己身邊實實在在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