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花言巧語能夠化敵為友的?
“哪裡哪裡!”嶽不群矢口否認。
逍遙笑道:“若當真如嶽掌門所說,華山派上下不勝榮幸,那今日下山之人為何單單隻嶽掌門一人?”
嶽不群默然,低了低頭,乾脆直接跳過這一層,擺手請了眾人上山,上山卻也並非華山派正道,而是旁邊小徑,任我行輕哼了一聲,他素來瞧不起的便是這樣的人,有一統江湖的野心,那又如何?何必縮頭縮腦的,就跟那縮頭烏龜似的,好歹也是一派掌門,只知道用暗地手段,也不怕被人知道了丟人現眼,他五嶽劍派果真不成氣候,別說嶽不群如此,還有那左冷禪,也就敢冒充日月神教的人壓服其他門派,卻不敢以己之力對付其餘四派,其實他們也不想想,一個面和心不合的五嶽劍派,如何能夠一統江湖呢?
嶽不群一面帶路,一面暗中查探任我行等人的武功,見這四人在險峻小道上行走起來宛若平地,任我行以及雲悠自不去說他,便是那逍遙和盈盈也是邊走邊說笑,渾沒有將這被世人稱為“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華山小徑放在眼中,這條小徑,縱然是甚至其間亂石佈置的華山派弟子走起來也是小心萬分,他們在黑夜中如履平地,其武功比起自己等人好上不知多少,嶽不群突然有點絕望,自己真的有何他們合作的資本嗎?他咬了咬牙,心中又動了一層殺意,他們只來此四人,實在說不通,便暗下殺手,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這條龍還只來了龍首。
到得華山之上的時候,嶽不群將任我行等人帶往了華山別院中,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道:“前院繁忙,只怕擾了幾位的清靜,便住在這兒,幾位意下如何?”
逍遙笑笑說道:“嶽掌門說這話可真有意思呢,我們又不是和尚尼姑,要什麼清靜不清靜的?”
嶽不群訕訕一笑,任我行看他一眼,說道:“不過這兒確實很好,那便這樣吧,正好此來華山,本座的主要目的是攜同夫人一遊,旁的俗事,本座並不想多加理會的。”
嶽不群聽得任我行說這話,心中頓時焦急起來,還以為任我行是因了他將他們安排在這偏僻的地方而心中不滿有意刁難,匆匆的就要開口賠禮,就見任我行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已經來到華山,嶽掌門的意思本座自然知道,嶽掌門放心,本座雖然近來貪閒,卻也不會誤了嶽掌門的事兒,華山派和我教之間究竟如何安排,只與我兒逍遙說來便是了。”
“這個……”嶽不群有些猶豫的看了逍遙一眼,心中頓起不滿,按理來說,任我行與他乃是同一輩人,要商量大計,也只任我行有資格和他一談,可眼下任我行居然讓自己兒子出馬,簡直是故意輕慢自己,委實可恨,他怒從心頭起,臉上微微起了憤怒的紅色,額頭青筋微爆,不過終究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火氣,他隱忍多年,涵養功夫非旁人所及,心中雖然惱怒萬分,卻還是生生的壓制住了怒火,罷了罷了,只要實現自己一同江湖的願望,旁的事情那都是小事兒,便含笑答應,只是這笑容中多了幾分恨意。
任我行和逍遙看在眼裡,只心中輕輕一哼,嶽不群自以為偽裝功夫做得很到家,卻不想想,他這偽裝騙騙他那些不出門的弟子也就罷了,可他所想要騙的卻都是在江湖上混了許久的老手了,又豈能不知道他心頭在想些什麼?
任我行素來瞧不上這樣既要一統江湖又偏偏要擺出一副仁人愛物面孔的人來,眼中微露鄙夷之色,只牽了雲悠的手,進了華山別院中。
華山別院在玉女峰左近,人煙稀少,是一處偏僻所在,雲悠瞧著倒是有幾分喜歡,她最煩的便是和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人進行應酬,能居於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倒也是好事。
在別院中睡了一宿之後,次日清早,令狐沖給幾人送來早點,又陪坐了一會兒,便說師父還有事請任教主前去商量,任我行只對逍遙點了點頭,逍遙便隨令狐沖而去,令狐沖想來也是知道這一回的商議大事,並非任我行和嶽不群,而是逍遙和嶽不群,並沒有異議,就當先引路,領著逍遙去了。
雲悠閒來無事,正想著是不是該上哪兒去找些樂子呢,忽然一隻小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雲悠回頭一望,見來人正是盈盈。
盈盈今日著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裳,下著紫色長裙,裙襬隨著門外拂來的微風輕輕飄動,有幾分靈動之美,再往上瞧,她的頸中正戴著一串小手指粗細的明珠,顆顆圓潤奪目,拉扯著自己袖子的纖纖玉手上戴了一堆翡翠飄花手鐲,兩鐲相擊,發出叮叮噹噹的悅耳聲音來,愉悅的聲音昭示著主人此刻的心情。
盈盈小聲說道:“娘,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