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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她比較特別,所以就叫上了。”

“特別?”張易之若有所思地說了句。

“等下你就知道了。”張昌宗和他說著,便來到了綠菊齋內。

綠菊齋內早就點上了明亮的燭火,蕭鬱蝶正恭恭敬敬地站在案几旁邊。

看著蕭鬱蝶少有的乖巧,張昌宗忍俊不禁。

蕭鬱蝶則在心中鄙視他,要不是看在今天他這麼傷感,她才不會乖乖的呢。

“綠菊齋還是跟以前一樣……”張易之輕輕地嘆了句。

張昌宗則示意蕭鬱蝶將他的古琴取下來。

張易之見狀,便笑著將手裡的管簫輕輕地擦拭著。

“我們是好久沒有合奏了。”張易之輕輕地吹響管簫試音。

“這是我新作的詩,我用它作詞,配了首曲子,我先彈給你聽聽。”張昌宗隨手從案几上拿起幾頁雪浪箋,遞到張易之的手裡,張易之含笑接過。

那首詩蕭鬱蝶看過了,是張昌宗的《少年行》,沒想到,他還作了首曲子。

只見張昌宗笑著看了蕭鬱蝶一眼,便端坐在古琴面前。

調絃,撥絃,勾弦。

幾個輕巧的動作,便讓屋內響起了天籟之音。

張易之的臉上始終帶著笑,仿若在讚歎張昌宗的琴技進步了。

而蕭鬱蝶,沉浸在張昌宗低低柔柔的琴聲中,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少年不識事,落魄遊韓魏。”隨著一個雙指搖之後,張昌宗用他柔軟中透著剛毅渾厚的聲音,唱起了他新作的曲子。

“珠軒流水車,玉勒浮雲騎。縱橫意不一,然諾心無二。”這句之後,是一個多指掃搖,將琴音推入了一個小高峰。

蕭鬱蝶驚歎張昌宗的音樂天賦,她記得張昌宗向自己詢問過多指掃搖的指法,僅僅短短一下午的時間,他就學會了……怪不得,整整一天了,到了晚上才見著他……

張昌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彷彿告訴了她,心中的猜想是正確的。

而張易之,也驚歎著張昌宗琴藝的變化飛速。

緊接著,張昌宗用了一系列的華麗修飾,將詞曲融合得很完美。

“依倚孟嘗君,自知能市義……”隨著幾聲扣搖和撥絃,琴絃乖巧地安靜了下來,一曲《少年行》便在張昌宗的手中終了。

張易之隨即便鼓起了響亮的掌聲:“昌宗的琴技進展飛速,為兄驚歎不已。”

張昌宗笑著看著蕭鬱蝶:“這個,還是鬱蝶的功勞呢。”

蕭鬱蝶震驚,好端端的,提自己幹嘛……難道要說那個多指掃搖……

“哦?真是沒想到,你身邊的這個小丫頭,有這麼大的本事……”張易之更是驚訝。

蕭鬱蝶這下子,背後早就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她不想再被叫出來演奏一遍。

上一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可以肆意地唱歌彈琴。這次,當然不一樣了,而且,上次唱《天下》,唱到一半,是真的忘詞了呀……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張昌宗笑著對張易之說:“不如,我們合奏一曲我剛才奏的曲子?”

張易之聽了,立刻同意了。

蕭鬱蝶這才放了心,舒了口氣。

於是,一陣低柔的簫聲,在這有些傷感的夜裡,斷斷續續地隨著古箏的聲音響起。

蕭鬱蝶從來都沒有想過,管簫和古箏這兩件樂器可以配合得這麼默契。

張易之的蕭,帶著纏mian,帶著溫柔。相比之下,張昌宗的琴,卻帶著剛毅和華麗。

蕭鬱蝶沉浸在這唯美的樂聲中,如痴如醉,早就將任務一事,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張昌宗纖長的手指在琴絃上撩動著,音符順著他的指尖一個接著一個瞬發出來。窗外暗影浮動,是風吹動了竹葉,投映下來的影子。

葉子的沙沙聲,張易之的管簫聲,張昌宗的琴聲,蕭鬱蝶聽了讚歎不已。

喉間,醉花香濃郁的香味這在慢慢擴散,蕭鬱蝶正慢慢地品味著這美好的一刻。

過了好一會兒,樂聲終於止住。唯獨留下了葉子的沙沙聲,和張昌宗指下久久未能平息的琴絃的嗡鳴聲。

蕭鬱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曲終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待她恍過神來之後,卻看見了張昌宗饒有趣味的眼神。

由於被戲弄,以及酒精的作用,蕭鬱蝶的臉,猶如落地的花瓣一樣,紅香散亂。

“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了。”張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