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登場時,我陪著獻帝也去看了。有舞聖仙翁相伴,玉兒絕世之姿何等壯觀,到今日想起來,都依舊讓人心潮澎湃……”
紅夜眼目低垂,往事不堪回首,回憶便是針扎的痛。她黯然搖頭:“滄海,或許……這個世上從來就不曾有紅舞,就算有也早已經死了。我今後都再也不想唱歌,再也不想跳舞……更不想嫁人。如今能有這樣一份生活,能再遇上阿琪這樣一個好朋友,我很知足。”
棄絕歌舞,禁斷情慾,只為難以癒合的傷。他聽著,看著,心頭隱隱作痛。
“抱歉,是我不該舊事重提,讓玉兒傷心。”
********
來之不易的生活,來之不易的朋友,平淡卻也平靜的人生又何嘗不可貴。從那一天他便對自己說,是的,他要盡己之力,去為她守護這份難得的平靜,守護一切心中所愛。因此,當蘭若琪邀他同赴寒山大覺寺,殷滄海想也不想就滿口答應。
只帶三五家丁,本是低調出行,不想竟被紅夜當街碰個正著。
“咦,阿琪,你要出城去啊?”
蘭若琪有些尷尬,聽說是要去寒山,紅夜立刻興奮起來。平日沒少聽阿琪形容呢,寒山古剎,環境有多清幽,風景有多漂亮。
“阿琪,不是說好了等你再去時要叫上我嗎?這算什麼?你騙人。”
紅夜立刻磨著要一起去,反正相距不遠,當天就能回。去嘛去嘛,她也想去。
蘭若琪一臉為難:“玉兒,下次吧,這趟……恐怕有點不方便。”
紅夜不明所以:“阿琪,你怎麼了?你從來不騙我的。”
殷滄海也跟著勸:“玉兒,你都沒和家裡打招呼,這麼走了當心讓家裡人著急。”
“不會不會,打過招呼了。整天悶在破院子裡足夠憋死人,快走吧,老子也想出去透透風呢。”
乍乍呼呼的聲音,臭小子皮皮不知何時已鑽上車。也不管人家意見就招呼紅夜:“傻丫頭,愣著幹什麼,想出去玩就趕緊的,上車上車上車啦。”
“哦。”紅夜立刻笑嘻嘻跳上車。
騎馬相隨的殷滄海沒法不瞪眼:“臭小子,你搗什麼亂?下去!”
皮皮不理,鼻子一哼十足挑釁:“有老子呢,怕啥?就算半路遇上鬼也至多吃了你,反正傷不著俺家傻妹子。”
紅夜心滿意足湊到蘭若琪身邊,取笑他:“阿琪,你命中註定就是做不了壞事,一做就要被逮個正著。”
蘭若琪一臉苦笑,極其自然的摟過她,帶著幾分寵膩掐鼻子:“玉兒啊玉兒,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
攔不住,一道走,出城後蘭若琪才和她說起來:“玉兒,不是我有心瞞你,只因此次赴寒山,是帶了容易惹禍的東西。”
他從身邊摸出包裹木匣,開啟來,正是那惹來一切禍端的麒麟朝聖。
蘭若琪無奈嘆息:“這一次爺爺雖有驚無險,但我還是覺得這東西不要留在家裡為好。一則讓爺爺輕易入迷惑,任何東西一旦迷到奉若神明,每每見到便情不自禁拜了又拜,又哭又笑的,讓人看著擔憂,終不是什麼好事;二則,既是菩薩之像,供於佛前恐怕也是最合適的去處。因此才和淨空禪師商議,把玉像送給大覺寺,今後也能安心了。”
他略帶歉意的苦笑:“玉兒,說起來,麒麟朝聖也是你的東西,沒有和你商量就這樣做,實在很抱歉。只是……身懷至寶終是風險,我不想把你捲進來,今日特意簡裝出行,未敢多帶人手,也是怕動靜大了反生其亂。本想等一切安置妥當,回去再告訴你,沒想到還是被你撞見了。”
紅夜重新包好玉像,咧嘴一笑:“我就知道,阿琪才不會無緣無故騙我呢。”
她對這些身外之物,舍給誰根本不在乎。微皺眉頭,也只是有點替大覺寺擔憂:“阿琪,你時常說‘卿本無罪,懷壁其罪’,舍給誰沒關係,可是……這會不會連麻煩災禍也一併舍給人家了呢?萬一因為這個,讓壞人盯上了大覺寺怎麼辦?就像你們說的崑崙派什麼的人,本是清修好去處,結果倒從此弄得不安寧,那該有多不好。”
蘭若琪輕撫少女秀髮:“玉兒果然是好姑娘,都替別人想著這些。不用擔心,淨空禪師既敢接寶,自然是心中有數。玉兒不知道,大覺武僧也是一脈武道傳承,只因秉持清修之本,歷代以來有嚴格戒律,不準門下弟子參與紅塵紛爭,因此成了特別典型的‘有實無名’。雖無名,實力卻不容小覷。不在外顯露,卻自有護寺職責之根本,若真碰上尋釁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