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讓文向帶著人接我母子出城說要跟隨劉公子去潁川。還說到了潁川之後 劉公子會安排孩兒入潁川書院。妾身覺得,留在海陵實在是沒有出頭之日,跟隨劉公子倒也不錯。”
“文向?”
呂岱一下子明白了,一拍大腿,“夫人,你上當了!”
“上當?”
呂岱妻子一臉愕然疑惑問道:“上什麼當?”
“徐文向他……” 就在這時候,忽聽軍帳外有人道:“嫂嫂,定公可是醒來了?”
伴隨著話語聲,帳簾一挑從外面走進三個人。
為首的,正是劉闖 而在他身後,則是徐盛和一個捧著食盤的軍校。看到呂岱已經坐起,劉闖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定公總算醒了,我就估摸著,定公這時候會醒來。
嫂嫂,兩個侄兒有些困了,不如帶他們去歇息。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定公說,還請給個方便。”
呂岱的妻子又不是傻子,剛才呂岱的話,她雖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可這會兒已經明白了。下意識吞了。唾沫,臉上露出一抹懼色。不過,她並沒有走,而是橫身擋在了呂岱身前。
“夫人,你先出去吧。”
“可是………”
“放心吧,如果劉公子真有惡意,你也擋不住。”
說完,他嘆了口氣,手指一旁草榻,“劉公子,請坐吧……你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差,只好委屈你一下。”
呂岱不愧是歷史上的東吳名臣,在經過片刻失神之後,已經恢復過來。
呂岱妻子有些不放心,但是看呂岱微笑著朝她點點頭,雖然一千個不情願,也只能無奈退出軍帳。
“文向,你害得我好苦。”
呂岱妻子才一出去,呂岱就指著徐盛罵道。
徐盛臉上帶著羞愧之色,低著頭不敢和呂岱對視。
倒是劉闖笑了笑,“定公,先別急著罵文向,此事是我逼他去做,他也是奉命行事……在罵我之前,我有兩樣東西與你看。看過之後,若定公還要罵我,闖願洗耳恭聽,絕不還口。”
說著話,他推了推徐盛。
徐盛手裡拎著一個包裹,在呂岱面前放好,而後慢慢開啟。
包裹裡,是一個木頭盒子,還有一封書信,”徐盛看了一眼劉闖,見劉闖向他點頭,於是便開啟盒子。
“啊!”
呂嶽看清楚盒子裡的事物,不由得一聲輕哼。
火光照耀下,盒子裡面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赫然正是海陵縣令的首級。
“文向,你怎雙……”
“定公先看完這封信,再做決定。”
劉闖打斷了呂岱的話,把那封書信遞給呂岱。
呂岱開啟來,就著火先一目十行看罷,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這書信是出自海陵縣令之手,收信人則是廣陵郡一個頗有名望的豪強縉伸。書信的內容,是說呂岱這個人食古不化,已經危及到他們的利益。所以海陵縣令託付那位縉伸,設法在陳珪面前進讒言,殺死呂岱。
海陵縣令說,呂岱這個人刻板,不通變化。
偏他和陳珪長子陳應關係不錯,海陵縣令只能為難他,卻不敢隨隨便便要他性命。若要把呂岱除掉,就必須讓陳肆出面。只要陳珪開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將呂岱除你……
字跡,是海陵縣令的字跡。
呂岱做了這麼多年的佐吏,怎可能辨認不出?
他臉色數變,露出一抹哀色。
這就是寒門士子的悲哀,若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在那些世家豪強眼中,他能力再強也沒有用。
“不瞞定公,我是打算邀定公同行。
故而我密令文向帶人入城,把嫂嫂和兩個侄兒接出來,打算來個先斬後奏。同時,我也想為定公出一口惡氣,故而命文向潛入縣衙,準備好好教訓那狗官一回。哪知道,文向卻發現了這封書信,一怒之下沒能忍住衝動,帶著人血洗了海陵縣衙,將狗官一家十三口全部殺掉。
此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定公不必責怪文向,若非我仰慕定公才華,也不會作此事情,更不會有文向一怒殺人之事。”
“你……”
呂岱手指劉闖,半晌後無力放下手,輕聲道:“若我猜的不錯,那縣衙肯定留有我呂岱的物品,以證明是我呂岱殺人。”
“這個……”
呂岱忍不住笑了,他看著劉闖,輕聲道:“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