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的鬥氣輕易破開,將他們劈成兩半。
在噴開的血霧中,他們上半截身體飛在空中驚恐地大叫,下半身還在向前跑著,從我左右兩邊跑過,才倒在地上抽搐著。
在他們身後的巴士猿覺得自己撞上了飛速迎來的一座大山,被減弱的電圈打得向後飛出數丈,重重地撞在火門上。
“砰”一聲巨響後,巴士猿全身都散了架,在貼著火門滑落時,才看見自己兄弟的身體從空中落下,在地上翻滾幾轉,再無聲息。
其餘的電弧砍進石房組成的圍牆,場子大門附近的石房一震,頃刻倒塌。
殘垣斷壁中間,巴士猿噴著血在地上翻滾著,血柱粘稠地牽成一條筷子粗細從口中流到地面,在他面前,迅即地匯成一灘。
血水反射著一個人影從遠到近,走到面前。
後背折斷的肋骨刺進胸腔,巴士猿帶著滿嘴的血沫,不停地咳嗽,艱難地呼吸著,顫抖著道:“給我個痛快!”
我緩慢地搖頭道:“你想得太美好了!”
我從一個傭兵手裡拿過長矛,捏著巴士猿的脖子,拖到著火的大門前。將他拋上火門,在他向下滑落時,我擲出長矛,矛穿過他的小腹,將他釘在火門上。
巴士猿後背被大火烤得焦黑,扭曲著身體,痛苦地用雙手拉著長矛杆,向前移動。血水順著矛身淌下,慢慢地帶走了巴士猿邪惡的生命!
巴士猿被飄動的火舌慢慢地燒成了黑炭,桑器的靈魂也能得到安息了。
移開視線,見傭兵和礦工,以及礦場中另外的人都從我身邊急急奔過。
有意外?我心中一驚,加上魔法刺激,快速衝到場子中間壘著的礦石堆上。
數條青白色的怨靈從幻形魂環中噴出來,在桑器和梨子身邊穿梭,眼看著怨靈就要擦上桑器的靈魂和梨子,但在快接觸的一瞬間,怨靈避開了她們。
“君與妹妹多多保重,你們趕快離開,我的意識快要消失,沒法再將那些怨魂控制住,它們穿過的地方會吸走靈魂,後會……”桑器哽咽著。
“我不走!姐姐,既然可以永遠留下禰的靈魂,為什麼要失去意識,做一個只有吞噬靈魂本能的怨靈呢?”梨子瞭解到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拒絕道。
“留下意識對我來說,只是讓心的創傷更持久的疼痛!心願已被羅君完成,對這個世界我已再無留戀。做一個失去意識的怨靈,不知道一切,是我最好的結果!”桑器著急地想推走梨子,但作為一個靈魂,這隻能是徒勞地一次次穿過梨子。
我不清楚梨子所說的導魂術為何種魔法,但可以推想是讓桑器靈魂不消失的一種方法,現在梨子不願離開,而我也不願桑器就此成為一個怨靈!
要想辦法說服桑器,這是我最直接的反應。
看又一個怨靈掙扎著從幻形魂環裡出來,我急忙道:“錯了,現在禰有機會永恆地存在下去。禰可以把那一天發生的事當成一個惡夢!對永恆的靈魂來說,就是把出生到現在這二十年都當成一個夢又有何不可!人認為夢中的事不是真實的,不就是因為它短暫嗎?現在二十年對禰不也很短暫嗎?努力將它忘卻!”
“如果梨子妹妹遭到我的不幸,你會勸她忘記嗎?”桑器憤怒地回道。
我默然。是的,沒經歷過那樣的悲哀,無法有桑器的感受!她傳給我們只是很少一部份,就讓我們心情沉重不堪。我說出了一個方法,很無奈的方法,但發生在梨子身上,我會怎樣?
我只能向命運宣戰,不管有多艱難!
桑器悲痛無奈地道:“這已經是我的命運!我的命運就是遭到不幸,最後成為一個怨靈!”
我深吸一口氣,鏗然道:“我不相信什麼命運,我只相信命運在我掌握之中!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是什麼形式的生命,只要我還活著,還有意識,我就要讓時光倒流,去改變這可惡的命運!”
“可時間不能倒流!”桑器的靈魂哭道。
我低沉著聲音道:“禰心中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所以禰才看到了過去發生的事:三毒劍挑唆扈盤旺。禰的靈魂能回到過去,靠的是什麼?回答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桑器的靈魂用手捂住耳朵,忘記了她已是靈魂,這根本就沒有作用。
我接著道:“我看過一本古書,上面講上古文明有能逆轉時光的裝置,它執行時能使人透過一個光道,回到過去。我想那也不過是能量的變幻,只要禰擁有這種能量,禰也可以回到過去!禰的靈魂在禰遭受到那樣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