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興正研究的起勁,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趴在地上擺著手,“你自去做你的事,無需管我,我知道廚房在哪裡,如果餓了,自去取食便可。”
沈襲玉出了空間,又將自己妝扮成老年醜婦的形象,先出去退了房舍,又到街上看了看情況,大街上面的兵力好像一下子多了起來。
沈襲玉走到一個拐角的地方,發現後面好像多了一個尾巴,她勾唇一笑,急步拐進一個衚衕口,轉身踏進空間。
周康看她又進來,正要說話,卻聽她豎指輕噓,然後似是側耳聆聽一般,只是這空間是沈襲玉的,除非她授權,要不然旁人是聽不到外間的訊息的。
在沈襲玉消失之後,果然有兩個烈日國的兵士穿著便民的衣服,急匆匆趕了過來,將這衚衕裡裡外外都尋了一遍,卻是沒找著人,便不由大為光火,用烈日國語言交談了起來。
沈襲玉頓時傻眼了,“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暈,雖然那位老伯教過我一些烈日國的俚語,但是這些人說的太快,太複雜,我有些不太懂。”
周子興正好研究完了,走過來,“烈日國語言?我能聽懂,需要我當翻譯嗎?”
沈襲玉忙授權給周子興,只見他聽著聽著臉色便變了,半天居然都沉默不語。
“先生,他們說了些什麼?”沈襲玉急了。
周子興站在天星草叢中,仰望著星空,還有遠處朦朦的青山河流,竹苑花園,長嘆一口氣道,“周將軍,麻煩你回到烈日國之後,就說我雖然被救了出來,但是因為傷勢太重,不治身亡了。”
周康一愣,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說。
“玉丫頭,你這裡不錯,可介意老夫長住?”
沈襲玉笑道,“住一輩子都沒有問題。只是先生,您能告訴我剛才聽到了什麼嗎?這對我很重要發。”
“好吧,老夫告訴你就是了。”周子興嘆了口氣,隨意就坐了下來,將剛才那兩個烈日國士兵唧裡瓜啦說的一通話,大概意思告訴了沈襲玉。
旁邊的周康等人聽了之後,也面色各自陰晴不定,趙啟浩卻是十分淡定。
那個人是他的親叔叔又如何,還不是照樣對自己的親侄兒毫不留情,他真的不懂,難道當了帝王就一定要無情嗎?
原來天啟帝竟是和烈日國皇室中人互相勾結,這次周大儒出使烈日國也不過是天啟帝陰謀中的一部分罷了。
雙方互有承諾,天啟帝將唯一知道不死藥下落的周大儒送到烈日國手裡,烈日國的那位則想辦法在知道不死藥下落後,會將周子興秘密處死,這樣天啟國便有了藉口攻打烈日國。
天啟國攻打烈日國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防衛韁土,而是為了協助那位陰謀家奪位,待那位篡位成功後,便送五座城池於天啟帝,而且會向天啟朝稱臣,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沈襲玉拍案而起,“太過份了,您可是他的老師啊,他怎麼可以這樣,為了五座莊池,就把你賣了,這樣無情無義的帝王,根本不值得我們百姓擁戴。”
趙啟浩冷冷一笑,“老師親得過兄長嗎?我父王和母妃都放下爵位,隱居山林了,他不是照樣不放過,派人暗殺嗎?還有你,你不過是不相關的人,他不是照樣派十二追魂殺手辣手摧花嗎?”
周康默默不吱聲,從某方面來說,天啟帝的確是有些卑鄙無情了,但是古往今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了,皇上也是沒辦法。
如果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估計是個人都不會放棄吧。畢竟烈日國稱臣加上五座城池,這樣的誘惑力可不小。
“皇上或許有難言之隱,雖然如此,他不是也派我們來營救周先生嗎?”周康自己都覺得這話說不響。
沈襲玉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說朝庭秘使還交待你另一個旨意嗎?”
周康低下頭去,“那道旨意不過是說,如果周先生實在傷的太重,實在救不回來,就不妨借一借烈日國的名頭,如果能救出來,肯定不會這樣無情的。”
趙啟浩瞟了周康一眼,“不,你錯了,你不覺得奇怪。城主府的人從城主府到大街上,和我們從監牢裡到客棧的距離是差不多的,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前頭還有小白等人在搗亂,按理說,他們不是應該在處理完前府危機後,再發現犯人不見了嗎?但是幾乎是我們剛到客棧,那個士兵就騎著烈日狼開始四處發告示了,這速度也未必太快了些。”
之前大家還只是驚訝城主府的反應怎麼如此靈敏,現在經趙啟浩一提醒,好像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