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平時無法說出口的秘密。此時他才有機會很專注地欣賞李月的身體,尤其是乳房上的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
李月並不羞於在柯冰面前展露身體,也不介意與柯冰有身體上的接觸,他們之所以“純潔”這麼久,完全是由於柯冰對她的敬畏,而不是因為她的保守和拒絕。
柯冰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月兒,我不是一定要取代馮源,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看來,我對你的愛難道不夠珍貴嗎?”
其實他最想問的是——李月當初為什麼選擇了馮源而放棄了自己?
柯冰一直對李月的選擇感到無法接受,更難以理解。他最看不起馮源的為人,認為他沒有骨氣,不夠男人!而自己恰恰在愛情上敗給了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他輸得很不甘心!
說一個男人不夠男人是對他的性格的歧視性漫罵,是透過對性格的攻擊影射他有性無能的嫌疑,如今發現馮源居然真的生理上不夠男人,柯冰對自己的失敗就更不甘心了!
當初他總結失敗的原因時,認為是自己對李月太好了,太“尊重”她了,沒有下流地和她發生關係,而馮源很可能是利用卑鄙手段佔有了李月,所以李月的純潔使她不得不接受既成了的事實。
但是這些都是柯冰自己的判斷,他很想知道李月和馮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月人在柯冰懷裡,享受著他的溫暖與愛撫,身體的放鬆果然使她心理也鬆弛了,聽到柯冰的問話時,很直接地嬌聲反駁到:“你對我算什麼愛啊?就會說好聽的!”
柯冰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涼無底的深淵。
雖然這不是很正規的談話,甚至可以理解為男女在床上的調侃,但是柯冰很清醒地知道,李月說的是真實感受。
他不由自主地嚴肅起來:“月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柯冰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激動了,但是李月還在他的懷裡,沒有及時發現柯冰的情緒變化,仍舊陶醉在做愛之後的溫存裡:“別再哄我了!我已經給你了,你還……”
柯冰鬆開懷裡的李月,猛地坐起來,同時發現自己反應太強烈了,他應該繼續順著李月的情緒探詢下去,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李月非常敏感,剛剛鬆弛的神經馬上進入了戒備狀態。
柯冰很懊悔,他知道再想進入李月的內心世界已經很難了,只好任由李月穿上衣服。
為了深入探詢李月內心的秘密,柯冰努力補救自己的過失,再次溫柔地纏住李月坐進一個沙發裡,用力抱緊她,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對你痴心這麼久,難道還不算愛你嗎?”
李月卻冷靜得可怕:“我現在說‘是’或‘不是’還有什麼意義嗎?你的目地不是已經達到了嗎?”
李月的意思很明確——柯冰的目的就是為了和她上床,對她好只不過是手段。而她已經接受了他的手段,他沒必要再表演了,說愛已經是多餘了。
柯冰的心又一次流血。積聚了十年的真情,到了表達時卻是如此的艱難。
柯冰很自覺地鬆開抱住李月的手,坐到對面沙發上去,面對李月非常嚴肅地說:“月兒,我對天發誓,我是真心愛你的!”
李月嘴角翹了一下,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
柯冰感到絕望,他實在不能相信,在李月眼裡,自己的愛竟然一錢不值。
既然李月不承認自己的愛,那麼他們上床做愛的意義是什麼?難道不是她被自己的真心打動?不是兩個人的真情流露?不是情不自禁的愛的火焰?
那麼他們的結合只能解釋為肉慾的滿足,道德的背叛,男女的苟且,自我約束的放縱。
柯冰感到恥辱,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是為了李月,而是為了“愛情”這個詞。
在柯冰心裡,李月是聖潔的女神,純真的化身,如果沒有愛,她和那些被自己征服過的眾多女人有什麼區別?
更讓柯冰不能忍受的是,那些被自己征服過的女人,多是能愛上自己的,而自己對她們只有征服與佔有,他不認為自己愛她們,因為他把所有的愛都留給了李月,他只愛李月一個人。可是李月卻不承認他的愛。
柯冰不得不承認一個最讓自己絕望的事實,那就是李月從來就沒真正愛過自己。他只是征服了李月的身體,其實連征服身體都談不上,只能說他們發生了一次碰撞,是她征服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而自己除了性,什麼也沒得到,連性滿足都談不上。他所給予李月的,也只是一時的激情而已,根本沒有性滿足。
柯冰感到一種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