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大伯秦興邦,當上常務副市首的話,其他秦家旁系親戚的反對聲,也就會消失下去。
畢竟,濟都作為省會城市,常務副市首可是正兒八經的正廳高官,連地級市負責人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老四啊,不怪我說叨你,你這個董事長這兩年越當越不行啊!”
秦長仁轉頭看向四叔秦興富,沒有留給秦興富面子,他正打算說一下四叔秦興富,如今剛好四嬸主動出來獻了一個切入口。
畢竟,面對其他秦家旁系親戚,日漸起來的反對聲,秦長仁就算秦家當家人,也都不好繼續再壓下去。
“我記得是十五年前吧,你接任了秦氏集團董事長,將近十個億資產的家族公司給你執掌帶領,可十幾年過去了,公司資產才漲到三十來億。而當年好幾個跟秦氏集團差不多的公司,如今都翻了十倍不止,跨省跨國,分公司開了一個又一個,就拿楚家說吧,光是楚氏集團下面一個濟生堂,資產都五十多億,比我秦氏集團還多,只有我們秦氏集團還在齊魯省內,蝸居不前,你讓其他旁系親戚怎麼會沒有看法?”
“還有江家,我聽說江家小輩中出了一個奇女子,一年前留學畢業後,直接在海外成立一家公司,年入二三十個億,在海外華爾街請了好幾個高階職業經理人,要準備回來濟都大幹一場,你啊你,連一個小輩都不如了,再這樣下去,沒有足夠財力支援,我們秦家要掉出濟都前十都有可能。”
不看老爺子秦長仁一直賦閒在家,養鳥弄孫,可一點不是睜眼瞎,熟知天下事。
秦興富早已被老爺子秦長仁訓得垂下了頭,腦門往外冒出汗水,卻是不敢吭聲以對。
那胖圓圓的腦袋瓜子,出了汗後顯得油光滿面,就跟剛剛出爐的烤豬似的
因為老爺子秦長仁的話,句句屬實,有的地方還說輕了。
“老頭子你一天不訓人,就不自在了,老四也不容易,你也瞧瞧如今秦氏集團裡面都是什麼風氣,無論有能力沒能力都往裡面塞,這麼多無能之人拖著老四後退,老三能將公司資產翻了三番,已經不容易了。”
就在這時,一個老太太在一個女傭攙扶下,從門口走入了餐廳。
正是奶奶趙賽花,比爺爺小十來歲,今年也有七十多,滿頭銀髮,有些年邁發福,從十年前開始吃齋唸佛,平時很少見人,就算孫子孫女想要見她一面都難。
剛才,秦風一家回來進門後,老太太也就見了一面,就連多說幾句話都沒有,就進入自己屋裡去了。
對於這位奶奶,秦風並不覺得她有多慈祥。
因為在老太太身上,秦風沒感受到她對自己一家的親切關心,尤其對母親李秀芝,更是連一句話都沒有。
至於老太太為什麼不待見自己一家,秦風不懂原因,卻也能猜到一二,十之八九跟父親秦青山有關無疑。
何況,不少老人對待子女都有所區別偏愛,有的不受待見,有的喜歡不行,
比如就看得出來,爺爺秦長仁就非常偏愛父親。
老太太趙賽花直接走了過來,坐在老爺子秦長仁身邊。
“老四,你得有自知之明,自個爭一口氣,不要到時真讓幾支旁系親戚,將你從董事長之位趕下去。”
秦長仁見到老婆子趙賽花出現,也沒有繼續訓叨秦興富。
他知道自家這個老婆子,從小到大最為溺愛秦興富,當初還是老婆子力排眾議,捧著四子秦興富登上董事長之位。
當然,要不是當年二兒子出了那檔子事,秦氏集團不可能交給能力一般的四子秦興富。
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其實是當年考上中州大學經濟管理系的二兒子。
“興宗啊,這幾十年來,你們一家在魯南市生活得怎麼樣,也說一下。”
之後,秦長仁轉頭望向秦青山一家三人,態度變得和藹問道,眼眸裡流露出幾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