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主廳裡面。
秦長仁直系一脈,正跟秦家旁系諸脈主要人員共聚一堂,彙報總結上一個年度秦氏集團的利弊得失,以及商討下一個年度的目標計劃。
在一眾秦家長輩中,年齡最大的人,並不是秦長仁,而是一位旁系伯公,排名第三,是秦長仁的三堂哥。
此時,坐在最裡面第一個位置上的人,便是那位年近九旬的三伯公,其次才是秦長仁,接著便是秦長仁幾個兄弟,以及其他堂兄弟。
往外一桌則是秦興邦為首的秦家二代長輩,再往外一桌則是秦駿,秦傲,秦寧區區幾個有出息的秦家第三代人。
四叔秦興富彙報完了秦氏集團的利潤報表之後,滿頭大汗來到大伯秦興邦旁邊。
“大哥,我快撐不住了,賓客什麼時候才到,趕緊快開席吧!”
四叔秦興富拿著毛巾不斷擦拭汗水,顯得緊張焦急,剛才在彙報集團利潤的時候,他遭到秦家旁系族人一頓盤問。
甚至有的秦家族人,還指責他這幾年來帶領秦氏集團毫無建樹,越來越不行,呼籲重新選出董事長。
要不是秦興邦支援他的話,他這個秦氏集團董事長之位,早不知道換了多少次。
“鎮定點,差不多到吉時了。”
大伯秦興邦瞪了一眼秦興富,不經意皺了皺眉道,“管他們說什麼,你是堂堂董事長出了這麼多汗水,不覺得丟人嗎,你要鎮定鎮定,一直以來秦氏集團都是直系執掌,只要我讓你做這個董事長,就沒人敢讓你下臺。”
若非秦興富是自己親弟,又一直支援自己這個大哥,秦興邦真想一腳將這個如朽木般的四弟秦興富一腳踢開。
“大哥,我知道秦氏集團一直都是直系執掌,可你不要忘了啊,老二回來了,剛才就有聲音提議讓老二當董事長。”四叔秦興富正是因為這個話語,才會顯得這麼緊張焦急。
放在以前不管旁系族人說什麼話,意見有多大,秦興富都不當一回事,也不擔心會出事。
因為在直系一脈中,大哥秦興邦在大企業做高層,老二秦興宗青年離家,不見蹤影,老五秦興強得過且過,完全隨波逐流,更加不是當董事長的料。
也只有他秦興富能當董事長,勉強上位執掌秦氏集團。
“老二?”
聽到秦興富這話,秦興邦輕蔑一笑,目光同時掃了一眼旁邊不遠的秦青山夫婦。
秦青山夫婦一直坐在那邊,臉色看著不是很好。
從進來到現在這麼久了,沒有一個秦家人主動過去和夫婦兩人聊天,哪怕一句問候都沒有。
看得出來當年的事影響還在,秦青山還是不怎麼受秦家待見。
畢竟,當年那個事讓秦家差點萬劫不復。
當時還有秦家不少旁系族人害怕遭到連累,上門一度施壓讓秦長仁趕走秦青山。
為了保住秦家基業,秦長仁只能斷絕父子關係,宣佈逐出秦家,後來秦長仁依舊受到牽連,還是壯年五十的他就早早退居二線。
此刻,周圍不少秦家旁系族人都遠遠看了看秦青山夫婦,有人震驚,有人惋惜,也有人憤怒,反正各種情緒都有,就是沒人主動上去搭話。
顯然。
很多人都沒想到三十年過去,當年那個帥氣英俊,意氣風發的秦興宗,如今成了年老力衰,老農民般的秦青山。
“你覺得老二這般樣子,還能當董事長嗎?”大伯秦興邦不以為然說了一句。
見秦興邦這麼一說,四叔秦興富頓時心中鎮定許多,還不忘譏笑道,“大哥所言甚是,就老二這農民樣子,簡直丟人現眼,怎能執掌秦氏集團!”
“等下各家賓客進門,別家都是往來富貴,高朋滿座。老二家可能就幾個窮親戚,那才是老二家最丟人的時候。”
“吉時已到,迎賓進門!”
就在這時,門口那邊有人唱喝了一聲,隨之一陣鞭炮聲,不絕於耳響了起來。
吉時到了,賓客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