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的小太監一眼;身下抬轎的幾個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重重懲罰這四個字似的;依舊穩穩地抬著,就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音,一路上僅能聽到眾人行走的聲音。
“別了……”容姒抬起頭來看向一側的宮牆上伸出牆外的一枝冬梅;照理說皇宮大院,應該不允許這種出牆的植物,看來這裡頭住著的人怕是被許了特權。
容姒笑了笑。
這回她穿越的算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後宮寵妃。
之所以說是一人之下;主要還是因為這皇宮後院至今也沒有主兒,大事小事都要看她這個寵妃的臉色,儘管管理後宮諸事大權並不在她的手中,但誰叫她有個好出生,有個好爹,幾乎掌握了這大魏近三分之二的兵權,她爹老當益壯不說,她哥還是個後起之秀,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只要有這兩人存在,容姒就是作妖作到天上去,恐怕也不會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她不是,偶有一些自持公正嚴明的諫官出來找一下存在感,也會被她的夫君,也就是這大魏的皇帝強行壓制下去。
所以容姒這個容貴妃宮內宮外的口碑都不怎麼樣。任性刁蠻,恃寵而驕,這八個大字幾乎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畢竟一個出嫁前輩父親、兄長保護的極好的小公主,出嫁後,又順風順水,夫君也寵她上天的貴妃娘娘,嬌蠻一些,造作一些又何妨,她又充足的底氣去這樣做。
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人設在無數的影視作品當中,不是作為惡毒女配而存在,就是為了主角往上爬的炮灰而存在。
這個故事的容姒可能還要更慘一些,畢竟她最後的“結局”完全就是她自己,她的家人拼命給她“爭取”來的,屬於一副好牌打得稀爛的典型。
之所以要這麼說她,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入的皇宮。
原劇情小說的男主乃是這當今大魏皇帝的弟弟,大魏景王穆連軒。
原主算是與這位景王相識甚早,甚至在她還未及笄之前就多有接觸,將軍之女與少年王爺,本就該共譜一曲佳話才對。
只可惜僅僅是做個王爺怎麼可能符合一個男主的身份呢。
穆連軒其人,野心極大,儘管與大魏皇帝穆元修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卻因為自小就被皇后抱養而去的原因,跟他這個哥哥感情並不親厚,雖然自家母妃最後贏得了後宮的勝利,但因為他在皇后身邊長大的緣故,根本就沒有沾到一點便宜,最後除了得到了一個有一小塊封地的王爺之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好處。
一小塊封底如何與大魏的大好江山相比?更別說他小時候基本就算是被自家母妃押在皇后那裡的人質,皇后仁厚不屑於對他做一些小動作,但她底下的人一個個可都不是好相與的,可以說,穆連軒小時候幾乎算是吃盡了苦頭,皇宮多的是讓你有苦說不出的法子。
而他吃了那麼多苦的結果就是他那個自小養尊處優,與他並不親厚的親哥哥登基為帝,成了這大魏之主,這叫他怎麼能甘心?
所以在極小的時候,看見他那名義上的哥哥在父皇母妃的膝下承歡,自己卻要忍受一個沒名沒姓,甚至以後都不會有香火傳承的小太監欺辱的時候,穆連軒就發過誓,以後要麼就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那人上之人。
野心的種子自小已然萌發。
所以那景王看上去溫文爾雅,似是要寄情山水之間的模樣,實則在私底下不知道以詩文為由結交了多少好友,他從不說明自己的野心,從不敞露自己的野心,他要讓全天下人明白,就算
他為帝,那也是大勢所趨,民心所向的一件事。
可私底下的小動作卻不知道做了有多少。
容姒便是他埋下的一枚暗棋,少年相遇,情竇初開,他花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在容姒的身上,才使得小姑娘對他情根深種,非他不嫁。
又使計讓對方親眼看見自己如今的困難處境,他親哥哥因為忌憚,對他的百般迫害,中毒、刺殺各種苦肉計都使盡了,最後才誘得容姒親口說出願意為他入宮這樣的話來。
是的,入宮。
以容姒的身份,重要性,他的好哥哥是絕對不會答應他娶她為妃,永遠不可能,他沒道理將自己的兩處心頭大患擰成一股繩,一同朝他對準槍口,所以容姒極有可能入宮,就算不入宮,找得恐怕也只是沒有實權的小官。
而穆連軒需要一個棋子,普普通通他不稀罕,要的就是容姒這種級別的棋子,更何況容姒說的是為他入宮,為他!只要一進宮,憑著容姒的身份,他的皇兄絕對不會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