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著,扶了蔣秀的手,上轎回宮。到了流雲殿,小青小茶過來服侍我換了家常衣裳,我在那暖炕上坐了,蔣秀將小青小茶支了出去,向我道,“娘娘你看,是不是那事發了,算日子,皇上也該看到了。我但笑不語,只拈了炕桌上放著的松子糕來吃,半晌,我拍了拍手上的糕屑,笑道,急什麼,等著看罷。”蔣秀點點頭,卻又向我道,“娘娘可真能耐得下性子,將那賤人敷衍得這樣好,她定然相信了娘娘是真心同她交好的了。”我的臉色冷了起來,“越是咱們下的手,臉上對她就越要親熱了,讓她捱了打,受了痛卻又不能懷疑到咱們身上,最起碼,明裡不能跟她撕破了臉,這才好。”蔣秀斟過一杯茶來,遞到我的手裡,想起先頭在錦元宮的那一幕,她惱恨的道,“她也真是過分,竟然敢將娘娘你比成 … … 比成 … … ”“她不過想看看我會不會惱,是不是真心感激她罷了,經過了那些事,這幾句話又算得了什麼,”我的語氣很是淡定,將杯子一放,向蔣秀嫣然一笑道,“她也太小看我沈凝霜了。“只是可借,我同她走得這樣近,卻傷了紫芫的心,”想到紫芫,我心裡忍不住的一陣教意。蔣秀安慰道,“娘娘也只是為了防患於未然罷了,不想以後萬一出事了,趙殯主子又像前幾次那樣,為了救娘娘您,不顧她自己的安危。”我牽了蔣秀的手,“秀兒,你總是知道我的! 〃 蔣秀苦苦的一笑,道,“娘娘,又何嘗不知道奴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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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安槐就喜滋滋的過來,向我道,“今夭皇上不知怎的,竟然在一堆奏章裡靜出一章紙條來,上面說年前,錦元宮的一個宮女因為做錯了事,竟然凌李德皇上很是震怒,將貴妃娘娘叫去很是申斥了一頓,又將李德打了五十棍,李譽‘移禪涎買考撤學他的錦元宮。息管之職。”蔣秀卻皺眉,“怎麼不是處死的嗎? 〃 安槐嘆道,“原本五十棍打狠點,也就死了,只是這個李德,是貴妃才進宮就在身邊伺候的,貴妃雖然不敢求情,但是,她向來看重李德是宮裡人全都知道的,刑房的奴才們,哪個敢下重手去打呢? 〃 我抬手掠一掠步搖上的流蘇,淡淡道,“不管他死還是活,那邊再想讓李德接你的內務府總管的位子,是再不可能了,你可以放心了。”安槐撲通跪下,“奴才知道一定是娘娘做的,奴才謝過娘娘的救命之恩,從今天起,奴才的這條命,就是娘娘的了。”蔣秀忙扶起他,道,“娘娘要你的命做什麼,你好好的做事,就是對娘娘最大的報答了我看著安魄已現花白的頭髮,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入宮,有多少年了? 〃 安槐沒想到我竟然問這個,想了想,道,“奴才十三歲進的宮,今年五十八了,差不多有四十五年了。”“有這麼久了,”我有些吃驚,看著他蒼老的面容,我問道,“那,你必定是服侍過先帝的了? 〃 是,奴才那時貼身伺候過先帝的,娘娘問這個是 … … ?我緩緩起身走了幾步,猶豫著該不該問,半晌,我道,“那,你可聽說過龍山寺的枯禪大師? 〃 安槐身子一震,忽的抬頭,驚道,“娘娘,您 … … 您聽說了什麼? 〃 蔣秀也是極聰明的一個人,一驚,我愣了半晌忙去門口看了看,他的反應讓我很是吃了一驚,頓時覺得這事很有些玄妙,我看了看蔣秀,將門掩上了。我緩緩道,大師的醫術,“我倒沒有聽說過什麼?是前些日子太后病了的時候,皇上跟我說起那枯禪聽皇上說 … … ”我仔細的看著安槐的神色,做出無心的樣子,停了停,又接著道聽皇上說,怎麼先帝有過遺旨,不許枯禪大師進宮呢? 〃 這確實是我好奇的地方,按理來說,出家之人雖然不能隨意進宮,但是若有重大的祭祀典故時,龍山寺作為皇家寺廟,是要那裡的和尚進宮做法場的,只是大肅朝的規矩,這麼先帝倒很明白的留下這樣的旨意來,不許身為龍山寺主持的枯禪大師進宮呢?卻見安魄驚慌得勸道,“娘娘若沒有聽說什麼,奴才勸告娘娘,還是不要打聽了,更別在人前提起,謹防惹來殺身大禍! 〃 我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娘娘只記住奴才這句話,才要說什麼,安槐直接的打斷了我,道“奴才只是為了娘娘好就是 T 。”說完,他急急的行了個禮告退,也不待我允許,他徑直去開了門,匆匆的走了。我和蔣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走,直到前院的楊阿亮揚著聲音道,“安總管,“娘娘,這走了啊,奴一才送您。”我們這才回過神來,蔣秀神色不定的看著我,遲疑道,我擺了擺手,道,咱們記住他的話就是了“安槐做人向來穩重,今天這樣反應,這事必定是事關重大,罷了然而我嘴上這樣講,心內卻似隱隱的感覺到了些什麼,可到底是什麼?我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正託著腮發呆的時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