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
轉身之前他還不忘叮囑,“麗姿,不要聊太久,你站著會累。”
麗姿點頭,楚函離開。
南宮劍熙看楚函站在了勞斯勞斯車邊,他背對著他們站著,閒散而瀟灑的倚靠在車身上。雖說是抽菸,但他並沒有抽。
也是了,麗姿懷孕,他必然早就戒菸戒酒了。
南宮劍熙覺得今日的楚函不一樣了,他對他依然不喜,但沒了敵意,其實有敵意就代表有威脅有競爭。
南宮劍熙心裡苦澀且自嘲,這個女人未必擅長表達愛,但她在和風細雨,相濡以沫的生活裡已經漸漸讓楚函安穩,釋然。
“悠棠,懷孕累嗎?”南宮劍熙盯著她的圓肚皮瞧,他眼裡一點點滲透出欣慰和歡喜,這是關乎於生命最純粹的感動。
麗姿一隻小手撫摸上自己的圓肚皮,她的臉蛋沐浴在陽光裡一片溫暖柔和,“身體累,但是心裡滿足。”
“恩,那就好。”南宮劍熙點頭。
“劍熙,謝謝你。”除了這聲“謝謝”,麗姿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哪怕她知道這聲“謝謝”微不足道。
南宮劍熙英俊的面上染著柔光,他開口道,“悠棠,不需要感謝,如果真的想謝我,那就讓自己幸福吧。”
他對她的初衷從未變過,溫暖的守護和祝福。她幸福了,他就值了。
“我會的!”麗姿肯定的回答。
兩人沒有再言語,但已相視而笑,他們做不成戀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相知相惜,從此他們相忘於江湖,各自幸福就好。
……
楚函在開車,麗姿坐副駕駛座上。
楚函貌似漫不經心的開口,他問她,“麗姿,你和南宮劍熙很久沒見了,應該有很多話要聊,為什麼你們只聊了三分鐘?”
麗姿笑,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恐怕她和南宮劍熙的三分鐘,比他的三十年還要漫長與難熬。
她看他,柔柔道,“楚函,以後不許吃劍熙的醋,你跟他不一樣。”
“哦,怎麼不一樣?”楚函像來了興致,轉眸微笑的看她。
“楚函,你是我老公,你為我做什麼事情哪怕為我死了,我也不會瘋的,因為這是你應該做的。可是劍熙不同,他不屬於我,我也不能為他得到,他為我做的越多我就越還不了,不想欠他的,心理會承受不住。”
她在間接的解釋她為什麼會精神失常了。
麗姿解釋完,楚函還緊盯著她瞧,他雖是笑著,但眸光深邃且認真。麗姿吃不准他的想法,攥著他的衣袖撒嬌,“楚函…”
“麗姿,再說一遍。”楚函突然開口了。
“什麼?”麗姿疑惑。
“麗姿,再說一遍我是你老公…或者,叫聲老公給我聽聽,恩?”
“不要!”麗姿甩了他的手臂,她白皙的臉蛋透出一層誘-人的粉色,“哼!”一聲,她鼓著雙腮懊惱道,“楚函,我叫過了。”
“剛剛我沒聽清,麗姿乖,再叫一聲。”楚函誘哄著。
“不是剛剛。楚函,我沒懷孕時偷偷醒過來兩次,一次是你發高燒,一次是…除夕夜。”
聽到她的話,楚函連眉梢都飛揚了,他勾著唇瓣“呵呵”兩聲低笑,然後伸出手臂將她的小腦袋攬過來,讓她枕他寬闊的肩膀上。
麗姿含著繾綣的笑意靠他肩上,他笑的不停,她就用粉拳錘他,“不許笑!”
楚函停止笑意,側頭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麗姿,你怎麼那麼大膽?給我換衣服,餵我喝水,趁機吻我,還叫我老公,說你愛我?怪不得除夕夜你的手技那麼好,坐我身上瀕臨極限的一遍遍尖叫,麗姿,你太不知羞了!”
“楚函!”麗姿真氣了,她跺著腳想離他遠遠的。
“麗姿…”楚函將她的小腦袋按住,“麗姿,我不笑你了,但是,現在把那句話再說給我聽聽,我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夢。”
他的“一場夢”令麗姿的心房酸酸脹脹的,她滿眼心疼。
麗姿親暱的挽住他的手臂,然後攀在他肩頭,湊近他耳膜,柔柔說著,“楚函,我愛你…老公,我愛你…哥哥,我愛你…”
她愛他,從8年前就開始。
她愛他生活裡的每一種模樣,不曾忘懷與他的點滴曾經。
“呵…”楚函滿足的喟嘆一聲,他半闔著狹眸,輕蹭著她的小臉蛋,他一直幻想著這一天,他終於迎來了完美的人生。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