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杉杉伸出小手指指著戴顥笉遠去的方向,答,“我是戴顥笉的孫子,因為你們欺負我奶奶所以我自然要替她說話。還有你們怎麼知道我奶奶沒有子孫孝順,你們又不是我奶奶的孫子!”
兩個婦女語結了,她們被小杉杉罵人還不帶髒字的話氣的臉色發青,但是面對著這麼個小不點,她們又不能發作。
小杉杉看著她們的模樣挑了挑劍眉,小哼一聲,抬頭挺胸的走了。
……
戴顥笉沒有坐車,她一個人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小杉杉背了一個小書包,隔了很遠的距離,緊緊跟著。
蘇如是今天是因為去探望一個身在鼓市的親戚而遲到的,她走出小區匆匆跑大街上招手攔計程車,計程車沒攔到,她卻在對面馬路上看到一道熟悉的小身影,是小杉杉。
小杉杉怎麼來這裡了?
蘇如是迅速穿過馬路,追著小杉杉要開口叫他,但她忽然在前方看見了一個人,蘇如是整個人如遭電擊,僵持在了路上。
戴顥笉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也不知道她還有哪個地方可以去,但是如果一直悶在租來的那個小房間裡,她怕她會壓抑窒息而死。
走著走著她在一棟商務樓上看到了一幅金字海報,海報是林非凡在林氏總裁辦公室接受電視臺訪問時拍的。
她怔怔的站定了腳步,她痴然迷戀的看著那間曾經是她的辦公室,曾經低調而大氣的裝潢設計變成了金靡奢侈,辦公桌上她原本放了一盆插花的位置變成了一座噴水的游龍戲珠,那個她坐了多年的高位如今已經易主,變成了他人。
悲憤嗎?
不甘嗎?
對的,這些情緒她都是有的,而且很強烈。
這是她為之奮鬥了一生的事業,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一個兒子,然後這兒子在輝煌的年紀被一個名叫兒媳婦的人搶走了。
正想著,戴顥笉身邊走過四五個人,中年的男人女人們。
有一個男人一眼就認出了戴顥笉,他上前,站在戴顥笉身邊,扯著嗓門嚷嚷道,“喂,戴顥笉,你怎麼在這裡?你知道現在林氏股票跌了多少,我都快虧死了。”
戴顥笉面色如常,淡淡冷睨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時另一個粗俗的男人接過話,一張口唾沫直飛,“是啊戴顥笉,我之前和林氏合作了一個專案你們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我賺了這些年的錢都被你們坑了,你讓我一家老小靠什麼吃飯?還有林氏已經被堯氏搶奪了80%的市場,你知道已經有多少中小型企業面臨著倒閉的危險?”
戴顥笉斂了斂一雙丹鳳眼,臉上些許悲嘆和感慨,她看著那幅海報道了一句,“林氏已經是強弩之木,撐不過半個月,你們能撤股就早點撤吧,少虧一點是一點。”
這番話已經是戴顥笉50多年來最溫和的一次勸告了,她給了他們這番金玉良言,並不打算和他們多說話,淡漠的轉身離開了。
兩個膘肥體壯的男人一對眼色,臉上立刻浮現出兇狠的表情,其中一個擼袖追上前,“戴顥笉你什麼意思,撤股是那麼容易的撤的嗎,你以為你還是林氏總裁呢?你輕飄飄的幾句話判了我們死刑,我們砸進去的可是全部身家,你讓我們破產了?!”
男人的肥手已經拽上戴顥笉的胳膊,戴顥笉不悅的皺眉,冷著聲道,“請你放尊重點,別碰我!”
話音剛落,頭上傳來刺痛,原來另一個男人上前就狠狠扯住她的頭髮,“哼,放尊重點?戴顥笉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呼風喚雨的戴總裁呢,你拽給誰看呢?你根本就是一個耐不住深-閨寂-寞,紅杏出牆的賤人,做了biao子還想立貞-節牌坊!”
在打架這件事上戴顥笉和夏彤還是很相似的,兩人都沒有打架的經驗,又放不開手腳如潑婦那般廝打回去,所以她們只能任人宰割了。
戴顥笉盤的一絲不苟的頭髮被扯入下來,幾許披散在肩頭,更有很多擋住了面部,模樣十分狼狽。
被兩個男人撕扯著固然難堪,但戴顥笉的耳膜裡一遍遍迴盪著男人那番難聽的話,有千百根針齊齊刺向她的腦袋,她感到極度的羞辱。
戴顥笉急著要掙脫他們,“你們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就叫人了?”
“呵,叫人?那好,你大聲叫啊,叫大家都來看看你戴顥笉長成什麼樣?若不是你當年做出那些不知羞恥的事情林氏會爆發醜聞,會落到今日的地步嗎?我們這些破產倒閉的人都是被你害的,你是罪魁禍首!”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