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想好好問一問,他真的要離開嗎?他值得嗎?
P> 她敢跟他離開嗎?背棄了所有,他給予的這份傾城之愛,她敢接受嗎?
P> 麗姿看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她緩緩勾起唇瓣,點頭,“恩,跟他走。”
P> 他敢給,她就敢接受!
P> 這世間的所有都不是他們所期待的,他們終其一生所求的,不過是驀然回首時,燈火闌珊處的那一人。
P> 車子從昨天那個商場門口走,昨日還屹立雲間的49層大樓今日化為了塵土,有無數挖掘機在挖著牆角,那輕-薄她的商場老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身後還站著兩名彪悍的保鏢。
P> 麗姿看著,就覺得眼眶溼潤了。
P> 還記得那日綁架後她甦醒,她指責著他不配愛,不懂愛,其實不是他不配與不懂,而是他們的愛在塵世裡歷盡了千帆,世俗的磨難讓他們之間隔了一層紗,輾轉的老去時光裡他們的愛意未曾消蝕,但一顆心早已躁動而倉惶。
P> 每個人表達出的愛意不盡相同,林澤少對夏彤的愛經歷了漫長歲月的打磨,等待和沉澱,潤物細無聲,包容而周到。
P> 而她和楚函愛的很早,卻覺得才剛剛相愛。他們就是佛下歷劫的萬般男女,青澀懵懂,往往撞得遍體鱗傷。
P> 楚函對她的愛隱晦,不安,平身那麼高調的人賦予她的愛也一樣高調而奢華,所以他問她怕不怕?
P> 她怕什麼?她求的便是他一個對愛虔誠忠貞的信仰,如今他對她,吾愛足以傾城!
P> 麗姿心裡湧上如潮水般的悸動,她抬起頭仰望天空,曾經失去的,她和他終於有朝一日,可以一點一滴的補回來。
P>……
P> 回了工作室,麗姿坐在辦公椅上做著服裝設計,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P> “喂,你好。”麗姿接起。
P> “喂…”那是一道蒼老而嘶啞的聲音,“麗小姐,你好,你可知道我是誰?”
P> 麗姿放下手頭的畫稿,她輕擰著秀眉,不確定的道,“路震天?”
P> 路燦雪的父親路震天。
P> “呵呵,麗小姐好記性,我就是路震天。麗小姐,我女兒燦雪昨天晚上走了,她是被楚沐之和幾個男人活活折騰死的…我還以為楚函真的放過了我們,楚沐之會對燦雪好…呵,我真是太可笑,太天真了!”
P> 路震天疲憊著聲音絮絮叨叨,他更像是對麗姿傾訴。
P> “所以呢?”麗姿直截了當的問。
P> “所以?”路震天誇張的“哈哈”大笑,“現在全城都在豔羨楚太太的好命,楚函將你寵在心尖,你一定春風得意了。只是麗小姐,在你得意的時候聽聞我女兒身死的噩耗,你就沒有一點點憐憫之心嗎?”
P> “沒有憐憫,我對她只有可憐。”麗姿神色清冷,吐出的字眼亦是淡漠無情。
P> 其實她骨子裡就是寡淡的人。
P> 路燦雪是咎由自取,她走到昨天的最後一步怪不了任何人,她不會憐憫她,她相信,路燦雪也不會要她的憐憫。
P> 有些人,從相遇就是敵人,就算是死,亦無休!
P> “哼,麗小姐果然心狠。燦雪就是被你和楚函害死的,你現在的幸福也是搶的燦雪的,但你竟然沒有絲毫愧疚。”路震天扭曲著聲音狠戾的說道。
P> “我和楚函相逢在男未婚女未嫁之時,所以不存在誰搶了誰。路燦雪這些年的優越感不過憑藉著她對楚函的恩情,其實她不懂,男人的情誼向來薄如雲煙,若不愛,必將走開。她同樣很蠢,想致我與死地,並一再挑戰著楚函的底線,說白了,今日我們三人都是她一手逼迫的結果。”
P> 路震天被嗆,他無話可說。
P> 雖然路燦雪的逝世給了他致命性的打擊,但同為儒睿的人,他贊同麗姿的話,他只嘆燦雪對楚函執念太深。
P> 一念之差,即生孽障。
P> “你今天打電話來就是要向我傳遞噩耗的嗎?我聽了,要掛了。”麗姿要掐斷電話。
P> “慢著。”路震天出聲阻止,“我打電話是要跟你談談你在墨西哥的事情。”
P>麗姿清澈的水眸裡劃出波瀾,她沉默了,她靜靜的等待著路震天的下文。
P> “我手裡有你和南宮劍熙che震15分鐘的影片隨身碟。”
P> 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