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塊腰牌來親手遞給司馬剛:“這一塊是你的腰牌,也是你的令牌,以後你就叫這令牌上的名字。這一刻起,你和吳啟松一樣,都是從三品的錦衣衛指揮同知。呵呵,司馬剛,朕等著看你的作為。”
司馬剛因激動而顫抖的雙手接過腰牌,跪下謝恩。失去過,才懂得珍惜。能夠重回權力中心,司馬剛知道自己必須抓住機會,因為這麼好的機會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砸光?”等紀墨和陳瑾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司馬剛莫名其妙的看著令牌上的代號:“我叫司馬剛,為什麼代號會是‘砸光’?司馬剛,砸光,有什麼聯絡嗎?司馬剛,砸光……司馬光,砸缸……司馬剛,砸缸……司馬光,砸光……”
距離丹陽城六十里外的高亭驛,驛丞的工作無疑是肥差,因為這裡靠近帝都,接待任務很重,所以哪一任驛丞不是養的腦滿腸肥的?
常驛丞今天又接待了一個陳國來的富商,自從紀墨馬踏三關之後,楚人在陳人面前可是揚眉吐氣了。
往常陳國富商下巴揚得老高,反倒是得驛丞客客氣氣的賠笑臉。
現在不一樣了,陳國富商老老實實的,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今天這陳國富商一到,便先備了厚禮去拜見常驛丞。
這還不算,還盛情邀請了常驛丞到酒樓裡飲酒作樂,常驛丞這個心裡美啊,多少年沒拔過外國的鳥毛了?
不覺就喝多了兩杯,常驛丞舌頭也大了,還在主動推杯把盞:“來!本官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了,來,咱們把這杯幹了,從今以後兄弟你再從高亭驛過,本官,我……”
“常大人!”這時候一個驛卒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直接門都是撞開的,一溜兒小跑到常驛丞身邊就想說悄悄話。
常驛丞沒有配合的附耳過來,而是把眼一瞪:“幹什麼!這兒沒外人,有什麼話你直接說!還有,本官在這裡,你還敢撞門?小子你可真是膽肥了啊!”
“哎呦我的常大人哎……”那驛卒無奈,只好道:“外面來了兩個騎馬的,到了門前指名道姓要您出去迎接呢,您快出去看看吧!”
“什麼?”常驛丞喝了些酒,有些醉意了,本來今天這陳國富商又是送禮又是陪酒的,讓他身心舒爽,沒想到就有人來找不自在。他覺得在陳國富商這裡丟了臉面,藉著酒意,常驛丞怒道:“現在不是從前了!***什麼人都敢讓本官出去迎接!媽的不喝了,走,本官倒要看看誰這麼能擺譜!”
他是料定了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大人物都在帝都呢,若是帝都裡的大人物出行,肯定他會先得到上級通知的。
醉醺醺、氣咻咻的常驛丞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這高亭驛也沒多大,很快就到了城門口,一眼望出去登時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城門外是數以百計的錦衣騎士,雖然不是軍人不著鎧甲,但看起來卻個個彪悍雄武、殺氣騰騰。
一把扯過報信那驛卒,常驛丞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只有兩個騎馬的嗎?”
那驛卒也嚇著了,哭喪著臉道:“剛才,剛才是只有兩個啊……怎麼現在會有這麼多啊……”
第284章翼王駕臨
常驛丞站在城門口,正是個風口,吃這一驚,又讓風一吹,常驛丞十分醉意就去了七分,心知對方這麼大的排場肯定是官家這都快趕上小型軍隊了,哪個商家敢這麼搞?
心中暗暗叫苦,常驛丞慌忙搶上前去深深一揖:“下官高亭驛驛丞常得意,不知是哪位大人大駕光臨……”
“啪!”
常驛丞常得意話還沒說完,就捱了重重一馬鞭。
這一馬鞭劈頭蓋臉而來,只一下便讓常得意肩頭上皮開肉綻,官袍直接撕裂,露出裡面一道血糊糊的印子。這還是常得意下意識閃了下頭,要不然只怕就得破相了。
“啊……”常得意痛呼一聲,抬頭看去卻見只是錦衣騎士中的一人,那人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常得意,眼中帶著高傲和輕蔑:“小小驛丞,當值期間飲酒作樂,輕慢皇室貴胄,該當何罪?”
皇室貴胄?
常得意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就壓倒了肩頭的疼痛,更一下子完全清醒了。他咬緊牙關不敢發出半點呻吟,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塵埃裡,戰戰兢兢的望著錦衣騎士們往兩側讓開,讓出了中間一條路來。
一個白馬黃袍的青年男子策馬緩緩而來,雖然只是一人一馬,卻彷彿給常得意帶來了如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
這……這是哪位親王殿下?常得意渾身顫抖著,似乎不管哪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