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紀墨慌忙上前作揖的哀求:“小姐別喊,我是逃難的,救我一命吧……”
好心的少‘女’心軟了,於是把紀墨帶去見了她的父親。紀墨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少‘女’叫做孟姜‘女’,有著很奇怪的身世
姓孟的人家在院子裡種了一棵瓜,瓜秧順著牆爬到了隔壁姓姜的家裡結了瓜。瓜熟了,一瓜跨兩院得分啊,結果把瓜切開一看,裡面有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嬰。於是就給她取名叫做孟姜‘女’,長大‘成’人後是十里八鄉聞名的美人兒呢。
恍惚之中似乎變幻了情節,在孟家的院子裡,紀墨坐在絲瓜架下搖頭晃腦的背誦著經書,雖然藏在孟家避難,但紀墨也沒有丟下功課。
忽地他的腦後伸出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後一個風鈴般悅耳的聲音在紀墨耳畔輕聲問道:“猜猜,我是誰?”
紀墨笑了,不僅僅是她小手傳來的觸覺、她那耳熟到會出現在夢中的美妙聲音,還有她那吐氣如蘭的氣息,他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但是紀墨故意皺著眉頭思索了會兒,說道:“伯父,不要跟侄兒開這種玩笑了。”
“噗”身後的少‘女’笑得‘花’枝‘亂’顫,嬌叱道:“不對!再猜!”
紀墨惶恐的驚道:“不會是伯母吧?”
“哈哈”少‘女’的小手都在顫抖:“不對!再猜再猜!”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紀墨拉長了聲音‘胸’有成竹的道:“那一定是旺財啦!”
“討厭!”少‘女’氣得轉過來一雙粉拳在紀墨‘胸’前雨點兒般捶過來:“你才是小狗呢!”
“呵呵……”紀墨笑著去拉少‘女’的雙手,卻沒想到腳下一絆,他拉著少‘女’一同向後倒去。
“哎呦”孟姜‘女’摔在了紀墨的懷裡,紀墨卻是給她做了人‘肉’墊子,兩人摔倒在了翠綠的菜田裡,卻是四目相對許久沒有分開。
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幻,孟家院子外面什麼動靜都沒有,但是院子裡卻是喜氣洋洋,到處都貼著大紅喜字,院心擺了兩桌酒席,來的全都是孟家最親近的親戚朋友。
喜結良緣連個喇叭聲都沒有,沒辦法,若是張揚出去讓秦軍知道了孟家有壯丁,肯定得把紀墨給拉走了,所以連紀墨和孟姜‘女’的婚事都是悄悄的辦的。
人們都匯聚在正堂裡,孟家夫妻、姜家夫妻作為孟姜‘女’的父母坐在上首,而穿著大紅袍的紀墨正和披著紅蓋頭的孟姜‘女’並肩走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禮成!”
紀墨懷著‘激’動、喜悅的心情,與孟姜‘女’拜過了天地之後站起身來,親手去撩開了她的紅蓋頭,‘露’出那嬌美的容顏。
孟姜‘女’今天似乎格外的漂亮,縱然二人相戀已久,今天看到美‘豔’無雙的孟姜‘女’紀墨仍然是看得痴了……
就在紀墨和孟姜‘女’成親的第三日,二人夫唱‘婦’隨、琴瑟和鳴,正是如膠似漆之時,忽地孟家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好哇!果然這家還藏著壯丁!”如狼似虎的秦軍闖了進來,粗暴的抓了紀墨就走。
可憐紀墨一介書生,本來身子就弱,步行到長城腳下時已經是累得走不動路了,一路上還捱了不少鞭子,一條命只剩下半條命,還得修長城,否則便是皮鞭棍‘棒’伺候。
而孟姜‘女’在家裡每天以淚洗面,眼巴巴的盼了一年,什麼都沒盼到。孟姜‘女’放心不下,連續幾天幾夜沒閤眼給紀墨趕出來了幾件寒衣,千里迢迢的前往長城尋夫。
情景變化之後,紀墨髮現自己已經不能動了,他的身體已經死了。但他的意識還在,他的身體被砌入了城牆裡,所以他的意識也被禁錮在城牆裡。他孤獨的在城牆中等待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待什麼,但冥冥之中,就是覺得有人會來尋找自己。
終於,他等到了。
他看到了自己新婚的妻子孟姜‘女’步履蹣跚的走來,她原本嬌美的容顏已然被風霜所改變,年紀輕輕面板已然粗糙,臉‘色’菜黃,衣裙骯髒不堪,但她的眼中卻有著堅定的執著。
在城牆中的紀墨無聲的哭泣,他知道,自己在等的就是孟姜‘女’。她終於來了,可是他卻再也無法與她相見……
紀墨只能看著孟姜‘女’焦急的不斷跟民工們打聽,您知道萬杞良在哪裡嗎?他是我的丈夫!
但是沒人知道,修長城的人來自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