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真是笑死人了!”
原本在甲板上漫步的、談天說地的修士們都把注意力移過來了,看到紀墨和檢淚在後方飛,都是搖頭笑道:“萬里飛船,一晝夜便是萬里之遙!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追得上的?”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散修,大概是山野村夫沒見過世面吧,呵呵。”
“若是讓他追上這萬里飛船,咱們‘花’費靈石買船票豈不是成了傻子?”
“開什麼玩笑,除非是罡煞境的‘道君’,否則怎麼可能追得上萬裡飛船?看著吧,他要是能追上,貧道把名字倒著寫!”
修士們盡情的嘲笑著,旅途漫長,實在無聊,難得看到個逗樂的事情大家都是解解悶。
本以為萬里飛船會漸漸的把紀墨和檢淚甩開,但誰知紀墨竟然拉著檢淚越飛越快,跟萬里飛船之間的距離簡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
“不是吧?”
“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
“這怎麼可能?”
修士們驚愕的看著紀墨和檢淚越來越近,這時馬上又有人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吧,他這個速度肯定不能持久!呵呵,他定然是賭上了自尊,如此大量消耗法力,我賭他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必定無以為繼!”
“對,到時候摔進海里,也不知會成哪個大妖的盤中餐。”
“所以說年輕氣盛,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有了點小本事,就瞎逞強!諸位,引以為戒啊!”
修士們指著紀墨侃侃而談,彷彿紀墨就成了反面教材。
他們之中並沒有什麼強者,甚至連神通境的也沒有,最強的也至少涅境而已。所以神識只能掃到百丈,掃不到紀墨什麼實力。
紀墨卻是神識覆蓋千里的大能,不但掃出了他們的修為,更對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紀墨和檢淚距離那萬里飛船不過五百丈而已,他現在的修為蓮‘花’寶影在人形之下可瞬移百丈之遙,他聽了那些修士的話冷笑一聲,牽著檢淚一對金童‘玉’‘女’的影子連閃幾閃,便直接出現在了萬里飛船的甲板之上。
剛剛還在指手畫腳的修士們頓時都呆若木‘雞’了,他們之前還在賭紀墨什麼時候法力無以為繼掉到海里呢,沒想到人家這就上船了!
修士們集體震驚的同時,也都怯弱的後退,不敢跟紀墨距離太近了。剛剛他們也說過了,除非是罡煞境的道君才可能追得上萬裡飛船,現在紀墨追上了,豈不是等於說紀墨就是罡煞境的道君?
他們哪裡有勇氣去用神識掃罡煞境道君?據說到了道君這個級別幾乎個個都是修了幾百年的老怪,喜怒無常、難以捉‘摸’,萬一惹怒了人家一巴掌拍成齏粉,死了都沒處說理去。
紀墨拉著檢淚,鋒芒內斂的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這些跟小‘雞’雛一樣的修士,連跟他們計較的興趣都沒有了。
在靈界,似乎“強者為尊”的潛規則更加深入人心。這些修士發現紀墨的強大之後,竟然連話都不敢說。
萬里飛船似乎有遮蔽罡風的作用,所以這個時候偌大的萬里飛船上鴉雀無聲。
這個時候,樓船的上方忽然幽幽的傳來一聲輕嘆,一個如泉水般悅耳卻又透著邪魅的聲音傳來:“兩位客人,這半路上船,可是一樣要買全價船票的喲!”
她這聲音一出,那些被紀墨氣勢壓迫得噤若寒蟬的修士們都是鬆了口氣。剛剛是腦子一片空白,現在總算是有了想法,都在暗罵:尼瑪堂堂罡煞境道君,上萬裡飛船來調戲我們這些小人物,很有趣麼?
雖然樓船上方的‘女’子聲音聽起來就是屬於美人的,但是他們卻連偷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們知道那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現在他們最感興趣的是,兩位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碰撞起來,劇情會如何走向呢?
紀墨抬眼向樓船上方看去其實直接用神識掃也可以,但是對於陌生修士而言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若是雙方都是強者,說不定就會引發一場生死大戰。所以‘肉’眼可見的範圍內,在沒搞清楚對方根腳的情況下都不會用神識去掃。
這一眼看去紀墨不禁微微一怔,只見那樓船的最頂層飛簷之上,橫臥著一個身穿黑‘色’‘女’款道袍的美人。
她一頭漆黑如瀑的長髮竟然長及腳踝,在風中輕舞飛揚著。她的肌膚欺銀賽雪,在黑袍的映襯下更顯晶瑩潔白。雖然是個有著傾城之貌的‘女’子,卻有著不輸男兒的豪放,道袍領口就那麼大咧咧的敞著,不是賣‘弄’‘性’感而是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