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扒皮抽筋點天燈,方消自己的想頭之恨。
陶淵民的氣出不來,就想熊劉氏一頓,想到劉氏一定還藏著錢財,不由得妒火中燒,氣唿唿的狠勁踩著腳下的泥土,好像腳下的就是劉氏,一個大男人在一個失節婦人的羽翼下生存了幾十年,自己真真是羞愧,難道自己就不能頂天立地嗎?
難道自己就要指望一個婦人活著。
陶淵民邁步進入劉氏的房間時,就看到劉氏在床上躺著,面色很是難看,這樣的臭臉子擺給誰看。
陶淵民把對雨春的一腔憤怒全部發洩出來,對上劉氏的臉頰就是狠狠的一掌,只聽得一聲清脆“啪”的爆響,劉氏的臉頰通紅倒沒有鼓起來,因為她瘦的兩腮無肉,腮幫子瞘著,那一層皮怎麼腫得高?
陶淵民的怒氣不休,狠狠掐住劉氏的脖子:“我要掐死你,讓你背叛我!讓你壞我名聲,我考不上秀才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這個剋星,你個掃帚星,你個敗家娘們兒,你去死!”
陶淵民瘋了,陶淵民要殺人了。
劉氏的脖子被陶淵民掐的喘不過氣來,想喊救命,不能出聲,陶淵民掐累了,手一鬆,劉氏哦的一聲,眼珠一定,是嚇死了,眼看瀕臨死亡,不害怕是假的。
被掐時緊張的要命,被撒開心裡一鬆就氣得背了氣。陶淵民也嚇了一跳,他還明白殺人是違法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有人追究也是麻煩,雖然劉氏孃家這麼多年無人走動,可萬一以後要是孃家人為了訛人,出頭追查,也夠自己嗆的。
劉氏的一聲哦,被正出恭回來的秋雪聽到,她撒開腳步衝進裡屋,見陶淵民在,知道陶淵民對劉氏的不滿,秋雪就認定陶淵民是幹了什麼,看到了像死人一樣的劉氏,更認定陶淵民是 謀殺劉氏,喪了良心的陶淵民,賣了家裡的地,銀子自己把起來,一分也不給他們母女,想讓她們凍餓而死,他的良心太壞了。
一定是又來殺劉氏,她的嫁妝全在劉氏手裡,劉氏死了,她怎麼辦?秋雪不由得怒氣升騰,恨不得一刀宰了陶淵民,搶過來他的銀子她的牙關緊錯,咯吱咯吱的磨動,眼裡冒出綠光,兇惡的眼神放射殺人的芒,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一句話:“你竟敢殺人!”秋雪尖叫起來,連哭帶喊的,招來了陶思貴,陶司空夫妻,還有陶司空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女。
秋雪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陶淵民倒是機智,趕緊探劉氏的鼻息,一試還有氣,陶淵民就有了章程,任憑他們吵鬧,他卻穩坐釣魚臺。
秋雪真的不是好說話的,她也不管劉氏真死假死,馬上就對陶淵民進行爆炸式的攻擊,:“你打死了我娘,今日就送你見官!”
陳氏眼珠兒一轉:如果陶淵民攤了官司,他的銀子就是這家人該分的了,陳氏快速的和陶司空交代了幾句話,陶司空高興的走了,陳氏一副非常激動樣兒,她們也不看看劉氏的氣息還有沒有?
陶司空和陳氏是願意陶淵民貪官司進牢獄她們沒有血緣關係,自然是不理會陶淵民的死活,可是劉氏是他們的親孃,在喊報官,卻不關心劉氏的死活,劉氏最好是死掉,陶淵民好完蛋。
就連秋雪也是一個德行,為了銀子,也是樂意陶淵民死,陶淵民可是秋雪的親爹,還和陶司空有區別的,是看秋雪的心有多麼的鐵石毒辣。
陶司空很快就領來了官差,黨裕鎮可不是那個張捕頭了,已經換了新人,不管那個,還不都是史縣令的信服,朱縣丞出獄也不是官了。黨裕鎮的大拿就是張捕頭,張捕頭帶著兩個衙役耀武揚威的來了,張捕頭問陶司空:“誰是殺人兇犯?”
“回捕頭,就是那個老頭陶淵民殺了我娘。”陶司空直指陶淵民,陶淵民並沒有害怕,腰板拔得倍兒直,瞪了一眼陶司空:你他媽夠莽撞的,不看清楚了就去衙門害人,看你這回怎麼打發官差,不掏銀子怎麼打發他們,請神容易送神難,算計來算計去,還得自己掏腰包。
“這裡沒有死人,哪來的殺人兇犯?”有人誑了官差,不知這是不是罪名
陶淵民有些害怕了,劉氏真的死了還麻煩了,這幫兒女都得訛他,他的子女什麼德行他還有不明白的 。
“沒死人?沒死人忽悠什麼,張捕頭大怒,見人檢視屍體,陶淵民不讓兩個官差動:”男女授受不親,妻子的身體豈能讓人亂動:“捕頭大人,我的妻子正在病中,一直在昏睡,哪有死亡的跡象,這個人不是我的親兒子,他忘恩負義,不顧我的養育之恩,胡編亂造殺人罪,想訛我的銀子是真的。”
“有這樣的事,誆騙官差,謊報案情,按律當囚一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