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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氣氛立時詭異。

方先生看看滿臉鐵青的慕容九州,再看看蘇傾國,試探著問:“你跑來跟我要那些膏藥,是想和……他……用?”

蘇傾國總算也瞧出男子神情有些怪異,反問:“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方先生吐出口悠長氣,恢復了溫煦笑容,道:“你昨晚可沒告訴我,你帶回府的是個男人。”

“你昨晚也沒有問我帶回來的是男是女啊!”蘇傾國聳聳肩,還想再說話,可一看慕容九州的臉色,他話鋒一轉下起逐客令。“方歌涯,我還要帶慕容出去遊後山,你回去吧。”

方歌涯笑了笑,起身將出屋時突然回頭,深深打量了慕容九州一眼後,對蘇傾國道:“截脈時日若是過長,必傷氣血,你可不要害了他。”

他走後,蘇璇也收拾了碗筷告辭。

慕容九州終於看向蘇傾國,冷笑道:“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被你折辱的事情見一個說一個,讓我丟盡顏面才肯罷休?”

“我哪裡有折辱你?”

蘇傾國一愣,想問為什麼兩人一起做那事,慕容九州卻將之當成了天大的侮辱。可有過幾次前車之鑑,他心知再提,只會讓男人更生氣,也就忍住了沒問。心思卻還在方歌涯最後那句話上打轉。

練成截脈手後,他還是初次在別人身上用,想起方歌涯的警告,不禁有點惴惴不安。略一遲疑,道:“慕容,我如果替你解開經穴,你能不能答應我別逃走?”

慕容九州心頭一陣狂喜,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淡淡道:“我答應你不走。”

蘇傾國歪著腦袋,對慕容九州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才失望地搖頭。“你說謊。”

這白痴,怎麼該蠢的時候反而偏偏機靈起來?慕容九州暗自咒罵,悻悻不出聲。

男人又不高興了……蘇傾國嘆著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皺了半天眉頭,還是把慕容九州拖出了屋子散心。

一路上看似風平浪靜,各個隱蔽處卻都多了人值守。慕容九州邊裝作觀賞風景,邊默記著方位關卡。

繞過碧寒泉,前方水聲潺潺,一道溪流橫臥眼前。幾個婦人正在岸邊洗衣,還有三五孩童奔來奔去,玩得正酣。

見到蘇傾國,那些婦人都停下手裡活計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跟這個最得大夥寵愛的小府宗閒侃起來。

慕容九州站在一旁,冷眼觀測此處地勢。突然衣襬被人扯了下。

他低頭,一個走路還有點東倒西歪的小女娃正在他腳邊摘著無名野花。

“叔叔,給你。”小女娃看見他,胖嘟嘟的小手舉高了已經摘到的幾朵小花,稚氣地朝他笑。

他慢慢蹲下身,摸著小女娃圓圓的臉蛋。

“好癢,叔叔。”女娃笑得露出幾顆奶牙。

小孩子,就是可愛……慕容九州也微微笑了,撫摸著女娃臉蛋的手緩緩往下,滑向女娃纖細的脖子,猛地用力扼緊──

“叔──”聲音被卡在喉嚨間,女娃的臉,頃刻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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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一聲大喊陡起,慕容九州震了震,鬆開了扼著女娃脖子的手,無形勁風已隨之襲來,宛如千鈞大錘,重重地砸上慕容九州胸口,將他整個人凌空擊飛。

蘇傾國情急下一掌拍出,就立刻暗叫糟糕。縱身一躍,半空中接住了慕容九州,飄然落地。

男人面如金紙,已經陷入昏迷。血兀自不斷從嘴角溢位,將衣襟染成一片猩紅。

他真是笨蛋,居然忘了慕容九州被他截脈封穴,使不出半點內力,根本經不住這一掌!蘇傾國一邊暗罵自己,一邊用最快的速度衝回小居,叫正在灑掃的蘇璇趕快去請方先生。

把脈、針灸、推宮過血、開藥方……等方歌涯慢條斯理地寫完最後一筆,已經在屋裡來回兜了十個大圈的蘇傾國終於停步,看了眼床上慕容九州微弱起伏的胸膛,轉頭眼巴巴地看著方歌涯:“他沒事吧?”

方歌涯清俊的臉難得沒笑容,平平道:“我也來打你一掌,打到你吐血,你說有沒有事?”

“我忘記他功力受制了……”蘇傾國低頭,悶悶不樂。

這孩子……方歌涯無奈地搖頭,將藥方交給蘇磯蘇璇去煎藥,微微皺眉道:“這傷多調理些時日便無礙。不過他體內似乎還有蠱毒,雖然暫時還不會發作,要想徹底拔除卻得費番手腳。”

“蠱毒?”蘇傾國突然想起了自己硬給男人喂下去的那顆“忠魂蠱”,腦袋又往下低了三寸。囁嚅道:“那個,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