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子衿的問題,便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black,你呢?”
衿聽後噗嗤一笑,坐在階梯上,說“你與white是黑白配麼?我叫sonia”
lack撓了撓頭,坐到子衿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以前不認識他,也是交接這教堂時才認識的。”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子衿問完就覺得不妥,初次見面就這樣問長問短的,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那black卻並不在意,說:“我以前就是個傳教士,來中國已經五六年了,以前一直在南京。”
子衿點點頭,說:“我以前就是這學校的學生,後來去了美國,前段日子才回來。”
聞言black眼睛忽的一亮,說:“我也是美國人,你在美國哪個地方?”
“檀香山。”
“哦,我是加州人。”
子衿微微一笑,說:“在檀香山我也認識了很多加州人呢,他們都很熱情,像你一樣。”
black也是一笑,說:“可我在中國卻遇不到像你這樣能與我說這麼多話的人。”
子衿用手抵著下巴,眨了眨眼,說:“如果那些西方人能像你這樣的話,他們也就不會怕了。”
兩人就那樣坐在那階梯上聊了許久,black說要請子衿吃午飯,子衿笑著回絕了,說是家裡人還不知曉,兩人就約定下次再聚。
莫道不消魂(6)
告別了black,子衿就回家了。
才一踏進正廳大門,裡面的情景把子衿嚇了一大跳。
只見父親母親大哥二哥全在這裡。父親像平常一樣坐在那主位之上,神情看不出什麼異同。可那母親,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恨,眼睛是死死的剜著跪坐在地上的大嫂。而那大嫂,跌坐在那正廳之中,竟是一搭一搭地抽噎著。
子衿見此情景,連忙上去扶那劉佩如,對著楚江氏道:“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那楚江氏卻是將子衿撥開,咬牙切齒地說:“這個女人還扶她做什麼?讓她死了才好!”
子衿聞言只覺得母親狠心,以前就常聽些什麼自古婆媳是冤家之類的話,總覺得那多半是訛傳,今天一見,卻是怎麼都不相信平日裡對自己和藹可親的母親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般就算了,竟連大嫂的丈夫,她的大哥也是這樣狠心至妻子於不顧。見那劉佩如哭的甚是可憐,子衿再次過去扶著她,不平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大嫂?”
“子衿,你且會房去。”那主位上的江入其說道。
“我不去!你們這樣欺負大嫂,真是太可惡了!”
楚江氏將子衿拉到一邊,說:“你一個小姑娘懂什麼?還不快聽你父親的話回房去?”
子衿向來就倔,此時也是驢脾氣一上來,怒道:“我確實是不懂什麼。只看到你們一眾人合著欺負大嫂!”
“小妹。”那劉佩如終於開口,那聲音因為哭了許久,聽著讓人甚是可憐“這是我自作自受,你不要管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憑什麼女子就要受這種委屈?大嫂你且講來。”
“胡鬧!”
只聽那楚江氏重重一喝,子衿從未見過母親那樣對自己那樣聲詞嚴厲過,頓時就被驚到了。
那楚江氏見女兒被自己嚇得不請,聲音也放低了些:“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知道這些總歸是不好的,快點回去。”
子衿委屈的癟了癟嘴,見楚江氏發了脾氣,心裡也是怵的恨,便不情不願的向後門走去。
才剛走到後門,子衿卻又折回來了,輕聲的躲到屏風後面,偷聽了起來。
“此事是我欠考慮……我曉得是我做錯了……可是……”
那劉佩如哭得厲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欠考慮?怕是計劃了許久吧?我真是不明白,外表這麼一個大方得體的人,內心怎就這麼惡毒!”楚江氏的聲音中帶著許多怒氣,子衿不禁疑惑,大嫂到底做了些什麼能讓平時平易近人的母親如此生氣?
“媽,你與她說這麼多也無用,知屏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豆兒。”一旁的江子轅開口道。
楚江氏重重的“哼”了一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道:“這劉佩如死都不說小豆兒在哪,咱們上哪裡去找?”
那劉佩如卻忽然跪下來,扯著楚江氏的裙角,哭道:“媽,我是真的不知道小豆兒在哪……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