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魔法師收到門下。
所以當赫爾質疑他的徒弟時,不死之王忍不住站了出來,說道:“我相信德斯不會弄錯自己用過什麼樣的魔法,詛咒類的魔法是黑暗系的旁支。
“德斯並不是專研黑暗魔法的黑暗法師,更不是詛咒巫士,而你剛才也說了,聲稱沒有辦法消除詛咒的人,屬於一個專門研究詛咒的數派,正常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搞錯這種事情,除非……”
不死之王並沒有明說,不過赫爾也能夠猜到他之後想說的話。
這令赫爾原本變得激動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難道有第二個人施放了詛咒?”赫爾喃喃自語著。
“這恐怕不太可能。”
一直垂手恭立在旁的死靈魔法師德斯,插嘴說道:“當初第一批魔法師從這裡出去後,他們在亞法國君的調停之下和教廷和解,那是有條件的。
一當時的魔法師都必須發誓,不用魔法危害無辜者的性命,不將魔法加諸於教廷成員之身,不以魔法傷害教廷的信徒。
“幾個世紀以來,這個規矩成為一項傳統,每個人在成為學徒之前,都必須發下魔誓,雖然誓言沒有當年那麼嚴格,不過傷害無辜的普通人,施法的魔法師仍舊會受到報應。
“所以,我只敢在那個女孩的身上施下安眠詛咒,這種魔法甚至不被認為是有害的魔法,我們經常會對受重傷的人,施這種魔法,以便讓他們能夠支撐到救護人員到達。”
不死之王也在一旁連連點頭:“其實安眠詛咒和假死術差不多,只不過詛咒類魔法持續的時間非常久,假死術最長不過幾個小時,安眠詛咒卻可以持續幾個月,甚至幾年。”
赫爾感到渾身無力,這些事情他也知道,但是關心則亂,麗達是他唯一在乎的人,除了麗達之外,他對任何人部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詛咒是你下的,你應該可以解除吧。”赫爾指著死靈魔法師德斯有氣無力地問道。
“如果是原來的那個,絕對沒有問題。”死靈魔法師說道。
“德斯,這樣吧,你跟他去一次,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能夠替那個女孩解除詛咒的話,那最好不過,如果沒有辦法,你們倆就帶著那個女孩到我這裡來。”不死之王說道。
從不死之王那裡出來,赫爾仍舊在想著麗達的事情,他的心緒不寧,甚至忘記到這裡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幸好一出來,就看到十幾個女人站成兩排,雙手垂著站在那裡,她們不再像以前那樣穿著稀少,而是清一色的侍女打扮。
除了唯一的那個小丫頭,這些女人全都是三十歲以上,四十歲不到的年紀,當初挑選的時候,赫爾將那些老太太們都剔除掉了,如果是進行魔法研究,自然是越老的魔法師越有經驗。
不過戰鬥的話,年老力衰、容易疲勞等這些老年人的毛病,在魔法師身上會更加明顯,所以戰爭時,軍隊裡也很少徵調年邁的魔法師,頂多請一兩位老魔法師做顧問,而安插在兵團裡的,全都是比較年輕的魔法師。
赫爾對於太年輕的魔法師同樣沒有什麼興趣,年紀太輕、實力不夠,對他沒什麼幫助。
最左側一團人形的煙霧站在那裡,那便是紅公爵的“鬼魂”,成為亡靈魔僕的他,早忘了以前的仇恨,不過他的記憶並非完全喪失,要不然也不可能讓他來訓練這支衛隊。
赫爾並不擔心變成亡靈魔僕的紅公爵會對他有危害,現在的紅公爵只有些許自我意識,情感和慾望都已抽離,就算不抹去那些對他不利的記憶,此刻的紅公爵也不會再想到復仇。
他也無法和紅公爵交流,因為只有些許意識的紅公爵,只懂得按照命令做事。
“對了,老師讓我給你一樣東西。”死靈魔法師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說道,他從袖管裡取出一張紙條。
赫爾開啟一看,是一些地址和數字。
揮了揮紙條,赫爾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這些地址是從紅公爵記憶中挖出來的,記錄著他作為代理人時,為血仇兄弟會開設的戶頭帳號和存放財物的地方,後面是當時在他手裡的金額。”
死靈魔法師德斯恭敬地說道:“老師說,這東西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對你或許有用。”
看到這張紙條,赫爾心頭一轉,立刻想到該怎麼利用它,來讓血仇兄弟會痛苦一回。
他明白,單靠這些,是沒有辦法讓血仇兄弟會這樣根深蒂固的組織徹底衰弱,最多也就是打擊它一下,讓它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