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榮用兵的關鍵時刻,很明顯是有人在搞栽贓陷害,好渾水摸魚。此事錯綜複雜,有可能是朱全忠,也有可能王重榮,而參與討伐王重榮的節度使朱玫、李昌符也無法逃脫嫌疑。
安慰小丫頭的同時,沒有等待太長時間,一陣馬蹄聲,維持治安的人終於出現了。
陳墨不想出頭,他果斷的退後擠入人群。
來的竟然也是神策軍,不過和田六等人不熟,這些騎兵是神策左軍周大將軍的屬下。瞭解了情況,互不統屬,但畢竟屬於一個體系,神策左軍計程車兵並不為難眾人,但還是需要有人去作證。由於沒有身份證明,田六隻能派兩名士兵隨這些左軍士兵跑一趟。
神策左軍士兵果斷把三個奄奄一息的沙陀大漢帶走,眾人終於解放,可以回家了。
“沒想到這磚頭比橫刀還厲害,大郎就是有文化,看來還是有文化好,能夠隨機應變!”眾人往家趕,路上,王成忍不住開始對陳墨恭維起來。
“這叫板磚,而且是超大號的板磚,就是太重,否則也不用搞成兩半了。”
陳墨在炫耀,但他的炫耀果斷遭到了李三斤的反對:“我們經常用石頭砸人,用磚和石頭也差不多,這次我就沒有把磚頭搞成兩半,那個開瓢最厲害的沙陀狗就是我下的手。”
好吧!你更牛,王成不說了,他豎起了大拇指。
眾人繼續回家的路程,由於發生刺殺事件,路上的人變得很少,就在陳墨等人走出不遠,小汐突然抓住陳墨的胳膊:“大郎你看,樹下那個人好像受傷了。”陳墨順著小汐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右側排水溝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委頓在樹下。
有可能是乞丐,這世道太亂,流離失所的人比比皆是,很常見,但常見也不能阻擋小汐的惻隱之心,陳墨立刻對田夏道:“阿夏,去看看。”
田夏應聲而去,當他到了樹下不久,立刻召喚陳墨:“大郎,是一個少年,好像受傷了。”
小丫頭愛心氾濫,她繼續拉扯陳墨:“大郎是神醫,趕緊去濟世救人。”
這不是什麼大事,陳墨立刻遵旨,當他和眾人來到樹下,終於看清了。一個瘦小的人靠在樹上,衣服髒而破舊,低著頭,一隻左手託著右臂,身體在瑟瑟抖動,看裝束應該是一個少年人。
陳墨在少年面前蹲下身:“小郎受傷了嗎?我們不是歹人,我是一名醫生,若是需要相助儘管開口。”
少年仍舊低著頭,身體繼續在抖動,陳墨繼續道:“我是太醫署的醫師,還是翰林院的醫待詔,小郎的家在哪裡?若是。。。家中無人可以到我家去,我會幫你。”
少年終於有了反應:“我。。。家中無人,剛剛被人群擠倒,右臂受傷了。。。。。。”
聲音有些尖細,少年顯然需要幫助,陳墨不在意多一個人吃飯:“那可以跟我回去,我回去給你看看傷處,然後幫你尋找你的家人,現在你還能走嗎?”
“我。。。能走。”陳墨的和藹起到作用,少年終於動了一下。
陳墨站起身:“田夏,你幫一下小郎,我們回家。”
“我自己走。。。謝謝醫生。”
天氣熱,眾人加快腳步,當回到家,所有人汗流滿面。
陳墨也不耽擱,他立刻帶著少年來到自己的診室:“把衣服脫一下,我給你看看傷處。”
情況讓陳墨很鬱悶,少年完全就是一個乞丐模樣,髒兮兮的。陳墨不嫌棄他,可是他聽到陳墨的話竟然不讓看,還往後直躲。
這時候,小汐臉上露出笑意,她湊了上來:“還是我來,跟我過來。”說完,小汐不管不顧的拉起骯髒的少年就出了診室。
看來小汐對少年的骯髒不滿,這是要去清洗一番了,陳墨也不說什麼了,乾脆先洗把臉,喝口水等等吧。
洗漱一番,解了渴,陳墨回到診室。
等待了很長時間,陳墨就要不耐煩了,也不知小丫頭這是幹什麼?用這麼長時間?
“大郎!”
等待終於結束,小丫頭回來了,但是。。。她身後並沒有那個少年,只是跟著一個漂亮的小丫鬟。
“小汐,那個少年人呢?”
小汐露出笑容,這個笑容有些詭異,讓陳墨莫名其妙:“少年怎麼啦?不需要治療嗎?”
“少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完,小汐輕輕拉過身後漂亮的小丫鬟。
原來撿到一個漂亮的小丫頭,怪不得當時感覺有些怪怪的,到了家也不讓脫衣服。還是女孩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