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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誇讚他,而且他也確實不會使這些詞彙蒙羞。

他的名字是皇室專用的,高貴而正統。平常的時候,父親叫他克里斯,那是他名字的縮寫。

在三個兄弟中克里斯學得最快,天天跟著父王參政,處理問題仔細而公平,他是受人崇敬的王子。

雅可現世的那天他當然也看見了奇景,並且還像長孫羽一樣也幸運地感悟到了魔法。

不過可悲的是魔法撞擊地球同時也必然產生了一些反常規的現象,而斯恩維索爾王國則恰巧是這些現象的犧牲者之一。他們國家本就是一個島國,四面全被蔚藍的海水包圍著,居民在島上安居樂業,本來是一片安靜而繁榮的畫面。結果那天在巨大的魔法能量流的作用下島上本就不甚穩定的陸地忽然就碎成了大大小小的上萬塊,飛向了世界的不同方向。克里斯的城堡則整個墜落到一個不知名的草原之上。

接著天空便下起雪來。雪很大,積得很厚,將城堡包得嚴嚴實實,裡外不得相顧。

而實際上的話外人只能看見這間城堡,卻並不會看見一絲雪花飄過——何況這片草原孤寂荒涼,幾年都未必能有一個人經過。

窗外的草兒生的肆無忌憚。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

也許只是王子的心在下雪,也許是因為魔法擊暈了他的神經。總之在克里斯的眼裡,大雪封門,陽光照不進來,自己也根本到不得外面去,甚至連窗外的早晚天象都看不清楚,他生活在永凍的冰雪之下,似乎再也沒有未來。

更要命的是,他的所有親人和侍者全都不知所蹤了,偌大的城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沒人做飯,沒人洗衣,沒人聊天。

只有影子伴著他,孤單一個人,一個影子,這是形單影隻。

只有迴音在樓裡面漫蕩,甚至沒有風,這便是最真實的孤獨。

將近十天,克里斯王子一個人都找不見,幸好城堡裡食物豐富,他才得以生存。

他就這樣一直被大雪束縛著……

……

長孫羽生怕飄雪殺了自己,所以玩命飛翔。

天高雲淡,長孫羽飛著飛著忽然大笑起來。廣闊無邊的藍天,只有他一個人在隨心飛行。他像魚兒一樣忽上忽下,他像鳥兒一樣忽快忽慢,他靜如寒蟬,他動如脫兔,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那天空的主人一樣。就算那個什麼飄雪有再大的本事,也一定不可能飛上天來殺他。長孫羽此刻感到自己多了好些條生存之路。

他自在飛行,來到了一片草原。這裡繁花似錦,彩蝶飛舞,卻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跡象,一切都原始的安詳。

他漸行漸遠,直至看見了一座城堡。

城堡是黑色的,那是皇室莊嚴的象徵。長孫羽當然不懂,他只是驚奇於這城堡為什麼會一片死氣沉沉。雖然最近他藉助著新本領遊覽了很多地方,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城堡。看著尖尖的塔頂,宏偉的造型,他只想起五個字來“哥德式建築”。

所以他興奮又好奇,但更多的是疑問——這是什麼地方,這城堡又是誰的?

“無論城堡是誰的,不管有沒有危險,反正我會飛!”想到這裡他又笑了起來,眼睛也閃著勝利的光芒:“大不了開門就跑!”

這就是我們的長孫羽。

於是他進了城堡去,大門沒關,裡面富麗堂皇。

克里斯正在睡覺,這些天他從未睡著過,現在也是——他躺在床上卻睜著雙眼,比太陽還要精神。清晰的腳步聲忽然傳入耳畔,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腳步時東時西,時上時下,在城堡裡遊蕩。

克里斯王子興奮不已——有人來了。是傭人?是外人?雪化了嗎?我能出去了嗎?他帶來了父王的訊息了嗎?

他一手抄起寶劍,一手整了整衣領,邁步向外走去。

卻正好與長孫羽撞了個滿懷!

二人同時驚叫一聲向後退了幾步,過來幾秒後鎮定下來,紛紛看著對方。

“你是誰?”克里斯問,舉起了劍。

“你好!……我是長孫羽,我第一次看見城堡,就進來參觀下…。。”長孫羽道,故意使自己聽起來很鎮定。

其實他一點也不鎮定。

克里斯眯著眼死死盯著他,想要看穿他的一切。

“你怎麼進來的?”一陣沉默過後,克里斯忽然發問,他保持著謹慎,雙眼一直死死盯著這個陌生的“客人”。

正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你我本是同路人。畢竟二人如何交談,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