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另立魯王為帝,居巢這邊必然大亂,到時候也更有機會逃出去,投往江州——想到這裡,王學善吸著氣,努力叫自己冷靜下來,沉著聲音對韓賓說道:“你忠於奢家的心思,我能理解,但你若想真將這潭水攪渾有利奢家,你就要趁著天將黑,立即逃出城去,這臂弩也要立時毀掉,不要叫人認出你來……”
知道劉直今日進城的人,就那麼幾個,跟淮東間隙頗深的人,誰都逃不了嫌疑——劉直若遇刺而死,左承幕他們要避免跟淮東交惡,必然要給淮東及太后一個像樣的交待,才能平息那邊的怒氣,才能叫談判繼續進行下去。
到時候為了自證清白,說不定到時候真要敞開大門叫別人進來搜,韓賓跟行刺的兇器絕不能暴露。
“事已至此,還是先想辦法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陳如意攙著王超的胳臂,柔聲勸慰。
“啪!”王超惡從膽邊生,一巴掌抽陳如意的臉上,將對韓賓的怒火都發洩到陳如意的身上,一巴掌將她抽得摔倒一邊。
王學善看了陳如意一眼,心知這個女人不能留,但要投江州去,這個女人又不能殺,眼下還是要趕緊將韓賓誆出城去,沉著聲音喝止住王超,不讓他追打小妾陳如意,說道:“為父去看劉直有沒有事,你留在宅子,千萬不到慌了陣腳——劉直真要是死了,也不是沒有好處。”
王學善稍略收拾了一下,便要出門去看劉直是活是死再做應對,剛到垂花廳,就聽見院門外雞飛狗跳,開啟院門就看見左承幕、張晏、程餘謙三人在一大隊甲卒的簇擁下往這邊撲來。
王學善心頭一跳,臉色瞬時蒼白無色,身子僵硬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