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一番波折,誰知薛雄居然大大方方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不耐煩道:“去吧去吧,本官准你一個禮拜可以不用來兵司。沒別的事兒,就退下吧!”
呃……
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告假一事搞定。
同時,郭業也將長孫羽默的告假也一併申請了下來,當真是輕易至極。
告完假,他也不願多呆,急急轉身返回叫上長孫羽默,一起出了兵司大院,離開兵部衙門朝著太平坊家中回去。
兩人回到郭府,房遺愛、杜荷、魏叔玉、秦懷玉等人都相繼聚集到了郭業家中。
唯獨缺了三胖子李少植。
眾人一見郭二哥相召,三胖子李少植居然不給面子,不由義憤填膺起來。
杜荷輕笑道:“呵呵,三胖子現在牛逼了,他爹禮部尚書李綱乃是太子詹事,他如今在太子府中也謀了個長史一職,父子倆共同進退,深得太子殿下的信賴。”
杜荷在太子府擔任太子六率親衛旅帥一職,自然能夠和三胖子李少植抬頭不見低頭見。
聽著杜荷這話,顯然三胖子已經將前程都押在了李承乾這個倒黴太子的身上。
而且杜荷的話裡酸意正濃,可見三胖子和杜荷在太子府中彼此不對付,多少有些摩擦和鬱郁不得志。
郭業笑道:“杜荷,無需掛懷,路是自己選的,他李少植想做什麼,誰也無權干涉。”
說罷,心中不無冷哼道,跟著李承乾一條道走到黑?呵呵,三胖子,你這跟嘬死無異。自以為攀上高枝兒,呵呵,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尤其是長孫羽默,更是臉黑得難看至極。要知道,三胖子李少植當初可是他的頭號小弟,現在這廝進了太子府之後,居然召喚不動他了。長孫羽默頓時有了一種遭人背叛的恥辱感覺。
郭業見狀,立馬岔開了話題,說道:“今天召集諸位弟兄過來,是有一件大事相商。咱們別耽誤時間,我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與諸位說上一說,好讓大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隨即,郭業便將王君實和盧承慶兩人勾搭成奸,如何蠱惑孔穎達,如何算計罷黜薛雄,空降兵司郎中取而代之之事講了出來。
最後,郭業解釋道:“其實誰當兵司郎中,我都沒什麼意見。但是王君實和盧承慶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大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想將兵司獨攬手中而已。如今,我跟長孫都在兵司任職,而且跟王君實早有衝突,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就有了間接的利益關係。所以,我寧可讓薛雄佔著茅坑不拉屎,也好過讓王君實、盧承慶得逞。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眾人相約點頭,口中稱著明白。
不過同一時間,諸人又把目光轉移到了魏叔玉身上,盯得這小子渾身發毛。
因為郭業剛才話裡也提到,王君實和盧承慶能夠得孔穎達的賞識,完全有賴於魏徵的推薦。
說來也怪,王君實與盧承慶都不是魏徵、韋挺派系中的官員,特別是盧承慶,更是恬不知恥拜在了蕭瑀門下,卻偏偏能得到魏徵這人的推薦。
眾人都搞不懂這裡頭到底是為了什麼。
唯獨郭業心裡有數,就因為魏徵這人的確是愛才惜才之人,看著盧承慶和王君實都是腹中有才華之人,才推薦給了孔穎達。
可見魏徵的出發點是好的,也是單純的,完全憑乎一心,心中不藏汙。這點與孔穎達倒是有些相像,多少有些書呆子的意氣,不然孔穎達誰的帳也不買,偏偏買魏徵的賬了。
魏叔玉見著大家都用不善意的目光看著自己,自然知道還是自己那位“坑兒”的爹惹來事情。
繼而有些慌忙地擺手解釋道:“諸位,我爹是我爹,我是真不知他推薦了盧承慶和王君實那兩個狗東西。唉,你們得相信我啊,此事我真不知情。”
郭業看著魏叔玉這急欲辨清的緊張模樣,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寬慰道:“叔玉,別想太多,這事兒跟你沒有半文錢的關係。再說了,令尊魏大人為人耿直,為官更是剛直,也許,他也是受了王君實和盧承慶兩個奸佞小人的矇蔽。”
“對對對!”
魏叔玉聽著郭業替自己辨清,連連點頭稱道:“我爹這人說好聽點是耿直,說難聽就是缺心眼兒。你們想想看,如果我爹跟王君實、盧承慶等人同流合汙的話,我之前在書學班手頭還會如此拮据嗎?而且他老人家早早就給我安排了差事,也不會讓我在西市巡官衙門遭罪了。”
眾人聽著魏叔玉一番自辯,又見著郭業幫忙替魏叔玉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