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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部分

他很清楚高士廉在皇帝和長孫皇后眼中的份量,只要這位老牌國舅爺想要重新出山,那根本就是分分鐘鐘的事兒。

但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好漢不挽回頭箭,他很詫異高老爺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禮部。

旋即,他臉色怪異地看著高士廉,苦著臉嘟囔道:“老大人,莫非您今天特意回長安,是為了給崔鶴年當說客的?”

“哈哈,好你個賊精賊精的郭小子。”

高士廉笑罵一聲,啐道:“崔鶴年何德何能又算哪根蔥?老夫豈會給他當說客?”

啪嗒~

崔鶴年的公務房裡貌似發出一聲硯臺落地的聲響,崔鶴年儼然聽到了高士廉在外頭的說話。

高士廉微微捋了一下須,搖頭說道:“郭小子,老夫這次回長安第一站不去見我的外甥,也不去進宮見皇后,而是先來禮部,目的是衝你而來的。因為老夫手頭上有件棘手的事情,迫切需要你幫忙。所以嘛,希望你能賣個面子給老夫,不要再對崔鶴年咄咄逼人了,你已經讓他很難堪了,何必揪著不放呢?好歹他也是一部尚書嘛。”

郭業皺了皺眉頭撇撇嘴,暗暗吐槽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說話當真是滴水不漏,說是不給崔鶴年當說客,可事實上還是替崔鶴年在說情。

不過郭業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唯獨高士廉的面子也買,不為什麼,就為當年高士廉的提點提拔和照拂之恩。

旋即,他點了點頭,說道:“老大人,既然您老人家已經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麼?但是崔尚書跟我曾有十日賭約,現在他輸了,總得表個態吧?輸了裝病耍賴不認賬,這可不是大老爺們所為,對不?”

高士廉聽罷不由狠狠揪了一下鬍子,郭業與崔鶴年的賭約他是知道的,可是讓一部尚書見著一部侍郎退避三舍躲著走,這說出去委實丟人,那以後崔鶴年還有啥臉面在長安城裡行走了?

如果崔鶴年真兌現了郭業的這個賭注,勢必會成為長安朝堂內外的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心中暗暗罵了一聲崔鶴年是個廢物,堂堂禮部尚書,堂堂清河崔氏的二老爺,居然還跟郭業這小子玩這種把把戲,真是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他心裡很是不屑,玩這種對賭之事,十個崔鶴年都不是郭業的對手,誰不知道郭業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啊?

現在高士廉聽著郭業要崔鶴年表態,真是一腦門的官司啊,他暗暗罵道,無忌啊無忌,我的好外甥,你真能給老舅找麻煩,若你不開口求我,我還真是想看看崔鶴年以後怎麼丟人現眼來著。

不過,他最終還是充當起和事佬來,對郭業笑道:“好了,郭小子,你就當賣老夫一個薄面,不要再揪著不放了。如果崔尚書真對你當眾認輸,他以後如何在禮部服眾?這樣吧,一人退一步,你與崔尚書十日賭約之事就此揭過,而崔尚書這邊呢?以後在禮部衙門內對你不管不問,只要你不胡來,皆任你施展才華,如何?”

言下之意,郭業不再逼迫崔鶴年低頭認輸,那麼崔鶴年便對郭業放任不管,不監管不下令,隨郭業自己由著性子來。

郭業琢磨了一下,心道,罷了,既然高士廉都出來架樑子了,那就沒必要再揪著不放了,只當是給高士廉一個面子。

隨即,他點了一下頭,不忘問道:“老大人,你能替崔鶴年做這個主?”

高士廉見著郭業態度鬆動不再堅持,很是滿意地捋須點頭,笑道:“放心吧,你能退一步,崔鶴年答應還來不及呢。你說是吧?崔尚書!”

說到後面,高士廉是扭著頭向公務房內大聲嚷嚷過去,明顯是衝著崔鶴年發問的。

“咳咳咳……崔某一切都憑老國舅作主。”

崔鶴年有些疲累中透著慶幸的聲音緩緩從屋內傳出。

聲音落罷,聽進郭業的耳中,只見這廝又是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似的作派朝屋內崔鶴年方向嚷嚷道:“姓崔的,既然高老大人替你求情,那我郭業不能說啥,別說我這個做下屬的不尊重上司,今天這事兒就此揭過,暫且饒你一回!希望你好自為之,以後好好做人,不要……”

“好了好了,郭小子,你說得夠多的了!”

高士廉為了給崔鶴年留最後一絲顏面,趕緊打斷了郭業那副說教似的腔調,壓著嗓子低聲說道:“崔尚書已經知道了,你小子就別得理不饒人了,好歹他是你的上司,給人家留點面子吧。走,去你府上,老夫這次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而且此事很棘手,很迫切,走,走走……”

說著,高士廉便拉扯沒完沒了的郭業徑直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