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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部分

興哩。不過這前提是……”

崔義珪說到這兒稍稍停頓了一下,湊近郭業跟前,用一種不容商量的口吻輕輕說道:“前提是,嘿嘿,吳東家能拿得出相對應的抵押,嘿嘿,能讓崔某放心大膽地將銀子拆借給你。只要吳東家這邊沒問題,崔某人這邊,揚州銀號這邊,決計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是那句老話,咱清河崔家有的是銀子。”

話裡又是一股子的傲嬌勁兒,郭業聽著有些膩歪了。隨後聳聳肩,說道:“崔東家放心,銀號的規矩我懂。”

“那就好!”

崔義珪點了點頭,徑直問道:“言歸正傳吧,不知吳東家需要向我們揚州銀號拆借多少?”

郭業伸出右手豎起三個指頭,在崔義珪面前比劃了一下。

崔義珪還未答話,旁邊一直站著的那名夥計已經脫口喊道了:“乖乖兒,吳東家莫不是要拆借三萬兩白銀?俺的天啊,這可是咱們揚州銀號自開啟業以來,最大的一筆買賣啊。嘖嘖,好大的手筆哩!”

郭業聽罷皺了一下眉頭,斜眼看了一眼夥計,嘴角一揚不屑道:“三萬兩?最大的一筆買賣?少見多怪了吧?嘶……莫非揚州銀號的格局也就這麼大?還是說,這位小哥也瞧不起吳某人?”

“放肆!”

崔義珪突然衝那夥計厲喝一聲,罵道:“這裡哪有你門口小廝說話的份兒?上下尊卑不分,真是沒了規矩。給我滾下去!”

顯然,夥計那番驚歎引來了郭業的譏諷,最後打得卻是崔義珪和清河崔氏的臉面。

那夥計聞言頓時大駭,連連衝著崔義珪鞠躬,口中不滯喊著小的知錯,小的該死。隨後,便悻悻然地貓腰滑步跑向了門口。

崔義珪一見這個替自己和崔家丟人現眼的夥計離去,便又收起怒容,笑著對郭業笑道:“吳東家,我這下人沒見過世面倒是讓你笑話了。”

郭業大度地揮了揮手,說道:“不礙事,夏蟲不可語冰,我哪裡會跟一個小廝一般見識?不過我現在很想知道,揚州銀號是否有這個能力接手我這筆拆借?”

崔義珪臉色微微凝重起來,輕聲嘀咕道:“三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啊!吳東家乃是蜀中乾州人氏,難道在揚州還有與三十萬兩銀子相對應價值的抵押不成?”

郭業輕聲說道:“這個自然不愁,我在揚州的房契、店鋪、地契、田契總和加起來,絕對比三十萬兩有過之而無不及。若非不是我嫌這些產業套現忒慢,不能馬上變現,我又豈會進你這揚州銀號呢?呵呵,跟你們銀號拆借銀子,三十萬兩的利息可是個天文數字啊!”

崔義珪聞言不由面色一變,暗暗驚歎,這個姓吳的居然已經在揚州置產這麼多了?莫不成他還想在揚州定居不成?好傢伙,這可是一條肥碩的大魚啊,得要牢牢抓住才是。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再次試探道:“吳東家的那些房契地契田契,當真價逾三十萬兩白銀?”

郭業笑了笑又聳聳肩,道:“崔東家,難道這事兒還能作假不成?我要從你們那兒拆借來銀子,那些地契房契田契你們肯定要請專人驗過的,對吧?如果一有作假企圖魚目混雜,貴號又非傻子,怎麼可能同意將銀子借貸與我?”

說罷之後,郭業暗暗想著,陳集濤手中應該還有不少從古井巷張家那兒抄沒來的家產,雖然變賣了一些,但是多數還是掌握在揚州府衙手中。屆時,少不得借來一用了。

崔義珪聽著郭業說得也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只要吳東家的那些地契房契田契都沒問題,我們揚州銀號肯定會拆借三十萬兩銀子給你。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有個問題想問吳東家。”

郭業見著崔義珪的態度緩和有鬆軟的跡象,隨即應道:“崔東家但講無妨,儘管問來。”

崔義珪問道:“不知吳東家要拆借如此大的一筆銀子作何用途?嘿嘿,在下知道這裡涉及到你的私隱,如果不方便的話,吳東家可以不說。”

郭業知道這廝多疑詭詐,目前雖然有一點點鬆軟,但還是在舉棋不定中。

為了給他吃上一顆定心丸,郭業索性繼續爆個大料道:“其實也沒什麼,崔東家應該知道蜀中地大物博人口眾多,雖然也有自己的鹽井,也有官鹽在售賣,但總得來說還是缺鹽。而揚州卻是不一樣,鹽場眾多,乃是我朝最大的鹽稅重地。最近吳某得知古井巷張家突然一日之間蕩然無存,以至於揚州黑市之中私鹽橫行,兜售私鹽者多如牛毛。尤其是鹽幫,更是有大批的私鹽要出售。所以吳某心裡一橫,索性要做就做一次大的,決定將鹽幫和幾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