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路,虛言納諫。難道就不能容微臣把話說完?”
“你……好!你講!”李二陛下陰沉地一笑,道:“不過要是講完了,沒有讓朕發現你所謂的一片公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掂量。”
“微臣必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張亮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薛延陀舉傾國之兵,能有二十萬左右,而且都是騎兵。陛下出徵之際,他們若是大舉入寇,運氣好的話,甚至可能攻佔長安城。這個陛下承認不承認?”
“哼,騎上馬就是騎兵了?大部分是一些牧民而已,毫無訓練。薛延陀真正的精銳,總共就不到五萬。不過……要說他們有威脅長安的能力,朕也承認。你接著往下說。”
“陛下遠征高麗,若是後院起火,難免軍心渙散,功敗垂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能否安撫住薛延陀,關係到了東征的成敗,甚至是十數萬將士的性命,這一條陛下承認不承認?”
“呃……倒也可以這麼說。”
“兵兇戰危,即便有重重保護,一旦戰敗,陛下自身安全恐怕也難以保證。微臣這麼說,算不算危言聳聽?”
“倒也不算。”
“那請問陛下,秦國公的性命,和十數萬將士的性命,乃至陛下的安危比起來,又是何輕何重?”
“這……”張亮這些話句句都在理上,直把李二陛下問了個啞口無言。
雖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但是萬軍呢?十萬軍……甚至百萬軍呢?更何況,郭業再重要,能有自身的安危重要?
最終他只得道:“你所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發生的可能姓很小,以此為理由,恐怕難令天下人心服!”
“天子出征,必須把一切風險消滅在萌芽之中。”
房玄齡卻搖了搖頭,道:“雖說天子出征,必須小心謹慎,但也不能小心過頭。要不然,最好的謀劃,就是取消御駕親征。勳國公此言,有些過分了。”
魏徵道:“房相此言極是。請問勳國公,若是秦國公身死,難道咱們就要取消征討高句麗,專門對付薛延陀不成?若是他們一意避戰,恐怕窮陛下一生,也難滅薛延陀。”
張亮道:“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事實上,在下以為,秦國公出使薛延陀,未必會遇上什麼危險。相反地,很大的可能,是順利完成任務。”
然後,他輕笑了一聲,道:“秦國公只要冒一點小小的風險,就能為我大唐立一大功,又何樂而不為呢?”
“怎麼可能是小小的風險?要知道秦國公可是殺了拔灼可汗!”
“這事放在別人的身上,那當然是天大的風險。但是放在秦國公身上可不是。”
“勳國公何出此言?”
“別忘了,秦國公出使三韓的經歷,高句麗四分五裂,百濟苟延殘喘。甚至當今高句麗國主淵男建的不能人事,也是拜他所賜。這等國仇家恨,難道就比可汗被殺來得小?結果呢?”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三國束手,秦國公安然無恙。有如此戰績在前,憑什麼說秦國公此行會遇到天大的危險?在下以為,秦國公入薛延陀必將如履平地,化險為夷,揚我大唐國威。”
張亮這麼一說,李二陛下還真是有些動心了,道:“秦國公,你以為呢?”
第1829章拉倆墊背的
出乎眾人預料的是,郭業斬釘截鐵得說道:“微臣願往!”
“啥?你再說一遍!”
“微臣願意出使薛延陀,為陛下分憂解難,為大唐再立新功!不過。在出使之前,微臣有幾個要求,請陛下答應!”
“秦國公請講!”
“第一,憑三寸不爛之舌,令四夷歸心,微臣當然想做到,也會盡心竭力的完成。不過薛延陀一向是畏威而不懷德,能否說服他們,微臣並無把握。一旦事有不諧,還請陛下不要治微臣的無能之罪。”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道:“勳國公這條計策,本來就不太靠譜。要不是秦國公出馬,朕認為萬一的可能性也沒有。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這一條,朕答應你了!”
“第二,出使薛延陀,關係重大,微臣一個人孤掌難鳴。還想陛下給臣一個副手。”
“副手?你想找誰?朝中官員任你挑選,朕無不應允。”
“當然是勳國公張亮!”
“陛下,不能啊……秦國公這是在公報私仇,您千萬不能答應。”聞聽此言,張亮好懸沒嚇得拉褲子裡。
不用問,跟郭業一塊出使,他絕對是十死無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