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徵調府兵之外,還要各地州府給我們提供部分糧草物資,畢竟這虔州城中的糧草所剩不多了。”
說罷,郭業用手點了點地圖上的三個地方,說道:“二牛,朗州、巫州、辰州三地歸你,兩天之內你必須將三千府兵和三地州府提供的糧草物資統統給我帶回來,逾期按軍法處置!”
程二牛道:“俺沒問題,絕對不會誤了大事。”
“好!”
郭業嗯了一聲,對阮老三又說道:“老三,韶州、永州、袁州較之其他三州有些路程,所以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來回,同樣,逾期按延誤軍情之罪論處!當然,按時完成任務我自然會為你們二人記上一功。”
阮老三道:“中!我阮老三絕不會給小哥誤了大事兒。”
“好。”郭業看著二人,揮揮手吩咐道:“現在離天亮估計還有半個時辰,都下去準備吧。天亮之後帶領你們各自人馬出發,早去早回,我在虔州城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喏!”
“得嘞!”
兩人各自應聲,隨後匆匆返身出了地道。
兩人一走,郭業突然想起那個被自己下令拖到城外,五馬分屍的廣元趙氏子弟趙崇,立馬問道:“趙崇怎麼樣了?”
當然,這話是衝著曹錄勳問得。
曹錄勳淡淡地說道:“受完了五馬分屍之行,死狀慘烈,我正要安排手下人將他的屍體隨意找個地方埋掉。”
“不要埋!”
郭業趕忙喊道:“將他的腦袋洗洗刷刷,抹上石灰防止腐爛,然後將趙崇的腦袋掛在南門上,以正視聽。順便在城牆上刷上一行字,就寫‘敢謀逆者,皆有此下場!’,聽到沒?”
將堂堂廣元趙氏三公子的腦袋懸掛在南門上,眾人都猜出郭業此舉的用以,這是要對即將來攻的白蓮匪軍起到一個震懾威懾的作用。
曹錄勳拱手稱是,亦返身出了地窖,前往執行郭業的指令。
郭業又對龐飛虎下令道:“飛虎,將西門和北門的床弩統統給搬往南門城樓。”
龐飛虎問道:“小哥,一百架床弩,統統擺在南門嗎?”
郭業點頭稱是,解釋道:“白蓮匪軍要想破虔州城,唯有首選南門。除非他們也來個紙鷲戰術,不然的話,唯有南門一條路。百架床弩齊發,多多少少能夠替我們堅守住幾日。”
龐飛虎領命,郭業又衝康寶吩咐道:“天亮之後,通知城中所有士卒,給我加緊時間製造床弩所用的弩箭,越多越好,多造出一根弩箭來,對我們而言就多一份勝算。”
“是!”
直至康寶離去之後,整個地宮之中又剩下郭業一人了。
看著死靜死靜,連咳嗽一聲都能蕩起迴響的偌大一座地宮,看著一座座用金磚堆起的金山,郭業眼神中透著堅毅,暗暗默唸道,十五天,只需要堅持十五天,老子運氣一向爆棚,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只要能夠用兩萬餘兵馬頂住百萬白蓮剿匪的圍城,只要能夠堅持上十五天,我郭業定能真真正正的揚名天下,青史留名了!
以少勝多的戰役,史上並不鮮見。
但是郭業心裡很清楚,如此大懸殊比例的以少勝多,古今中外,恐怕唯有今日虔州城這一例了。
第1064章不到一日十萬匪
兩天的時間裡,康寶領著城中半數以上的廣南路士兵出城,上山砍伐樹木運回城中,而剩餘的部分士兵則留在城中接管了所有的鐵匠鋪,燒火融鐵鑄箭頭,大批次地開始趕製床弩所需的弩箭。
對於敵我如此大懸殊比例的守城一方而言,百架床弩齊發,才是最有效最有殺傷性的守城,弩箭越多代表堅守孤城的時間便能拖得越長。
趁著白蓮匪軍還沒往虔州城這邊陸續增來,城裡城外都在為趕製弩箭而忙碌著。
兩天後的一個傍晚,程二牛如期返回,從虔州城北門入得城中。
他沒有讓郭業失望,順利從朗州、巫州、辰州三府徵調到三千府兵,並從三府刺史手中徵到了滿滿幾十騾馬車的糧草物資。
第三天的黃昏時分,阮老三依樣如期徵調府兵歸來,同樣是不虛此行。韶州、永州、袁州三地的刺史一見是廣南路行軍大總管的手令,不僅積極配合撥發了糧草,而且還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三成,給足了郭業的面子。
沒辦法,如今士林清流系雖說在朝堂上不是一枝獨秀,但自打長孫無忌倒臺之後,天策府舊臣一系就已如昨日黃花一般,暗裡士林清流系還是穩穩壓過了其他兩系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