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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看著他聚妻生子要好。

「我想,我並不是很難過。」秦軒在孃親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對著靜默的牌位訴說著,「可是娘,為什麼我也高興不起來呢?」

好像所有的歡欣連同悲傷一起,都在這分離的幾年中燃燒殆盡,剩下的唯有枯槁般的麻木。

若是能氣勢洶洶的和隱瞞了柴霜雪訊息的家人們大吵一架,再拿著驚雷鞭和徐賾大打一場就好了。

可他卻既沒有了吵架的精神,也失去了打架的興致。

瞪了身旁的莊華宏一眼,隨手倒掉了那杯可能加過料的茶水後,秦軒起身走出了內堂。

「軒軒,那杯水沒什麼問題。」莊華宏苦笑著追了上來,「我孃的族人來找我回去,父王已經答應了他們,沒幾日我就要走了。」

「是嗎?」秦軒有些意外的抬頭,隨後釋然,「這樣也好,留在京城註定只是個罪民,外頭山高海闊……」

「對,外頭山高海闊,」他還沒說完,就被莊華宏握住了肩膀,「軒軒美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要跟著他一起走嗎?」秦軒的心頭閃過了一剎那的猶豫,「即使浪跡天涯,顛沛流離,大約也比耗在這兒,當個一輩子的階下囚要好吧!」

可他還是在莊華宏期待的眼神中搖了搖頭,「你去吧!我要留在這裡。」

雖然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何這般執意的要留在這裡,明明不過是個階下囚的身分。

或許,他還是想看看,徐賾到底會堅持到什麼時候吧!到他再也不來找他的那一天,他就可以死心了。

三日後,挨個與親近之中道別完的莊華宏,非常突兀的在庭院裡頭徹底的消失了蹤影。

他這一失蹤實在太過突兀,在外奉命監視的禁軍居然在過了好多天之後,才從服侍他們的下人口中探知了這一訊息。

朝廷的意思,是絕不容許被軟禁的藩王親族擅自離開的,故而莊華宏這一走,立時在整個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奉命調查此事的刑部尚書墨寒親自帶人,在府中的各個角落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圈,卻未找到任何掘地道逃走的跡象。

負責看守的禁軍又信誓旦旦願以人頭擔保,那姓莊的小子絕不是他們翫忽職守,私自放走的。

這一來,除非是莊華宏長了翅膀,三更半夜的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從屋頂上頭飛了出去,可這怎麼可能?

北境初平,若是大張旗鼓的將六位藩王再度的收押審問,難免會惹來話柄,不利於政局。

想到了這點的墨尚書只能冰著一張冷酷的俊臉,下令帶走了那嫌疑最大的柴霜雪,就帶人退了出去。

柴小姐因為生了徐家的長孫而被免了罪狀,可以自由出入,不受人監視,她是否會藉此做出什麼事,還是要問個清楚的。

被留下的六位藩王沉著臉的安頓好了驚慌的家眷,以心急如焚的平王為首,一同到了秦軒的屋裡,輪番的追問起莊華宏的下落。

「我怎麼會知道?」秦軒被煩了一日一夜後,終於按捺不住的爆發起來,「父王,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

「韓王叔,莊世兄是你兒子,你跑來問我這個外人他去了何處,不可笑嗎?」

「平王叔,這時你圍著我做什麼?柴世妹說來是徐家的媳婦,你還不去託人到吏部尚書府找他們幫忙?」

「閔王叔你們不是一貫最會衡量局勢麼?朝廷若真要對我們斬草除根,是怎麼都能從雞蛋裡挑出骨頭的,這會兒與其圍著我,還不如早早的去尋個退路。」

連珠炮的發作了一通,秦軒毫不恭敬的連推帶擠,將圍著他喝問的父輩們都推了出去,關上了大門,默默的坐在屋中想主意。

「莊華宏這廝真是不折不扣的掃把星。」他悶悶的想起,之所以會和徐賾扯上關係,就是因著他那杯被下了藥的茶水的緣故。

他一道在心中大罵著姓莊的混帳,一邊快手快腳的換好了出外的衣衫,開啟大門,走出了朝廷撥下來安置他們的府邸。

府外負責看守的禁軍對他這節骨眼上出門,自是個個如臨大敵。

但聖旨言明瞭六藩全族在禁軍的陪同下,可以在京城內自由行走,故而秦軒要出門,禁軍除了派人盯著他外,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眼見秦軒這般,大搖大擺的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負責盯梢的兩名禁軍的額際頓時滑下了兩道冷汗。

這位秦公子惹事的本領可是赫赫有名的,聽說他在北境之時,就曾提著鞭子把同為藩王公子的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