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倉平胸腔劇烈起伏,狠狠瞪著面前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丫頭,目光彷彿要吃人般。
也無怪乎他如此氣憤,在原城就連城主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可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卻一而再而在三地挑釁他,說出去他的面子往那兒放。
另外,他今天上門的目的,也根本不是昨天答應母親的,勸說這一家子離開原城,既然他那位好大哥,改名換姓,他就只當是他被燒死了,今天來就是教訓打他女兒,侮辱莫家的狂妄之人,解決掉了他的靠山,再收拾他,以絕後患。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說著夾帶著凌冽風聲的拳頭直接襲擊上蘇青。
屋內的人病人見狀,立馬驚呼著往外跑。
蘇青剛要放出銀針,可在看到莫倉平的身後,便放棄了。
莫倉平不見這女人出手反抗,不由得一愣,以為她是害怕了,心想,也不過如此,可他的拳頭並沒有像預料的般給挑釁他的女子狠狠一擊,因為,在中途被人給攔了下來。
“二爺這才出去一會,就有瘋狗欺上門來了,敢打我媳婦,這雙手我看沒必要留著了。”突然出現的孔銘揚,捏住那人的手腕,一個用力直接給當場掰斷。
二爺帶著孩子們就在對街不遠的一間餐館吃飯,聽到路上的行人議論著那家新開不久的診所出事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聽他們的描述,再確定不過,就是他們家的,心急火燎地領著孩子們就往回趕,飯錢都沒想起付。
可餐館老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也不提醒,就任他們這麼走了,臨走還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可以說,這也是二爺頭一次吃的霸王餐,奇葩的是,被霸王的那家老闆,完全沒有被霸王的自覺。
一到門口,二爺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朝他媳婦揮拳頭,火氣蹭蹬地就在頭頂冒出了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制住那人的拳頭。
他們剛來原城不久,還沒來得及得罪其他人,除了姓莫的那家人,所以,此人不必多想,鐵定是來報復的莫家之人,這莫家忒特麼可恨了,早不來晚不來,二爺不就是帶著孩子們出去吃口飯麼,就掐著這個點來,火大,手上自然不會留情。
那卸掉手腕的莫倉平,猛然發出一聲痛吼,盯著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是又氣又驚。
氣的是居然被一個年輕人給偷襲了,還被人掰斷了手腕,驚的是此人的速度和他手上不可抗拒的能力,那手堅如磐石,憑他煉體六級,居然掙脫不了。
不了。
“是你?”看清楚孔銘揚的面目,一旁的莫凌不由得驚訝出聲。
二爺連一個眼神都吝惜給她,將小四塞給身後的媳婦,然後扭頭冷冷看著莫倉平,緩緩地卷吧起袖子。
莫倉平也盯著他,一個發狠,咬牙將手腕掰正,疼出了一身的汗,“你是誰?”也只有大家族子弟才有如此身手,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人還只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的能力?
二爺笑了笑,“你居然問二爺是誰?你都找上門喊打喊殺了,竟然不知道我們是誰?看來剛才的那句瘋狗沒叫錯,這不是逮誰咬誰麼?忘記吃藥的話,讓我媳婦給你開一點,到處亂咬,這習慣真不好。”
提心吊膽的餘彥和餘南兄妹,看到孔銘揚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會兒,聽他如此說,立馬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對面的莫家父女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莫凌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孔銘揚有一瞬間的怔楞,自從兩個月前,見了他一面後,這人的音容笑貌,似乎定格在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冒了出來,一想起忍不住就臉紅燥熱不已,失眠的次數,比之前二十來年加起來都還要多,白天再看到圍在她身邊不走的公子哥,更加的厭煩,厭惡。
她也不小了,自然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儘管知道那人有了孩子,肯定也會有妻子的,可還是禁不住地幻想,說不定他妻子早逝呢,再然後,幻想自己和他相處的情景,以及對自己充滿愛憐的眼神……
後來,她又出城,去了幾次那裡,卻再也沒有看到人,不曾想,在心裡惦記了兩個月的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跟他生兒育女的妻子沒有早逝,正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那賤人。
愛憐的眼神,視為珍寶的維護,全都是那賤人的,這一刻,莫凌恨不得上前殺了她。
看那人護的跟什麼似的眼神,估計不等她近前,就會先被他收拾,這人的能力太強了,居然連父親都吃了虧,自己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