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城裡人現在喜歡吃的東西。
我看著笨三鮮的牌子,慢步走到了它隔壁的一家店。
兩店直線距離大概三十來米,剛好可以在這裡,見到對面店門口的來往進出人員。
這家店名字就普通了,就叫一個活魚館。
大概是因為飯店裡賣的都是活魚吧。
我去了活魚館。
剛到門口,就有個小妹子迎出來問我:“先生幾位啊。”
我說:“我是外地來的,喜歡釣魚,你們這……”
小妹馬上打斷我的話說:“釣魚,租竿和漁餌一小時三十,不租漁具,一小時十塊。釣上來的魚,按斤算,一斤塊。”
價格也還算是公道,不太黑人,我一口答應,在小妹幫助下,挑了一套漁具,買了瓶水,然後小妹領我到飯店門口,搭在水庫邊上的釣臺處,讓我找地方隨便玩兒。
我抬頭看了眼天空的太陽說:“這大午的,太陽這麼毒,借個草帽嘛。”
小妹一樂說:“你這人真逗,來釣魚居然什麼都不準備,你等著啊,我進屋給你找找。要是有,就給你拿一個。”
我說了聲謝謝,就坐在釣臺上,開始垂鉤釣魚了。
過了五分鐘,飯店小妹果然給我拿了一個大草帽過來,我說了謝謝戴在頭上。
我在臺子上找的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看清楚笨三鮮的門口。
眼下,還沒什麼人進出店。
但不用急,稍等一會兒,好戲就開場了。
恰在這會兒,我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羅紅軍來的電話。
我接之。
“我託人查了,這猴三上個月,剛因為抽大麻的事兒,讓人給抓進去過一次。在裡邊呆了半個來月,又花了不少錢,保出來了。“
我說:“這就行了,今天下午,你安排人,按我昨天說的,嚇唬他一下。到時候,見令收場。對了,還有這個車馬費……”
羅紅軍就笑了:“沒事兒,密雲那邊,都熟,打個招呼就行,當是順便下去轉轉了。要不然,平時也要下去轉的。”
我說:“多謝了。”
羅紅軍:“早就想收拾一下這個猴三,一直沒想出個什麼好法子。你也這算是幫我忙了。”
我:“客氣了。”
羅紅軍又說:“試拳的人,在路上了,再過一週就能到。你那邊事兒完了,是時候過來一趟。時候不長,也就個把鐘頭,試過就好。但是……”
羅紅軍猶豫一下說:“拳腳無眼,都是真功夫。這生死的事兒,你要想明白了。”
我說:“知道羅先生,放心吧。不見不散。”|
羅紅軍:“好個不見不散,有讀君子令的味道,就這麼說了啊。”
我回個好。
這就撂了電話。
然後想了想,編了條簡訊,把侯三情況給聞騙子發去了。
簡訊發出去五分鐘,沒等我去仔細看有沒有魚兒咬鉤,打從笨三鮮店門外邊,就走來一個老頭兒。
這老頭兒,老遠一瞧,那叫一個精神吶。
下巴上飄了一縷仙意蘊然的山羊鬍,一身的黑色純棉布料唐裝,手裡拿了一把摺扇,扇面上什麼字,離的太遠看不真切。
但就瞅這精氣神,打扮,讓人一看,不是拍電影的,就是民間高人。
這人不是別人,他就是老陸。
聞騙子這是真有兩下子,愣是給一個山區裡給人帶路的半吊子風水土師,捯飭成了,看上去道意蘊然的仙師了。
這就是功夫。
你不服不行。
老陸到了笨三鮮門口,直接就一頭扎進到飯店裡去了。
我微微一笑,仍舊是釣魚。
緊接著,半個小時後,我看到兩臺大q,呼啦啦地就奔飯店開來了。
到門口停下,從裡邊跳出十來個,身高體壯的大猛漢。
這些猛漢,一個個的全是三十來歲的成年人。
清一色留的是炮頭,眉宇間寫的全是一個狠字。
這些人,他們可不是那些染黃毛,沿街裝逼的什麼小混混。這都是實打實的大混子。
一個個全是犯愣拿橫的主兒。
要是正經人遇見了他們,多半都是繞道走……
我數了下,一共來了八個人。
這裡面,有七個是大猛漢,剩下的一個,穿了件白半襯的唐裝衣服,戴了個大墨鏡,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