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人喜歡,我總覺得你會成親比我早,比我先當爹。
李月來吃了一粒花生米,搖頭道:你這孩子都揣在恩娘肚子裡了,我的還沒影,自然是你先當爹。
何翌吃了一口牛肉,略微感慨嘆氣:可我還是沒料到...。
聽他欲言又止,李月來催促道:有什麼你就直說,不然就別提。
何翌又飲一杯酒,似是給自己壯膽:我沒想到你喜歡男的啊。
李月來窒了一下,微微側頭盯著何翌,輪廓分明的五官,柔軟的頭髮,也許,自己喜歡男子的點就是從眼前這個人開始的。
如果我能選.....,李月來頓了一下,他還是選擇男子,天性使然,他並不覺得現在和陳暮雪在一起不好,反而更加安定,陳暮雪也向他傳來安全感。
說這些做什麼,喝酒,李月來暢快笑了一聲,舉杯道:阿雪也很好,我知足了。
何翌的酒杯和李月來碰了一下,卻沒有舉杯飲下,輕輕落到桌上,他望著李月來,眼神一些複雜。
月來.....當時我成親.....你是不是很難過?
聽罷,李月來心裡一震,面上竭力保持著淡定,淡笑一聲:你真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們這麼多年好兄弟,你成親時我捨不得,怎麼了?
何翌沉默片刻,埋頭將酒飲盡,許久,臉上才一展笑顏,輕鬆許多。
他拍了拍李月來的肩:兄弟是一輩子的,除了不能睡,和娘子不能說的都能和兄弟說,月來,你說是不是。
李月來長吐一口氣,眼眶有一瞬的微脹,都結束了,還沒開始就被掐斷的花骨朵,但是,這支花骨朵嫁接在別處,綻放出更加驚心動魄的花朵。
他點了點頭,很乾脆,笑道:阿翌,我們永遠是一輩子的兄弟。
二人酒杯一端,就是燃著油燈喝到夜深。相互把持著僅剩的一絲理智,攙扶著走到屋裡才安心倒頭睡下。
第二日一早,說幹就幹,李月來準備先去附近的淺池裡試試水,中午直接去新村吃飯,然後辦事。
冬月裡,講一句話就是一口白氣,何翌搓了搓手,將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裡,跟著李月來出門,轉身鎖好門,隨他往街上走。
今日這天灰濛濛的,何翌抬頭看了看天色,有些打退堂鼓:改個好天氣再學也不遲。
李月來回頭瞪了一眼何翌,往回走幾步把他胳膊拽住:還想不想去湖興酒樓,說五日就是五日,我的差事被安排的滿滿當當,你可別拖費我時間。
何翌見李月來如此堅持,也不再多說,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眼看著快到村門口了,何翌問:就在村裡池子裡練唄,外面的野池子還不是一樣冷,想到此處,他有些可惜道:咱們村周圍沒溫泉,要不然可爽了。
李月來頓了一下,隨便找個藉口解釋道:村子裡姑娘多,我放不開。
何翌一語道破:我看你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還不會泅水。
李月來:......。
二人一邊扯閒話,走出村子。大冬天的,路上人很少。
李月來站在一處不大顯眼的野塘旁,目光灼灼。
這個池塘在去新村的必經之路,也是他溺水的地方。
他盯著池塘,心裡生出一股較真兒勁,一定要在摔倒的地方爬起來,就在此處學會泅水。
☆、平凡的日子(1)
反正是要教了,何翌在一旁脫下外衣,一邊搓搓手臂看著李月來。
見他一動不動,催道:脫衣下水啊,站在岸上學不會泅水!
聽罷,李月來動了動胳膊,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赤腳往水裡走。
冬日裡的水,冰涼刺骨。
李月來忍住沒把腿縮回來,轉身看何翌還站在岸上,彎腰掬了一盆水往他身上潑:你看戲啊!
何翌跳閃躲避不及,衣裳落了水,冷的直叫喚。
大冷天的,我教你泅水容易嗎!還潑我!何翌假意斥責一聲,撲通大力一聲跳下水,濺起的水花落到李月來頭頂和上半身,一身透心涼啊。
好啊,何翌,膽子肥了是不是,李月來雙手狂拍向水面,兩人像是回到小時候,面對面打起水仗。
直到快晌午了,何翌半坐在岸上,腿放在水裡,把李月來的外衣披在身上,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水池裡,還在學憋氣的李月來。
直到李月來的腦袋從水中伸出來,掏了掏耳朵,深吸幾口氣,一副你覺得我進步如何的表情看著何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