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小姑娘脾氣很好,但想到自己要贏,要得第一,還是很高興的。
“如此。”淮王聽到兩個小姑娘已經有了決定,不便違拗,瞅瞅阿若,目光從江蕙絕美的面容上掠過,神情中有了歉疚之意,“那就蓉蓉贏。”
蓉蓉贏,也就是他要贏江蕙了。做為表哥,不僅不讓著表妹,還要贏了表妹,他很有些過意不去。
兩個小姑娘齊聲歡呼。
丹陽郡主冷眼旁觀,嘴角微微上揚。哼,想討好我大女兒,被兩個孩子無意之中阻止了吧?該。
黃予時、黃予晰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一個氣得要死,一個氣得想哭。憑什麼啊,江蕙這個不知從哪個深山老林中冒出來的姑娘,憑什麼淮王表哥對她這麼好,替她想得這麼周到?
江蕙、淮王、丹陽郡主、項城王一行人走了。
人已走得遠了,黃予時和黃予晰方開始忿忿不平,“江蕙那麼兇,而且她只是丹陽郡主的繼女,和皇室不過是拐彎親戚,她算什麼啊?”“就是,她算什麼啊?兇都凶死了,半分不像名門淑女。”
黃予暖和黃予白越聽越詫異,半響無言。
按說這車上既然有人受傷,就應該趕緊回家去,但黃予時不過是擦傷,黃予晰安然無事,這兩人便不想回府,要到賭坊去看看熱鬧。黃予暖拗不過她倆,命人另叫了輛車子,送黃予白回家休養去了。
黃予時、黃予晰姐妹倆的車子到了賭坊所在的那條街,離著很遠便人多車多走不動了,便戴帷帽下了車,徒步過去。黃予晰眼睛尖,伸手拉拉黃予時,“二姐姐,你瞧瞧那兩人。”黃予時順著她的手勢看過去,吃了一驚,“是她?”那兩人一個人到中年,一個卻是妙齡少女,黃予時單憑身形也認得這兩人,一個是蘇相的夫人,一個是蘇相的愛女蘇馥。
蘇馥的身份,黃予時當然也是知道的。見了這個人,心裡有氣,對黃予晰使了個眼色,悄沒聲息的走到蘇夫人、蘇馥身後。
“女兒,不就是一千兩銀子麼?輸了就輸了,咱家又不是輸不起。以後你不再賭,也就是了。”蘇夫人有些著急,不過還是很有耐心的。
“娘,根本不是一千兩銀子的事。”蘇馥幽幽嘆息,“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結果罷了。”
蘇夫人苦笑,“唉,其實昨天已經有結果了,偏偏你不肯信,說或許太后會有舉動,結果會反轉。今天連太后也發話了,你總能死心了吧?還要親自來看,也不知有什麼好看的?”
黃予時和黃予晰姐妹倆側耳傾聽,聽到這裡,不約而同的撇嘴。哼,皇帝陛下有旨,你蘇馥竟然還以為可能反轉翻盤,你這也太不把陛下放到眼裡了吧?也把莊太后看得太神奇了吧?
“娘,這不怪我。”蘇馥苦惱,“之前多少年了,陛下一直沒有違逆過太后啊。”
穆王又不是第一次違法亂紀,之前有多少回,只要莊太后出面迴護,皇帝就不再追究,事情不了了之。誰能想到這一回不同往日,江蕙一介弱女子,面對著強大的穆王府毫不畏懼,硬是勝了一局。
“不要多想了。”蘇夫人握住了蘇馥的手。
蘇馥勉強點點頭。
賭坊前圍了不知有多少人,有老百姓,有商人,也有窮書生、小官吏,也夾雜著許多不願露出身份,喬裝改扮的官員、夫人小姐,萬眾矚目,都瞧著賭坊前。賭坊前,項城王面色誠摯,把皇帝和太后的旨意一一說明,“……陛下有旨,太后有旨,穆王府自然遵從,若哪位賭穆王府贏,那真是對不住,你輸了。”
項城王話音落地,先是死一般的寂靜,然後人群中一片哀鳴,“我賭了三百兩呢,這下子賠乾淨了。”“打死我也想不到江姑娘一位弱女子能贏,我把手頭所有的錢都押到穆王府上了……”“我也賠死了。唉,今晚不敢回家了,回家非被我老婆打死不可。”還有一個壯漢當場痛哭,“我的錢啊,我坑蒙拐騙好不容易賺到的千兩白銀啊。”當即便有人呸他,“坑蒙拐騙來的錢你也有臉哭?活該你賭輸了。”
當然也有興高采烈的,“我那天在長和看戲,親眼目睹了江姑娘的風采,為江姑娘所折服,我把所有的銀子都押上了,賭她贏!我家裡那位頭髮長見見識短,為了這個和我吵了不知多少架,今天我回家可就威風嘍,看她還能怎麼說!”“這位爺,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唉,我怎麼沒到長和看戲呢?”“就是,那場戲我可真看對了。”那人哈哈大笑。
現場熱鬧極了。
不過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賭坊老闆親自搬著一箱一箱的銀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