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一直漫延到了臉上,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江芬和江蓮都到了應該找婆家的年齡了,江芬自視甚高,以為她這位江家二姑娘謹守禮儀,才華卓著,是位真正的淑女;江蓮自以為生得美貌動人,又溫順隨和,比江蕙的性情好多了。像她們這樣的才女、淑女直到現在還沒有門當戶對的人家來求婚,江蕙這樣蠻橫兇殘的姑娘倒做了王妃,這真讓她們兩個心裡憋了滿肚子氣,越想越難受。
唉,老天爺不長眼啊,這也太不公平了!
“老太爺,老夫人,侯爺,郡主,賭坊老闆親自把大姑娘的金子給過來了。那郎老闆說,本來昨天大姑娘便可以提出來的,因為金銀太多,他一時備辦不及,才請大姑娘寬限一天。現在他從錢莊提出來了,不敢怠慢,親自送了過來。他還說,因為數目實在太大,所以錢莊給的全是金磚。”侍女喜氣洋洋的進來稟報,語音清脆的說了一堆話。
“蕙蕙的金子來了。”江老太爺和蘇老夫人呵呵笑。
“其實是苗苗、蓉蓉和阿若的金子。除了這三個貪玩的孩子,誰還執意要真金白銀啊。”丹陽郡主笑咪咪的道。
三個小姑娘商量好了,不管有多少、有多重,她們就是要真金白銀。江蕙也真是慣著妹妹們,真的差人和賭坊老闆說了。賭坊的郎老闆這回賺得盆滿缽滿,對江蕙那是感激之極,有求必應,取足了金磚,親自送過來了。
“金子來嘍。”三個小姑娘一起歡呼。
不過,阿若知道只有金子沒有銀子,還是有些失望的,“銀子白花花的,蠻好看。”
“明天姐姐帶你到錢莊去,讓你拿黃澄澄的金子,換白花花的銀子。”江蕙柔聲向妹妹許諾。
“好呀好呀。”阿若開心了,眉眼彎彎。
江芬和江蓮眼中冒火。
一個和江蕙不同姓的阿若都這樣了,她們同是江家人,江蕙對她們何曾這般遷就過?
不行,江蕙太氣人了,不配做姐姐。
一箱又一箱的金磚抬進來,江家從江老太爺、蘇老夫人開始,人人喜悅不已,唯有江峻博、吳氏、江芬、江蓮越看越貪婪,心底的貪念如野草一般瘋長。
安遠侯是個忙人,笑看著三個小姑娘玩了會兒,便有師爺找他,和江峻朗一起出去辦事了。
江峻博笑道:“蕙蕙,別光顧著你三個小妹妹啊,讓芬芬和蓮蓮也沾沾你的喜氣,拿些金磚回去玩吧。”
吳氏這自命清高、自以為甘於貧寒的女人眼前是金燦燦的一片,饞涎欲滴,“是啊蕙蕙,讓你兩個大妹妹也沾沾你的光。你這回贏的錢多,又是淮王妃了,出手得大方點兒,就別像上回似的只讓芬芬拿幾塊金磚了,給幾箱吧。”
丹陽郡主和文氏見吳氏這胃口是越來越大了,鄙夷搖頭。
想什麼呢?給你幾箱金磚,你配麼?
江蕙落落大方,“二叔二嬸,這個我卻是不敢從命,因為這些金磚不是我的,我已經送給三個小妹妹了,便是她們的。我不能拿別人的東西送人情。”
“小妹妹是妹妹,大妹妹難道是外人?蕙蕙,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啊,芬芬和蓮蓮也是你妹妹,你要疼愛她們。”江峻博、吳氏夫婦索要不成,都板起臉。
江蕙淡淡一笑,“二叔,二嬸,這姐妹友愛是相互的,不能單憑我一個人。我別的都不說了,上回我送給芬芬、蓮蓮的金磚如果她們現在能拿出來,我一人送她們幾箱金子也無所謂。如果上回我送給芬芬、蓮蓮的金磚已經不在了,二叔二嬸就請不要再說。再說下去,便傷和氣了。”
“這,這……”吳氏面紅耳赤。
江峻博眼中閃過慌張的神色,乾笑幾聲,“蕙蕙,已經送出去的東西,你就不應該再惦記了啊。你既送給了芬芬和蓮蓮,她們花費掉了,也是常事。”
蘇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觀,這時冷笑道:“吃在府裡,住在府裡,衣裳首飾府裡有定例,月錢也是府裡發,你告訴我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還能有什麼花錢的地方?這才幾天,金磚說沒就沒了,都花到哪兒了?”
江芬和江蓮嚇出一身冷汗。
她們的金磚花到哪兒了,這個可是打死不能說,無論如何不能說……
“這個,這個……”蘇老夫人開口一問,江峻博吞吞吐吐。
江老太爺也覺察到不對勁了,“二郎,芬芬和蓮蓮的金磚哪裡去了?你可別告訴我這兩個孩子自己花了,她倆沒多出什麼值錢的衣裳首飾,這個連我都看得出來。”
江峻博汗流夾背,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