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的,老闆。”
我說:“至於前面的事嘛,我去看看。”
這孩子看了我許久,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沉默。他說:“謝謝。”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我心情大好,不是老闆或是羨鴛,他是對我說的。只是對我而已。
雖然我不常常出現,但畢竟是這個青樓的老闆。
我摸摸臉上的面具,很正常很柔軟的觸感,很像面板。明明像是一模一樣的,但卻是完全不同的,醜陋的遮蓋美麗的,冰冷的遮蓋火熱的,虛假的遮蓋真實的。但撫摸這層面具的時候,我卻絕對格外安心。
走到前面,很多人都向我行禮,叫我:“老闆。”
我沒有回答,這是和你不禮貌的。有時候也允許我自己任性一下。
我沒有去大廳,懶得看那些鶯鶯燕燕和客人們□,更何況那些□的都是男的。做女人的時候也知道耽美,也熱衷過。喜歡美麗的男人在一起,希望王的男人有個好的結局。兩個帥哥走在一起就會產生遐想。
可當自己成為男人的時候,卻受不了了。我確實有一種葉公好龍的心態。說的和做的可以不同,事前做的和事後做的可以不同。無論說的多麼大義凜然,但當真正面臨的事後,還是會退縮的。
而且,大魚絕不會在這裡。
果然,在最上層的包廂裡,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地跑出來,連帶著,後面還有一大堆的小倌。
逮住一個在逃的,問:“怎麼回事?”
他說:“裡面的客人不滿意,非要找煙鎖,可包煙鎖的客人已經付了一個月的錢,再推掉對樓子裡的信譽不好。”
看來是個大人物,兩邊都不好得罪,難辦。
我略略想了一下,對這個小廝吩咐了下,便進了剛才雞飛狗跳的包廂,裡面一個錦衣公子,還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
我向他行了個禮,問道:“公子是不是對我們這裡有什麼不滿意。”
那錦衣公子看來是被剛才的事情惱了,但語氣倒也不是特別尖銳,只是說:“我想找煙鎖,你們這裡的頭牌。”
開來這位公子只是想找頭牌而已,而不是想找煙鎖。這些富家公子就只會浪費爸媽的錢用於揮霍,雖然看不起,但財神爺自然不能是往外推的。
我說:“煙鎖有客,且兩人心意想和,看公子也是知書達理之人,定不會壞人良緣。”天知道他們是不是情意相投,我連煙鎖是方是園還不知道,還是先把當前的事解決了,再去談別的。
也許我真的沒說錯,這錦衣公子倒真是個和氣的人,聽我這麼一說,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他說:“到也是,那煙鎖什麼時候沒客,給個具體的時間。”
我略略想想:“再半月。”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我說的也算是一個極限了,倒是再出面與包了煙鎖的客人商量一下,應該可以。
他說:“好。”
鬆了口氣,這樣想想,剛剛做的準備倒是不必了。但是,接下來他的話讓我震驚不以,他說:“我想看看你面具下的樣子。”
所謂驚心動魄的開始
居然被發現了,還真是意外呢,我摸索著自己的臉,我絕對相信明真的易容術,連我這個天天見到這張面具的人也是讚歎不已,絲毫看不出破綻,不要說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了。
我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很有興趣知道為什麼呢,因為早就做好被拆穿的準備,所以並不感覺怎麼震驚,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自己,你隨時隨地都可能消失,你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最好的下場就是被別人拆穿,那個時候,不要太狼狽啊,什麼都沒用了,至少不要失去了風度。
所以,短暫的驚訝後,也只是淺淺地笑著。連臉上也不見一點訝異的神色,只是心裡有些淡淡的不快。
像是電視裡演的翩翩佳公子,抽出系在腰間的紙扇,唰的一下開啟,我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雍容,倒是覺得很是做作。他正要開口,我卻打斷他的話說:“我特意為公子準備了一桌賠罪宴,公子一定賞臉。我們邊吃邊談。”我強調了,特意,二字。
他點點頭,我也是料定他不會拒接的。出了門口,看到那個小廝,身後跟這一大幫捧著菜的下人,剛剛就是吩咐他去做這個了。盯了那個小廝許久,沒給什麼反映,很認命的嘆了口氣,然後說:“你們進來吧。”
桌子上擺滿了菜,海鮮居多,還有一道類似與我們今天吃的生魚片的菜。
請他坐下,斟滿酒,舉起酒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