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纖細雪白的脖頸處,而那晶亮如純黑墨玉的黑瞳中,折射出縷縷動人心魄的光芒,略帶嗔怒的嘴角旋起一簇淺淺的梨渦,薄唇不點而朱,自然而然地像施了某種咒語般讓自己無法抑制的靠近再靠近,卻在離那芳澤之地只有一指的距離時猛然一偏側了過去,嘶啞而魅惑的聲音響在某人耳際:“然兒以為我要做什麼?”伴隨著話音落下,玉瀟然頭上一鬆,唯一一根綰著青絲成簡單髮髻的白玉髮簪便落在了龍延拓手中。官淵
髮簪已去,綰起的一半光滑如綢緞的青絲瞬間如同開閘的江河傾洩而下散落在肩上,玉瀟然聲音怒極:“你瘋了!”
龍延拓絲毫不受怒氣所影響,悠然在玉某人慍怒之下將髮簪收進懷中:“這個,就當作是你看戲的酬禮了!”
玉瀟然眼睜睜看著某人將自己唯一釵發的簪子拿走,並不是多值錢的東西,但卻也不能這麼披頭散髮地回去,否則又是一場風波,正怒火中燒之際,只覺眼前一花,肩頭一輕,散落下的髮絲已然又重新簪回了頭上。
“好了,這才好看!”龍延拓漫不經心直起身,少女散落的髮絲一半被自己輕巧地綰成一個簡單的髮髻,另一半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垂至腰際,再看一眼少女飛上紅霞的面色以及波光瀲灩的眼波,也不知是對這自己的傑作比較欣賞,還是對女子的神態比較滿意,總之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著面前那無比嫻熟的綰髮手法,玉瀟然有些回不過神來,待龍嚴拓輕笑的聲音入耳,猛然醒悟面前的男子是在替自己綰髮,原本平靜的如水的心彷彿是被丟進了一顆石子,畫出一圈又一圈清淺旖旎的漣漪,使之久久不能平靜,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瘋子!”隨即一把推開面前一堵紫牆,大步逃開。
與此同時,玄彬也與主子十分心有靈犀似地自小黑身邊閃開,任其快速向那一抹急速逃離的身影追去。
“天……天啊,千……千年青檀木啊,主子您……您竟然……竟然,我可憐的添香美人啊,歷經千辛萬苦尋來的至寶,竟然被敗家主子……”玄彬小侍衛對主子極為不滿,撅著嘴巴控訴,卻在那人輕描淡寫的一瞥中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直至埋沒在風中。
龍嚴拓看著那一抹漸漸消失在拐角處略帶慌張的背影,嘴邊笑容擴大:“如果你憐香惜玉的話,本太子不介意將添香賞賜給你做夫人,帶回去好好憐惜!”
“啊……不不不!”玄彬立刻驚恐地搖頭加擺手,想起那冷若冰霜寒勝天山積雪的添香,“主子,主子,屬下錯了,您……您饒了屬下吧!哎,主子,您等等我啊……”
玉瀟然急匆匆一路尋著僻靜的小路向著星辰殿馬不停蹄地趕去,也不管身後小黑是否跟上,只覺得略帶涼意的秋風拂面,才稍稍將自己火熱的面頰涼卻了下去,一邊暗罵龍嚴拓卑鄙無恥,一邊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跟青慎好好學習功夫,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把鼻孔朝天的小氣太子打得滿地找牙。
這邊想著打人,那邊卻真的在打人!
“打!打死他!打!”一陣嘈雜的打鬧聲傳入玉瀟然耳中,使之腳步一頓,瞥見殘破的宮角處,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蜷縮在牆角處,而他的周身,四五個一身太監服飾的人密不透風地將之圍住,如雨點般的拳腳全都毫不猶豫地砸在他的身上,玉瀟然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身勢一轉,欲抬腳向那一群正施展拳腳的人走去。
“姑娘!”身後小黑及時趕到,及時止住了玉瀟然的去勢,“閒事莫理,我們還是快快回去吧!”韓娛之新的人生
玉瀟然腳步一頓,沉默了片刻,隨後慢慢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的剎那又向著那蜷縮在一起的人一瞥,隨即腳步一頓,毫不猶豫地向著那宮角走去。
小黑麵色一變,隨即眼中劃過一絲無奈,跟了過去。
“住手!”玉瀟然邊走邊怒喝,看著那四五面露詫異和不滿的太監,她毫不在意,撥開擋路的兩人,蹲下身扶起地上的鼻青臉腫的小太監,“你沒事吧?”
“你是誰?”其中一人上下打量著一身普通衣裝只戴一枚看不出成色的簪子的玉瀟然,眼中路露出鄙夷之色。
玉瀟然面色一冷,眼露森冷鋒芒,不答反問:“為什麼打人?”
那人被玉瀟然冷冽的眼色震得渾身一震,底氣有些不足道:“你……你是什麼人,少管閒事!”
“放肆!不得無禮!”小黑麵色一沉,“這位是捧月公主!”
小黑話音剛落,玉瀟然明顯感覺手中扶著的人一愣,被打得有些紅腫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眼中漸漸浮上莫明的光澤。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