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當即大喊了起來。
其他諸人這才被鈞哥的一聲大喝從驚愕之中敲醒過來,忙不迭的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
在暴烈的急雨下,立即就已經全身溼透的一干黑衣人們,明明都是早將生死置之於外的死士;在這樣直面麒麟震怒的威勢的情況下,卻都難以自制的面色死灰渾身顫抖了起來。
條件反射抽出來握在了手中的腰刀帶不來半點安全感,反而更像是個可笑的嘲諷。自家君上的那一副金身他們有誰會不知道是任你神兵利器我自巍然不動的?同樣的,自己手中這把刀,又能對麒麟起到什麼作用?真是可笑……可悲……
“一組二組,立刻結陣!三組,跟我撤!”就算明知道是要用人命來換時間,鈞哥也沒別的法子了,飛快的丟下話來,帶著人數最少的六個祭巫拔腿就往密林深處裡跑,甚至都無暇去多想東南西北,只能悶頭一味的往幽暗的植被深處鑽。
“無恥小人,把肖殿下留下!”早有準備輕易避過了鈞哥的那記連珠火球,展曦臣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鈞哥再帶著肖起逃掉,連番使出了尺長的鋒銳冰錐往鈞哥一行人的腳邊棘突而去,意圖打亂他們的步伐,將人攔下。
鈞哥這邊倒也都是經過挑選的好手,各自左右敏捷的高低跳躍了幾步後就成功的閃避了過去,嚴陣以待的停了下來,瞪向展曦臣。
“人還在咱們手中,那小子不敢動大招,別中了他的計,趕緊走!”鈞哥躲開展曦臣施展的冰錐後一刻也沒多做停留,拔腿就跑,硬底的皮靴踩過叢叢枯枝灌木,發出雜亂的聲響。
其他的黑衣人一聽鈞哥這話,頓時就明白過來了鈞哥的意思,立即收了手,轉身追上鈞哥,緊挨在他的左右。
展曦臣急得把腰帶上的玉墜都給摔了,偏生他還真不敢下狠手,就怕連著肖起一塊兒都給傷到了,恨得直磨牙。卻也只得繼續不停的用上冰錐冰牆之內的小咒語丟在鈞哥一行人前行的方向,減緩他們的速度,並且一路抬手往天空放出綠色的訊號告示後面殺來的小黑。
就在展曦臣這頭相持不下的同時,後頭卻猛地炸開了鍋。
各色光芒閃爍個不停,伴隨長長短短的不同吟唱聲音,留下來試圖拖延阻攔小黑的祭巫們都賣了老命,用各種聲勢浩大的魔法輪番擊向從半空中疾馳而來的那個巨大黑影。
再加上好些個魔爆藥水齊齊的丟擲了過去,炸響的火光強烈得讓人都睜不開眼睛。
沸騰的火焰熱浪摧枯拉朽的將無數大小樹木炸得支離破碎,然後被氣浪推開到半空,化為不規則的碎木屑散落得到處都是;雲層上強降下來的急雨也沒能抵住這樣大的熱量而紛紛蒸發,在降落到地面之前就化為了水汽再度蒸騰起來,無數的水蒸氣在這密林的戰場上化為悶熱的白霧,將一切都變得飄忽迷濛了起來。
“嗷嗷~~~~”
沒等黑衣人這廂一口長氣吐乾淨,近在咫尺的一聲怒咆生生帶起一陣龍捲颶風撲面襲來,輕易就將那些個霧氣吹散不見。並且越卷越厲,化為了無形的風刃在這些措手不及的祭巫身上刮出無數深可見骨的血痕來,濺得滿地血腥。
黑衣人們無比恐懼的此起彼伏慘呼起來,小黑卻絲毫沒有再多耽擱一點,靈巧的略一側身繞過了仍未止息的旋風繼續向前追去。
倒了滿地的黑衣人卻還沒有因為傷痛而完全失去鬥志,竟是繼續又開始吟唱起長長的咒文,還想從身後偷襲小黑,將他制止下來。
小黑也不耐煩起初還打算留下幾個活口審問的心思了,在疾馳之中冷哼了一聲……那前一秒還稍有減緩的風刃登時變得更加冷厲了起來;風刃毫不留情的將那諸多黑衣人颳得體無完膚,血色四濺後,更有那高速的捲風,生生將那些人的皮肉全部吹掀撕扯了下來……猶如剮肉。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疊聲嚎啕,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之後,山地裡便只剩了一灘森森白骨,哪裡還能看得出方才這還是一群活生生的人?
小黑的心思卻完全沒有落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他怒髮衝冠的大步在枝葉橫生的林地中飛奔著,脖頸上那一圈濃密的鬃毛全都閃著銀藍色的電光根根炸豎起來,發出輕輕的‘噼啪’炸響聲。
而帶著肖起,又全都只能靠雙腿賓士的鈞哥一行人到底也跑不過沿途漂浮追擊而來的展曦臣;更別說隨後迅速追上來的小黑了。
終於,跑到一處並不算大,此時卻因為暴雨驟降而變得湍急到難以下腳的山溪溪岸上,鈞哥一行人無可奈何的只能停步了。
“你們都停下不許動,否則我立刻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