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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

詹金斯沉默了片刻,突然問:“其他人呢?德雷克父子他們,你能救他們嗎?”

“除了一個以外其餘所有的人,因為那人已經死了。”詹金斯想問那個人的名字,卻害怕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那人是吉思。拉熱瑞那。他吸收了太多的X射線,麥奇的血液也救不了他。”那個可恥的叛徒無疑只配這種結局,詹金斯卻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也許是我害死了他,就是用那支測試槍。我沒有朝他開槍,可能他離飛船太近了。”

“不對。”渥瑞戈忽然說,“在他乘那艘起義戰艦來這兒以前就已經快死了。他承認自己從你們的自由之星實驗室裡偷走了CT機床,想運到另一顆小行星上的CT軍火庫裡安裝,不料卻發生了爆炸,軍火庫被炸燬,他自己總算逃出來了,卻受到了輻射。奧巴良帶他來的時候,我給他注射了80CC血清,但為時太晚,他昨晚死了。”

日子又一天天地過去了,詹金斯一直等著簡,經常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醒了又接著等。但她還是沒有來。他向護士們打聽簡和自由之星病友們的訊息時,她們都微笑著勸他別擔心,又給他服了些催眠藥。他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靜心養病,渥瑞戈醫生不允許他費神想別的事。終於,護士允許他下床了。他急忙穿上衣服和拖鞋,跑到了過道中尋找麥奇、德雷克父子和安德斯。那些病人卻全是生人,都是CT入侵者號上受傷的小行星人。

“自由之星來的人上週就出院了,”一名護士告訴他,“德雷克先生走以前想見您,您那時睡著了,渥瑞戈醫生不讓他叫醒您。”他慢慢地又回到了病房裡,想到自己失而復得的健康,他心裡格外激動,卻又有點孤獨的感覺,他很想看看能量自由給人們帶來的變化。這時,凱倫來了。

“我每天都打電話來問你的病情,”她說,“但渥瑞戈醫生說來訪者總讓你很激動,不讓我來看你,直到今天他才答應了。”

“簡使我感到難過。”他說,“我一直等著她來,卻始終沒看到她,我很擔心她。如果你看見她,你就說……”

“我不會看見她的。”凱倫的聲音冷淡下來。尼克這才想起,對凱倫來說,簡仍是個企圖廢除能量自由的地球間諜。她好像急於轉換話題,送給了他一個盒子,“看看這東西。”

尼克接了過來,卻沒開啟看;“我必須見到簡,”他繼續說,“即使她確實和我們作過對。她在哪兒?你知道嗎?”

“在這兒時,她和安一塊兒住在奧巴良家裡,”看到他臉上急切的表情,凱倫的臉黯了下來,“但她已經走了。”她又抓住尼克的手臂,勸道,“最好還是忘記她吧,尼克。”

“走了?”他悶悶不樂地搖搖頭,剛剛生出的力氣頃刻間全都消失了,他只覺頭暈目眩,站立不穩。凱倫忙扶他在椅子上坐下。他漫無目的地轉動著盒子。“簡沒有你想得那麼壞,”他聲音有點沙啞了,“我不想忘記她。你知道她到哪兒去了嗎?”

“到巴勒斯港去了。她和德雷克先生、奧巴良先生都被傳去為你舅舅的審判作證。”她一下子意識到這樣說不好,忙改口,“哦,是馬丁。布賴恩先生的審判。”

“他就是我舅舅呀,”尼克平靜地說,“我並不為他感到難過。不要忘了,是他第一次真正提出了第五自由,是他為我們提供了製造傳送器的傳導合金。”他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她,“他們會把他怎樣?”

“審判還沒有結束,”凱倫說,“奧巴良先生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詢問安的情況,他說情況對布賴恩很不利。”

詹金斯坐著,呆呆地看著那個盒子。他不希望布賴恩被判死荊,但現在簡才是他最關心的人,他下定決心,等病情再好一點,就去巴勒斯港找她。也許她看到能量自由帶來的變化,會原諒自己。

“奧巴尼亞怎麼樣了?”他抬起頭,滿壞希望地看著凱倫,“第五自由是不是帶來了一些變化?像我們期待的那樣?”

“是的。”她慢慢點了點頭,“當然,你不能期望它一夜之間就改變了人們。我總覺得德雷克先生太樂觀了,不過,沒有一個悲觀主義者會想到去用CT流星群的。”

他點了點頭。人們總是不夠完美的,整個人類的進步也只能是相對而言。就是在被譽為新時代創造者的太空工程師中,也有布賴恩和拉熱瑞那這樣的人,他們也不會比布賴恩經常嘲笑的那些將軍、政治家、金融家好多少。

“我不是想惹你傷心。”凱倫很快繼續說道,“確實,你已經能夠看到一些變化了,儘管那種變化沒有德雷克先生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