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和她搭幾句話,問問是哪家姑娘,好上門提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能和她說上幾句話,摸摸小手,雖死無怨。”
“陳兄真乃情聖也。”
“死胖子,我先上,別搶!”
“別爭了,”夏玉瑾看清來人,想起上次在畫舫上被大家笑了許多天的羞辱,得意洋洋道,“這是葉昭的表妹,住在我家。”
“葉昭的表妹?”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葉昭兇悍,再看看美人的嬌柔,頓覺鐵鞭弄人,縱使色膽包天,一時也不敢造次。
夏玉瑾炫耀:“夠水靈吧?我在近處看過,那面板可是吹彈可破呢。”
一溜的色狼口水聲。
夏玉瑾挑逗:“她是柳將軍的侄女,這回上京,是要我媳婦給她尋門好親事的。哎呀,那麼好的姑娘,真不知該和誰家說親呢。”
“你上次不是說我那張黃寅的仕女圖好嗎?晚點就給你送去!”
“就憑郡王爺的江湖義氣和高尚人品,以後蔡某赴湯蹈火,任憑吩咐!”
“我姑姑的兒子的小舅子尚了郡主,咱們應該親上加親啊。”
“為了她,我滿園粉黛都不要了!從此痴心一片為伊人,望成全啊!”
“兄弟啊——”
“哥哥啊——”
“親家啊——”
“你是我親大舅啊——”
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感覺真舒坦。
看著狐朋狗友們一個比一個巴結,一個比一個討好,夏玉瑾眯著眼,笑得連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未料,他們這群極品登徒子還沒出手,已經有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跑了過去,圍著柳惜音,表情無比,不但胡言亂語,還試圖動手動腳。惜音美人被逼得漸漸靠向牆角,雙目含淚,瑟瑟發抖,就好像在被寒風欺凌的河邊弱柳。她的丫鬟趕緊上前阻攔,卻被為首的惡漢狠狠一推,差點摔倒在地。
杏花樓內好手們見幾個下三濫的也敢搶先動手,氣得眼都紅了,也不顧對方腰圓膀粗,紛紛往樓下衝。
“哪裡來的登徒子?!”徐中郎的侄子在咆哮。
“小娘子!我來救你了!”張郎中的兒子從腰間拔出鑲寶嵌玉的寶劍,雄赳赳氣昂昂喊道。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還有皇法嗎?!”刑部侍郎的敗家子義憤填膺。
“咕咚——”是陳胖子跑得太急,不小心踩到同伴的衣襟,抱著一塊兒從樓梯上滾下去的聲音。
雖然大秦風氣開放,對女子出行的要求並不苛刻,但在大街上和那麼多男人拉拉扯扯,也會留下輕浮名聲,對婚事不利。
夏玉瑾見勢不妙,唯恐毀了對方的閨譽,趕緊衝了出去。雖然他和柳惜音沒什麼交情,但幾個照面下來,也覺得對方性格柔弱,楚楚動人,讓人不得不心生好感,怎能被混蛋糟蹋了?況且她是自家媳婦的表妹,萬一出了什麼事,就算葉昭明面上不會說什麼,心裡肯定惱怒,以她的暴戾脾氣,說不準會視情節輕重,打斷這群不長眼傢伙的兩條腿或三條腿。
所幸,紈絝們縱情酒色,體質都不是太好,跑步速度也慢悠悠的。
夏玉瑾因身體不好,惜福養身,就算風流也比較收斂,再加上近期沒怎麼亂來,在家勤學苦練,讓身手敏捷了不少,他吩咐蟋蟀幾句話,然後兩腳踹開燻心的眾人,惡狠狠留下句嚇唬話:“想清楚她表姐是什麼人?惹惱了活閻王,你們自己看著辦。”
葉昭殺人如麻,兇名赫赫。
登徒子們聞言,不免躊躇一二。
夏玉瑾趁機越過眾人,急急跑去幾個大漢面前,比比對方身高,嚥了下口水,硬著頭皮道:“巡城御史在此,你們這群惡徒!懷念京兆尹的大牢了嗎?”
柳惜音眼裡閃著淚花,對他叫道:“郡王救我!”
漂亮的長相,郡王和巡城御史這種違和的雙重身份,娶了最恐怖的媳婦。
只要在上京稍微呆過兩天的,沒有不知道夏玉瑾的。
惡漢們雖然混得有點不入流,卻不是要色不要命之徒,眼看遠處有個小廝帶著巡察院的官兵們衝來,趁著對方還不知自己姓名,趕緊掉頭就跑,轉瞬消失不見。
夏玉瑾見柳惜音衣衫整齊,粒л襠性冢�胗�匏穡�こさ廝閃絲諂��遄帕逞黨獾潰骸澳閌橋�⒆櫻�趺床歡啻�父鋈耍�駝庋�艹隼戳耍俊�
柳惜音紅著臉,低著頭,羞愧萬分道:“將軍快生日了,我想偷偷給她買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