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埋了,我們出使東夏,會會東夏王去。”
秋老虎大喜:“懂了!”
胡青安排幾個伶俐計程車兵換上百姓衣服,奔赴大秦軍營給葉昭送信,自己帶著秋老虎與一眾將士,換上祈王府的服飾,帶上祈王府的腰牌,模仿祈王筆跡,邪惡地給信件添了幾個字,重新封號,然後浩浩蕩蕩,開往東夏軍營。
112。人不畏死
江北有帶巾幘的習俗。
冒牌使者隊伍走了數日,途徑洛商城郊時,胡青派人進去買了些假髮和巾幘,再小心改良,細細貼在大家的後腦勺和鬢角,穿戴起來,其餘冒充祈王府士兵的武將們則帶著頭盔,看起來也似模似樣。
胡青長相平凡,地位低微,與東夏使團沒什麼交集,不必擔憂。
秋老虎摸著腦袋,很不安:“伊諾狗賊是見過我的。”
“別擔心,你蹲後面守衛就好,等我們查探完軍情就回去見將軍,”胡青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拍拍他肩膀,壞笑道:“嘿嘿,就憑你現在這幅尊容,就算伊諾皇子有斷袖之癖也不會盯著你的看。何況那臉又黑又粗的大鬍子沒了,沖天眉毛也沒了,身材吃齋餓瘦了一圈,現在看起來敦厚又老實,回家怕是連女兒都認不出了。”
秋老虎想起那把蓄了多年,代表著威嚴的寶貝鬍子,陣陣心碎,唾道,“禿狐狸,自己長不出幾根鬍子,心生嫉妒,到處擠兌人……”他罵了幾句,見胡青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收女婿的野心還沒死,萬一得逞,哪有岳父罵女婿醜的道理?他思前想後,終於甩開手去,眼睛卻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次,琢磨著能不能走將軍的門道,弄個什麼賜婚回來,把兩個女兒一塊塞過去。
胡青打了幾個寒顫,繼續做準備功課去了。
於是,東夏陣營,眾將看見了一位對蠻夷之地傲慢輕蔑,充滿迂腐名士作風的胡先生,雖說禮數齊全,可說話聲音裡有說不出的刺耳,表情噁心得讓人恨不得立刻拖出去揍。胡先生卻似乎看不見這群蠻子厭惡的目光,大刺刺地將用大秦與東夏文字書寫的信件遞上。
大秦開出的和談條件裡包括將祈王交出。
祈王得知訊息,略有焦慮,字裡行間裡有些迫切,前面的書信寫得還算客氣妥帖,信件結尾處,他卻叮囑:“大汗所託軍糧由孫小將軍押運,因籌備不及,暫付三成。”
江北富饒,東夏軍糧食皆由祈王府募集,如今隱隱有挾軍糧威迫停止和談之勢。
東夏王大怒,將信件摔落地面,拂袖而起:“什麼狗屁東西,祈王癔症嗎?糧食不足如何攻入上京?!”
上批軍糧送出不久,下批軍糧尚須月餘才會送到。祈王原本書信根本沒提此事,胡青笑眯眯:“雖是同盟,但前陣戰事節節敗退,東夏主動提出和談,王爺難免憂心。”
東夏王啞言,又不好當眾說出緩兵之計,臉色變了幾變,頗為難看。
柳惜音在旁奉酒,急忙靠近東夏王,捏著他肩膀,笑道:“舉兵事關身家性命,祈王也是害怕,大汗只要去信,和他說清楚便好。”
胡青早知柳惜音流落東夏人之手,葉昭擔憂,此行除挑撥離間和刺探軍情外,還想找機會看能不能將她救出。原以為柳惜音是聰明人,會趁機配合他演戲,沒想到對方不但沒裝陌生人,還時不時用熟絡的目光笑著看他,引起許多將士的注意。甚至開口為祈王找藉口開脫,將東夏王的怒火生生壓下來。
祈王與東夏勾結,是害死她舅舅的仇人,她為何不幫自己,而幫祈王?
胡青是極聰明的人,腦子裡瞬間轉過幾百個問題,轉向一個最可怕的答案。
門外傳來陣陣喧譁聲。
胡青皺眉,知是自己的佈置開始運轉了。
雖然東夏不重禮儀,但在大秦使者來訪時喧譁,很削東夏王的面子,他召親衛吩咐:“去看看發生何事。”
親衛出去,迅速轉了個圈回報:“是祈王派來的使者帶的人,與外頭的小兵起了口角,那人氣力好生了得,發起橫來,竟揍了那小兵一巴掌,還罵罵咧咧的,幸好左右把他攔下。”
東夏王怒極,正欲發作。
胡青立即上前,施禮道:“此人是祈王的食客,武勇過人,素有俠義之名,頗受倚重,此行是護衛,只是生性暴躁放蕩了些,得罪大汗,望大汗恕罪。”
東夏王重重哼了聲:“敢在東夏地盤鬧事,就不怕死了嗎?”
胡青笑道:“大汗是豪邁之人,應知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何況同盟乎?”
戰爭是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