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於琛命硬,剋死過好多人,你不知道嗎?”
凌菲一笑,“虧得你還是個軍人,居然相信這些東西。抱歉,我沒有時間陪你這麼無聊地待著,麻煩你發發慈悲,開一下門,我自己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此處太過偏僻,連計程車都沒有。
但是她就是不願意,不願意再和葉承遠待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
因為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瘋子,而不是正常的人。
“我不信,”葉承遠轉頭看著她,“但是由不得我。”
“你可以去問問葉於琛,他的雙胞胎妹妹,為什麼出生就沒有了呼吸。還有,他的母親曾經大病過一場,也是因為他的命格的緣故。以及為什麼葉於瑾從小就被送到國外讀書,”葉承遠用充滿殘忍地聲音,割裂著凌菲的每一分神志,“就連。。。。。。。”
葉承遠停頓了下來,聲音放得極緩,“就連我的父親,也是因為他的判斷失誤,而丟掉了性命!我母親也因此受傷,成了瘸子。他還以恩人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養了我們母子十幾年!讓我對他感恩戴德!活該別人說他是天煞孤星!”
“你胡說!”
凌菲尖叫著打斷他的話。
她一個字都不要信!
容不得別人這樣詆譭葉於琛,誰都不可以!
“難以接受是嗎?”葉承遠笑得五官都扭曲了起來,“我他媽的在西南的時候,我爸的老戰友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他伸手猛然一捶,車喇叭發出刺耳的巨響。
“他同情我們母子,所以照顧我們?!真他媽是個笑話!同情?”葉承遠猛地咳嗽了一聲,“同情我們?他只是在贖罪!”
凌菲拼命地往後縮著自己的身子,生怕他再度撲上來。
葉承遠現在還剩下多少理智,她根本不知道。
而關於他說的那些事,她半個字也不相信!
可出乎意料地,葉承遠突然平靜了下來。
他看向凌菲,嘴角勾了勾。
“同情這個字,更適合用在你身上,凌菲。凌菲?這個名字真好。”
他的目光漸漸變冷。
“凌菲真是個好名字。讓人一聽,就知道,你不過是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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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擰眉。
“你又在亂說什麼?”
“呵,我有沒有亂說,你馬上就知道了。”葉承遠輕輕一笑,“凌菲。凌柏菲。這兩個名字,你聽起來,不覺得耳熟嗎?”
“廢話。”
其中一個名字是她自己的,她當然耳熟。
那麼另外一個,又是誰?
葉承遠又點起一支菸,車內白煙繚繞起來。
“凌柏菲,凌家的女兒。哦不對,你也是凌家的女兒,”葉承遠一臉的風輕雲淡,“我應該換一個介紹方法。凌柏菲,葉於琛的第一位妻子。凌家的長女。”
凌菲笑,“葉承遠,你確定你大學學的不是編劇專業?我在凌家那麼多年,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事實上,凌家只有我和凌蕸兩個女兒。”
葉承遠看向她,目光中略帶了一些同情,同時又丟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若不是自己的女兒死了,無人幫凌家鋪路了,不然你以為沈月芳為什麼會同意一個私生女進門?凌蕸不過是為了將你領回來,做的掩護罷了。都是孤兒,勢必就不會引起旁人的揣測和懷疑了。”
“你他媽的調查我?!”凌菲抓起中控臺上的水杯,重重地扔到葉承遠身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後者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任由裡面的溫水流到自己身上,然後才從容地伸手,自前臺抽出幾張紙巾,平靜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水,“調查你?凌菲,你太小看我,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我調查的,只是葉於琛而已。而你,很不幸地,只是我調查他的時候,偵探社的隨贈物品罷了。”
去邊陲磨練,卻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死因,叫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恨?
“別這樣看我,凌菲,說隨贈物品,或許還是好聽的。說難聽一點。。。。。。”
葉承遠垂手,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著,“說難聽一點,你只是沖喜的。”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不好聽了?心裡難受了?我話還沒說完,可不要這樣子。”葉承遠嘴角再度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