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到現在他也只是每次都來接自己去吃飯而已,甚至連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
她也弄不清楚,現在算不算是在和葉承遠談戀愛了。
凌菲見她發愣,以為又在想葉承遠了,一把拉起她,“走吧,快到中午了,曉壯一個人在前面忙不過來。”
起身的時候,卻只聽得黨天藍一聲驚呼,“凌菲,你膝蓋怎麼了?”
她這才想起自己膝蓋的傷,剛才匆匆趕來換班,都忘了回去換一下衣服,“走路摔了一跤,沒事。” “你來了?”
剛到前臺,凌菲就聽得黨天藍的聲音甜得似糖,又黏又濃,膩得化不開。
抬眼便看到葉承遠朝他們走來,在櫃檯前直直站定,“你去哪裡了?”
明明他是看著黨天藍問的,可凌菲卻突然生出莫名的感覺,覺得這話更像是在問自己。
看來昨天晚上真是沒睡好,居然生出這樣的錯覺。
她端起一旁的咖啡,趕緊給客人送了去。
聽得黨天藍柔順地答道,“剛才和凌菲去後面的儲物室喝了點東西,不知道你早上回來。”
聲音裡滿是驚喜。
“唔。”他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只點了一杯咖啡,然後便坐在了靠窗那個常用的位置上,細細地出神。
就連凌菲一直忙東忙西,在他身邊經過無數次,他也像是沒看到一樣。
就這麼一直忙到下午結束,才見葉承遠起身,徑直走到黨天藍旁邊,“晚上吃什麼?”
“都好。”
有情飲水飽,只要和他在一起,不吃飯也是好的,吃什麼也都是香的。
“淩小姐呢?要不要一起?”葉承遠卻是轉頭,沒頭沒腦地對著正在拖地的凌菲來了這麼一句。
淩小姐?凌菲呵呵一笑,也是,人家正牌女朋友都差點誤會了,為討得佳人歡心,他撇清關係也是正常的。
不過她不會那麼不識趣,去當這個燈泡。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熊小姐呢?”他又指了指在洗盤子的熊曉壯。
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而且對方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葉教官,熊曉壯驚得差點扔掉手上那一大摞盤子,想也沒想,“好啊好啊。”
凌菲差點把拖把折斷,“曉壯,我們有帶盒飯來的,你忘了?”
“有嗎?我們有嗎?”熊曉壯此刻身未動,心已遠,哪裡還能聽出凌菲話語裡的暗示。
“”
熊曉壯同學,你真的是個熊。
凌菲默默地想著。
黨天藍也不扭捏,直接過去拉著凌菲的手,“一起去吧,凌菲,反正今天蛋糕也賣完了,晚上就是開門,也沒貨可賣!”
話到這個份上了,凌菲再矯情也不可能不去了,狠狠瞪了熊曉壯一眼,後者卻是渾然未覺,歡快地拿過三個人的包,豪邁地背在自己的背上,“走吧,我負責拿包!”
“”凌菲再度無語。
一行人到了市區一家十分有名的西餐館。
剛落座,便聽得葉承遠吩咐侍者,“兩份牛排,一份五分熟,一份七分熟。”
然後才問凌菲和熊曉壯,“你們吃什麼?”
看得出來,他和黨天藍是這裡的常客了,不然不會如此熟悉她的口味。
既然有客人請客,來都來了,又何必客氣?
凌菲和熊曉壯點了一大堆吃食,然後才合上選單,環顧四周。
不得不說,葉承遠真是個會享受的主。
偌大的包廂裡,長長的餐桌邊,只坐了他們四個人。
銀質的餐具配上考究的蕾絲桌布,一切在溫和柔軟的燈光中顯得奢華卻又低調。
她再次瞪了熊曉壯一眼,如此的氣氛,本應只屬於天藍的,卻是生生被她們這兩個大燈泡破壞了。
後者卻是依舊渾然未覺,伸手摸了這裡,又摸那裡,連連驚歎。
惹得旁邊的侍者都想笑而又不敢笑。
再看葉承遠,只和黨天藍兩人在餐桌那頭私語著,目光往這邊匆匆一瞥,很快收回。
菜很快便上齊,侍者得體地關門退去。
葉承遠直接抬手,將黨天藍面前的餐盤移了過去,替她將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動作熟練而優雅,就像做過無數次這種事一樣。
最後叉起一塊牛排,至她嘴邊,示意她吃下去。
黨天藍受寵若驚,隨即便是無限的歡喜,誠惶誠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