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見到白晴已不似適才那麼的堅持,華絹順勢將白晴推至床邊、拍拍胸脯的道:“別替我擔心,我去去便回!”
回想著才說了不久的話,華絹目下急馳的喃喃自語道:“唉……我去去便回……果然沒錯,我現下就想回去了。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虎牢關。況且,聽聞虎牢關比之汜水關更加易守難攻,我這麼大個人又怎麼才有法子進得去……”
或許是華絹來自西元2200年蠻不在乎、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個性,在想了想沒法子之下也不覺洩氣,仍是腳下不停的向虎牢關邁進。反正,以其心中認為,無論如何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咦?!前面好似有人……這麼晚還在外邊,不是正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就是對方派來的間諜。”
見到前方有些許異狀,華絹忙依照白晴之前教導自個兒的藏氣閉勁之法,把本身所散出的氣息完全壓下,且用以寂靜的身法向前方靠近。
在即將落下的月光照耀下,前方顯然有著兩人亦像華絹般的朝虎牢關方向趕路,一高一矮、一道一俗,高的那位道士裝扮的人肩上還扛了個麻袋,以其沉匐匐模樣應是裝了不輕的東西。而矮的那人秀士服打扮,一個酒槽鼻特別的醒目。
依兩人行進的身法來看,那秀士服的矮子修為甚潛,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不時還靠道士用手托住才勉強跟得上腳步。
道士的身手便顯得高明多了,不但扛了個看來頗為沉重的麻袋,還能健步如飛的在前面帶頭,可見其自己修為著實不低。
而此際矮子終是不願再移動半步的跌坐一個小枯樹下,氣喘呼呼的不停吸氣。
“軍師莫要在此休息,此地乃是聯軍駐紮範圍附近,若是給其發現,對咱們很是不好。”
道士看來完全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他仍將麻袋扛在肩上的說著。
被稱為軍師的矮子接過道士遞上來的水壼痛飲一番後,用著衣袖將嘴邊水漬擦去的道:“這等苦差事可真是累煞了我楊松,怎麼會要我親自將此物交給董卓……想不透?還有,幹徹道長的意思是,咱們‘五斗米道’還得看聯軍的臉色麼?”
華絹在後方林中聞言大驚,原來這兩人竟是“五斗米道”中人,讓本打算更接近他們的她生生將腳步給停了下來。想到那夜杏花村中的張魯,華絹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嗦,但為了瞭解“五斗米道”與涼州軍有何關聯,華絹忍住轉身拔腿就跑的念頭,定下心神的繼續聽著那兩人的對談。
被楊松喚為幹徹道長的男子顯然對其十分忌憚,只聽他開口答道:“這當然不是,‘五斗米道’現下如日中天,又怎會在乎這小小的聯軍。只不過……師君交待的事情若因此有了差池,那幹徹可是擔當不起啊!”
似乎也極為害怕這個性反覆的張魯,楊松聞言微微發抖的面色一變道:“幹徹道長說的也是。師君交待的事可千萬不能有誤,否則,咱們倆可能沒機會活著回去!”
才正經了一下,楊松一臉猥褻的往麻袋摸了一把道:“嘿!不過可真便宜了董卓那傢伙,聽聞這人人高馬大的、壯如獅虎,可一夜連馭數女,想必底下的也……嘻!嘻!倒可憐了這小美人,這便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哈!哈!哈!”
幹徹亦忙著陪笑起來。過了一會兒,幹徹道長抬頭望了望天色的向楊松道:“時間已晚,今兒個是難能到達的了虎牢關。咱們便找個地方歇息半天如何?等明早天亮、飽足了氣力再行趕路!”
雙手捶著腿的楊松聞言,亦是有些不情願的道:“也只好這樣了,只可惜附近的民家該沒有像樣的食物……嗯,若有女人的話也成,不過,這種鄉下地方的貨色……唉!真是糟糕,真是糟糕。”一面埋怨著,楊松隨著幹徹道長心有不甘的連袂消逝在黑夜裡。
在楊松兩人離去了半響後,華絹再三確認沒有尾隨的人之後,才慢慢移動身體來到適才兩人談話的地方。
“看來‘五斗米道’可能已與涼州軍合成一氣,現今的兩人更可能是負責說項的使者。難怪,聯軍之中的各地兵閥除涼州一路外,漢中的‘五斗米道’亦不在列……原來張衡早打算和董卓聯手。跟去看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麼把戲!”
虎牢關的來源始於西周。
西周的高奔戎乃是周穆王的衛士。一日穆王去鄭圃打獵,沼澤蘆葦中有虎。高奔戎自告奮勇把老虎擒了回來。穆王大喜,命人打造一個牢籠囚虎,放在東虢地方飼養,於是“東虢”就有了“虎牢”名稱。
虎牢後來改稱成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