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他說完這句話,旋即站起身來,“朕還要去御書房商議關於此次祭祖之事,估計明日也未必得空過來,才趁著眼下,囑咐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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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剛命小貴子去皇上那送雨前的紫尖,偏巧皇上就來了。若皇上要囑咐臣妾,串臣妾往昭陽宮是一樣的,何必還勞著身子,來此呢?除非,皇上,並不全為這個,不知臣妾猜得對否?”
她的這句話隱隱透著些女兒家的哀怨,卻不深,若有若無地,只跟著玄憶一併站起身,似水的眸華凝向他,又含笑睨著我,裡面,蘊的,對他,是脈脈的情意,於我,是姐妹的情誼。
都是情,不過,意味兩樣。
我不再纏著自己的衣襟,他又要走了,這一別,卻是半月。
心底,此刻,滿滿的,都是不容忽視的失落。
“呵呵,朕的心思看來,是瞞不過珍兒的。朕來此,一為看你,也一併看你那傻氣的妹妹,”林蓁這一說,他也並不遮掩,穗輕喚我的名字,“姬始。”
他輕喚我的名字,我忙應道:
“臣妾在。”
“朕自然知道你在。”他的語氣裡有種哂笑的味道。
“皇上,臣妾的妹妹,一見到皇上,就愈發的心不在焉,唉,見不著時心裡唸的想的,都是皇上,見看了吧,這心神又不知飛哪去了。呵呵,臣妾看在眼裡,卻是替她急在心裡,若不說,連臣妾都覺得難熬。”林蓁在一旁笑著替我解開此時的窘迫,突轉了語鋒,道,“皇上,弘兒又回奶了,臣妾有些擔心弘兒的身子,可否,把弘兒從帝子居接回臣妾身邊照料幾日呢?”
“珍兒,這是先帝留下的規矩,你如今代執風印,更該以身作則。”玄憶斷然說出這句話,沒有一絲的猶豫。
這道聖旨,雖護得帝子餓安寧,隔去的,卻是母子親情。
而對於一直不願意遵守宮規條例的玄憶,對於這到旨意,明顯是遵從的。
“臣妾知道皇上必然會這麼說,是以,臣妾懇請皇上,容臣妾現在去帝子居陪伴弘兒。可否呢?”
她藉著這話,託辭離開,卻顯見是給玄憶和我留下獨處的一隅。
林蓁,其實,昔日覺得她冷和傲,也不過是表相,如今,她的忍耐顯然,比我更為到位,也更為體貼著玄憶的心。
似她這般的人,定然是不會如我那晚發酒瘋,對著玄憶又哭有鬧的吧。
若她真是我姐姐,我們姐妹的性子,確是不象的。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玄憶淡淡一笑。
“臣妾其實還有一個不請之請,皇上去酈翔宮齋戒,臣妾恨不能代皇上前往,是以,想請皇后娘娘率後宮正四品嬪位以上的姐妹,往清蓮庵替這次受難的兩城民眾祈福,皇上,您看,這,是否可以?”
祈福一事,合該中宮統率,她這一語實是說得知禮得體。
“珍兒能有此心,甚好。朕會吩咐皇后準備祈福一事。”
“臣妾謝主隆恩!”她福身拜謝間,猶豫了一下,方緩緩道,“臣妾亦是有著私心的。皇上。”
玄憶虛扶起她,她起身間,小心翼翼地問:
“臣妾亦想讓弘兒一併至清蓮庵受慧心師太的聖水佑康,不知可否?”
“這——”
“皇上,六皇子殿下若能得慧心師太的聖水佑康,指不定,身子就健:I士起來,姐姐也不用日夜因著擔憂六皇,和子殿下,寢食難安了。”
我親眼不止一次見得林蓁為了奕弘心思所擾,坐立不安,所以,不由在一旁求情道。
膈斷母子親情的這種做法,是我彼時所無法理解的。
“珍兒又為奕弘寢食難安?奕弘自涎下以來,身子一直贏弱,難為珍兒了。
“不難為,這是皇上賜給臣妾最珍貴的倚賴,臣妾有了奕弘,才逐漸想開了許多事。也明白了,昔日自己是多麼可笑。”說出這些話,她帶著至深的感悟。
“也罷,珍兒,朕允你帶看弘兒一起去清蓮庵。”玄憶不可能不被她所感動這一言說出時,我聽得懂,他話語裡的觸懷。
“臣妾多謝皇上,既如此,臣妾先去帝子居了。”她喜極地道,“妹妹,替本宮暫陪皇上。”
有了孩子,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態嗎?
做到寬容?不去計較?更不嫉妒?
我望著她翩然離去的身影,有些怔怔地讓這三個問題縈繞,直到他的手輕輕在我鼻尖一點,我方回過神。
殿內僅剩我和他二人,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