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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頓。

“娘娘 —— ”莫水喚了一聲,終究還是選擇噤下要勸的話語,僅提醒了主子一聲,“娘娘,今日辰時尚需去長樂宮定省。”

今日是太后重代執鳳印的第一日,按著規矩,各宮嬪妃都該往長樂宮定省,若林蓁去得晚,自會給別有用心人留下把柄。

“伺候本宮梳洗。先去合歡殿向皇貴妃娘娘請安。”

“娘娘,皇上今早下了口諭,各宮無諭不得擅入合歡殿,並且,免去各宮向皇貴妃請安之禮,每日僅需往長樂宮定省。”

林蓁甫坐至妝臺前,將那柄桃木梳子執起,慢慢地梳著青絲三千,鏡中的她,唇邊嚼出一抹笑意,這抹笑落進莫水的眼底,沒來由地讓她覺得心底一滯。

每每主子這麼笑,總是意味著不好的發生。

她低下頭,呈上盛滿清水的金盆時,手還是顫了一下。

……

緋顏蜷縮在薄被中,她的手裡,抱著一個小小的睡枕,那是玄憶起身時代替自己放進她的手中。

作為帝王,在祭天后的第一次早朝,他沒有辦法免朝,雖然,他想繼續陪她廝守在合歡殿,但,若這樣,無疑又把她推到了後宮乃至前朝的峰尖。

寵幸一名嬪妃,導致君王不早朝,這樣的例子,只會讓他們諫言妖妃惑國。

所以,他僅能離開,先於她醒來時離開。

昨晚一宿,他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要外後,他都竭力剋制住自己,不想再要,因為怕她疼痛,可她,卻始終,在他身下,婉轉地承受著雨露恩澤。

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貪戀在情慾中呢?

難道,那單單只是情慾麼?

如果是,為什麼二十六載來,他都沒有一次象昨晚那樣在緊張無措中,抑制不住要她的衝動呢?

他起身時,天還未大亮,就著燭影,看她沉沉地睡去,烏黑的髮絲上,滿是汗意涔涔,他輕輕地把薄毯掩住她嬌小的身子,她裸露在瑩白光潔的肌膚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跡。

在那一刻,他的心底,漾出一種關於蜜意的悸動。

她的手在他起身時,仍纏繞著他,並不願脫離他的環抱,無奈,他只能用一個抱枕代替他,繼續陪著她到天亮。

他不希望她陪著他起來,他希望她能多休息一下。

用最溫柔地力度他在她的臉頰烙上僅屬於他的吻,唇邊能覺到芷蘭清香,許久許久,直到更漏聲催著他必須要啟駕,他才不舍地離開她的臉頰,而她依舊睡得恬靜。

起身離開合歡殿時,順公公早伺候在湖邊那一端的廊下。

合歡殿,任何人無諭都不得擅入,連他都不例外。

“順子,傳朕口諭,撥佟兒過來伺候皇貴妃,另從朕的御前宮女中抽調二人到廊外伺候。皇貴妃未起時,不必進殿打擾她,今日所著的飾服用司衣坊昨夜趕製的那批,皇貴妃的早膳從朕的御膳房單獨傳過去,免去各宮定省皇貴妃之禮。”

一口氣吩咐了這麼多,玄憶第一次發現,他原來,也可以說話說得這般碎碎念,生怕,一個疏忽沒有吩咐到。

唇邊浮起一弧笑意。

原來做一個女子夫君的感覺,是這樣的。

這麼多年,他終於,能體味到,或許,這就是當初在無憂谷底,看到的那樣吧。

“是,萬歲爺。”

順子後面跟著內務府的福如,他站在那,按著規矩躬身問道:

“皇上,留還是不留?”

“留。此外,內務府不必製作皇貴妃的綠頭牌。”

玄憶淡淡地吩咐道。

福如一個愣神,忙喏應著退下,順公公躬身於一旁,眉心蹙緊,六宮專寵這樣的局面,終究,還是在這位少年天子當朝時出現了。

這,並不是一個太好的兆頭。

但,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任何事,畢竟,他只是一個奴才,即便,伺候過三代君王,卻,仍只是個奴才。

為奴的本份和守則,他不敢忘。

隨著玄憶啟駕,御仗消逝在合歡殿通往昭陽宮正殿的盡處。

這一隅闢出來的殿,雖處在昭陽宮內,但因著拱門相隔,又可看做是曲徑通幽處的殿宇。

合歡花,隨風輕輕地飄灑下來,緋色的茜紗簾間或被吹起一角,緋顏慵懶地緩緩醒來,下體的疼痛,周身的不適,提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而此時,懷裡似乎,仍纏抱著“他”,她的臉驀得變紅,抽手避離時,方察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