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截然不同的味道源於四日內,景王妃待我仿如情姐妹一樣,每日裡幾乎出入同行,假若真是伉儷情深,又怎會不是夫妻相隨呢?
即便景王妃要教我熟諳林府的一些事,也不會耗費這麼多的時間陪伴,除非她和景王的感情本就是淡如水。
不過,是一場政治的聯姻。
亦是當初,震驚朝野的聯姻。
景王得太尉相傍,本身又手握親兵,無疑是錦上添花。
太尉膝下二女皆嫁當朝至尊男子,也使得與丞相分庭抗禮時,底氣絲毫不遜僅有一女在宮中為後的丞相。
殊不知,男子手中握有的乾坤,背後葬送的,又是多少女兒家的胭脂淚呢?
唯是酸苦自品……
許久許久,景王將那聖旨擲於一側的供案上,行至廳門邊,把那菱花迎蝠門輕輕關啟。
“姐夫。”
望著他的背影,喚出這一聲,一併將靜默打破,兩字的稱謂,和當日我喚玄k‘姐夫’一般,有著刻意地疏離,哪怕現在,我有很多話要問他,但,我希望能在平心靜氣地情況下啟唇。
數。
景王的慶氣,常讓我不知所措,而今晚的他其實出奇地平靜。
因此,對於他的關門,我並未有一絲的懼惶。
有些話,是沒有辦法讓第三人聽到的,否則,於他,於我,都將是另一場劫他沒有任何的滯怔,只徐徐回身,凝著我,語音如常:“姬,林姬,他果然還是這麼做了。”
他的話語裡,有了然一切的清明。
“那條蛇,是姐夫的所為罷。”
問出這句話,答案,從他說出這句話,我已知曉。
當我在田野阡陌被蛇吱傷,他彷彿有預見般出現在我身邊,並備好那份藥這樣的巧合,有著絕對的刻意。
所以,一開始,我就懷疑於他,不過彼時的懷疑,僅是認為他放蛇的目的是‘葉夫人’,未料傷到的是我,但這一念,隨著玄憶出現後,他的言行,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是刻意去激起玄憶的醋意,惟獨玄憶不再隱忍,那我回宮的‘基本條件’
才會順理威章地,由玄憶替我去安排妥當。
他所能做到的,畢竟是有獻努他口中的助我一臂之力,原是應在這上。
只是,景王,從他的棋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為什麼,他卻陷得似乎比我還深呢?
時至今日,我仍是不敢去相信,他對我會有情,我寧願把他想成是孩子間爭奪的天性使然。
可,我也知道,他早過了孩子的年齡,即便有那麼些許的天性,在今日,或許,也早失了初衰。一如,他曾視我為棋子的初衷。
我唯一不明白的,僅是,我有什麼值得他這樣呢?
如玄憶所說,比我美的女子很多,比我聰明的女子更多,我的不同之於玄…“乙是用命換來的感觸,之於他,除了針鋒相對之外,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
而我,僅能做到不動容,哪怕,他為了我,一同墜入無憂谷,我也逼自己只做到雲淡風清。
因為,我的心僅有一顆,給了那人,我就不該再有任何的餘心了。
“你如今既然得償所願,又何必再問這些?”他並不直接回答,答案,卻早透徹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底。
果真,是他所做。
“謝謝。”
除了這兩字,我又能再說什麼呢?
我亦知道,他放過了‘葉夫人’,無論他口中說的話有多狠,其實,他的心仍是軟的。
所以,他對於玄憶所謂的‘恨’,真臨到頭,也未必會有多狠,縱然要我做棋子的真正目的,他從未說過,可他卻說過,並不要玄憶的命。
口硬心軟,就是景王這樣的人罷。
他神色漠然,只從袖中取出一個四方的瓷盒,遞於我:“這是守宮砂,點於右臂,遇水才會消褪,若褪,復點即可。”
他也相信青陽慎遠彼時候所說的話,認為我失貞?
緩緩接過瓷盒,置於襖袖中。
但,他卻還是為我著想到了這點。
“你寒毒未清,切忌不能讓玄憶否則臨幸於你,否則——”
“否則毒便會過給皇上,對嗎?”
“是。本王曾讓雲紗告知於你,看來,這一點,她還是傳到了。”
只這一句,原來,果真是他昔日囑託雲紗告知於我,而並非是雲紗的訛傳。
不過雲紗已死,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