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這麼乖,被打了都無怨言……杜晗昱看著床上的蘇妁,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嘴唇,只覺得一陣兒口乾舌燥。那嫩如凝脂的臉蛋兒,因著他那無情的一巴掌泛起了紅,嬌豔,又惹人憐憫。不知不覺間杜晗昱的呼吸漸漸急促,若是此時無被窺之憂,他定要上前抱著她好好憐愛一番……他不得不承認,若單論皮相蘇妁比福成美了太多,奈何卻敵不過‘公主’那一個頭銜!那個頭銜可以為他帶來無尚的榮耀,和無盡的財富!想象有朝一日大齊的公主在他身下,那是何等的刺激?那個頭銜才是最好的春·藥。杜晗昱如此又告誡了自己一番,強壓下那股子邪火,別過頭不去看蘇妁那張臉。他還有更好的前途,不能被這麼個狐媚子亂了心性,毀了前程!他得為公主守潔。又過了一會兒,床上傳來一陣嚶嚶垂泣。杜晗昱忍不住去看,見蘇妁那微闔的雙眸上淚光點點,纖長的睫羽微微顫抖,上面掛著細碎的淚珠兒。方才那一巴掌讓她清醒了許多,如今她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計了,奈何沒有逃跑的能力,只能躺在床上任人魚肉。杜晗昱在牆角蹲了半天,他想著在公主的人開門時能儘量離的蘇妁遠些,以撇清關係。可這麼久了還不見有人來開門,心想難道是要將他們在此關一夜?那樣的話,興許他能……想到這兒,杜晗昱蹲著往蠟燭旁挪了挪,然後飛快的轉頭將蠟燭吹熄!這下就算有人偷窺也窺不見了。如此又等了兩刻,還是無人闖入,杜晗昱確信公主是真的打算將他關一夜,便摸到床畔,抬手摸著蘇妁的臉蛋兒,聲色顫抖:“蘇妹妹你等急了吧?哥哥這就幫幫你,但咱們得快著點兒,不能被公主的人發現……”邊嘟念著,他伸手去解蘇妁外衫上的袊帶,一下扯開,接著抱起她的上半身將外衫褪下。褪去外衫的蘇妁只覺身子一陣清涼,彷彿那身燥熱暫時得以緩解。只是很快她便感覺到一雙噁心的手撫在了她裸出的肩上!她想動,動不得。她想罵,罵不出!只暗暗想著,若是那人再肆無忌憚下去,她只餘咬舌這一條路可選了……***園子裡,浣紗好不容易盼來了首輔大人的轎輦。那輦還未停下,她便抓著轎杆“噗通”跪在地上,哭求道:“大人可算是來了,快救救我們公主吧!”謝正卿睥睨著下面,小屋內燭光黯淡, 嫋嫋幽香沁人心脾。謝正卿面色一怔!這香氣……不正是西域進貢而來的雪蓮香脂?除了宮中皇后及四妃外,便只有蘇妁得過, 毓秀宮連主子都用不起,一個小小宮女身上又怎會有這香味。屋門敞開著, 外面的華燈渲染進屋內, 壓過了先前那支昏黃的小燭臺。杜晗昱聞聲一臉驚慌的轉過頭, 身上衣衫業已脫了大半, 只餘中衣褻褲。而方才轉身前他似是正在解床上女子的裙子。“首……首輔大人……皇上……”他驚駭的瞪著雙眼看向門外。岑彥怕有危險,正欲先大人及聖上一步上前探察,孰料剛一邁腳卻被首輔大人暗暗扯住了袖子。朱譽晏實在是不敢想象這一幕!竟有外臣膽大至此,公然在他的後宮玩弄宮女!他義憤填膺的想上前質問杜晗昱, 卻被岑彥張著雙臂攔在了前頭。“皇上!此處危險,還請暫且移步外面!”岑彥雖不敢妄加猜測屋內之事, 但既然大人不想讓旁人看,便有旁人不能看的理由。一個衣衫褪了大半手無寸鐵的人能有什麼危險?朱譽晏正欲詰責岑彥越舉之際,卻見寒光一現!岑彥腰間的寶劍被人抽出, 緊接著那劍便往床前飛去!是謝首輔拔的劍。那劍不偏不倚,徑直刺入了杜晗昱的胸膛……蘇妁親眼看著眼前差點兒令她咬舌自盡的男人, 徐徐癱軟了下去。這個噁心的身影倒下,顯露出門口被他遮擋著的人。是他……她眸中噙著層層水霧,化為雨露滾落, 望著謝正卿,朱唇激動的張了張,卻發不任何聲音。謝正卿大步上前, 信手一扯斗篷繫帶,便將自己身上的玄色斗篷披在了蘇妁的身上。仔細將她裹好,打橫將人抱起,急匆匆的往屋外走去。朱譽晏有些看不明白了。岑彥的失禮,謝正卿的失態,都讓他想不通。他想看一眼謝正卿懷裡抱著的宮女是誰,可那姑娘的臉卻緊貼著謝正卿的胸膛,他一點兒也沒能看見。浣紗也怔住了。他想過如此壞了首輔大人的精心安排定會惹他動怒,可能會罰板子,甚至更重的刑罰,但打死她也沒想到首輔大人會親手一劍將杜公子給刺死!見狀她只得急急跑回毓秀宮。先前安排好一切後,福成公主便先回了寢殿,她歪在美人靠上悠閒的品著葡萄,等浣紗傳回捷報。浣紗顧不得規矩徑直跑進了寢殿,跑至美人靠前“噗通”一跪!帶著哭腔道:“公主,出亂子了,出大亂子了!”始終淡浮笑意的福成,這下唇角立馬耷拉了下來,神色肅穆:“出何事了?”“公主……謝首輔一進那屋就用劍將杜公子刺死了……”浣紗滿心慌亂,她未曾想過這事會